“我又失憶了?”項御天站在她的牀邊,一雙黑眸定定地盯着她,妖冶的臉上冷峻,一個問句在他嘴裡變成陳述句。
他好了。
她記得,他好以後會把失憶這段短時間的事情又全部忘記。
“嗯。”江唯一看向他,向他勾了勾手。
項御天在牀邊坐下來,黑眸深邃地凝視着她,目光不偏不移。
江唯一躺在那裡,繼續朝她勾手。
項御天的眼中劃過一抹疑惑,然後朝她俯下身來,江唯一擡起頭,手指抵在他的眉間,將他蹙起的眉宇化開。
項御天凝視着她,嗓音低沉性感,“做什麼?”
“怪不怪我私自把失憶的你帶出來?”江唯一輕聲地問道。
“怪!”
項御天毫不猶豫地說道。
江唯一的心口被刺了下,迎上他的目光,從牀上迅速坐起來,身體仍然又酸又累,“對不起,我只是想讓你開心一點?”
“開心?”項御天目光幽幽地看着她,然後手臂伸向後面,從牀上挑起一件淺色豹紋的比基尼,嗓音低沉,“你就是這麼討我開心的?”
“那個我……”
江唯一窘迫,不知道從何解釋起。
項御天挑着手裡的比基尼,一雙黑眸幽幽地盯着她,泛起一抹嫉妒,一字一字道,“江唯一,你說我這是不是病態?”
“什麼?”
江唯一愣了下,以爲他說自己的反覆失憶,連忙說道,“當然不是,這隻能說明你精神不是很好而已,不也容易恢復的嗎?”
醫生也說過對身體基本沒什麼傷害,只是精神方面的,保持一個平和的心境就好。
但他很難平和下來。
“容易恢復?我怎麼不覺得容易恢復,嗯?”項御天勾着那件比基尼說道,嗓音冷冽。
“項御天……”
“幾次?”項御天問道。
“什麼?”
“和失憶的我做了幾次?”項御天放下手中的比基尼,一雙眼睛幽冷地凝視着她,語氣不善,薄脣緊抿着。
江唯一被他這個露骨的問題問得愣了下,不禁道,“項御天,你不要告訴我,你在吃自己的醋吧?”
非失憶的項御天吃失憶項御天的醋?
不會吧。
“廢話!你知不知道我一醒來就看到這副畫面是什麼感受?”項御天瞪她,“我感覺我把你捉姦在牀了!”
一回過神,他就看着她躺在牀上,身上到處是吻痕。
“……”
江唯一坐在那裡,一臉無語。
有那麼誇張麼?
“說,做了幾次?”項御天瞪着她問道。
江唯一誠實地搖頭,用被子裹着自己,然後道,“不記得了。”
“不記得?”項御天死死地瞪向她。
到底是多少次她居然還不記得了。
“項御天你別鬧,這種事你計較什麼呀。”江唯一說着臉都開始發熱,她沒想到項御天居然會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他真是病態了。
“就計較!”項御天瞪着她道,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
江唯一無言地看着他,見項御天的臉色差,不禁道,“可那不還是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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