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內外交困的多爾袞

“哈寧阿,你這番話,究竟是何意思?”段時棨冷冷地直視着,馬前不遠處呆站的哈寧阿,沉聲喝問。

見唐軍主帥段時棨發問,哈寧阿牙關一咬,卻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然後拱手大聲回道:“段將軍,在下現在,只求一死矣!只是希望,在下死後,將軍能讓我的兩名護衛,送我屍首返回遼陽。如此一來,在下雖丟失重堡,喪軍失地,但在下的家小性命,卻可全部保全,如此一來,在下縱死,亦無憾矣。”

段時棨以一種複雜的眼神,久久地凝視着哈寧阿痛苦的面容,最終沉聲回道:“行,你所說的,本帥準了。”

哈寧阿微微躬身,以示感謝,隨後,他一把拾起扔在地上的佩刀,刷地一聲抽出雪亮腰刀。他目光空茫,又怔怔地看了看寒光凜凜的刀面許久,便牙關一咬,手腕發力,狠狠地朝脖子上抹去。

哧的一聲輕響,鋒利的刀刃,有如刀切黃油一般,深深地切入脖頸之中,鮮血頓時有如開閘的潮水一般,從頸部切口狂噴而出。隨後,哈寧阿渾身一顫,鬆開了刀柄,沾滿鮮血的腰刀叮噹掉地,他整個身體便軟軟地向一旁倒去。

倒地而死的哈寧阿,雙眼瞪得極大,只不過,臉上卻並沒有多少痛苦之色,反而多有一種釋然之情。也許對哈寧阿來說,這樣的自剄身亡,應該是一種最佳的解脫了吧。

段時棨及一衆護衛,皆默然看着哈寧阿倒地身亡,各人皆是噤聲不語。最終,在倒地的哈寧阿再不抽搐之後,段時棨長嘆一聲,發話道:“此人這番自剄而死,倒也真是着實無奈之舉。看在他最終獻堡而降的份上,就給他好生裝殮吧,再派他的兩名護衛,護送他離開鎮遠堡。”

“是,屬下遵令。”

很快,兩名被挑出的護衛,帶着裝殮好的哈寧阿棺木,一路從南門疾馳離去,消失在雪地的盡頭。

隨後,段時棨下令,着全體俘虜和自家輔兵一起,一齊來到缺口處,把被轟塌的城牆先清理乾淨,再進行簡易修復。

他要求,自家輔兵與這些俘虜,要在白天重新修建完城牆坯體,然後利用晚上天冷降溫時機,抽取堡中井水澆築其上,與去年唐軍守衛的海參崴堡一樣,利用冷水結冰,修築一道堅固的冰牆。

在一衆唐軍輔兵與一衆俘虜開始急急忙碌之際,監撫司的官員們,也在緊急清點清遠堡中的各類庫存,不多時,便有監撫司的文官把總計情況報了上來。

”稟段鎮長,經我司人員清點統計,整個鎮遠堡中,只有守軍駐守,並無其他居民,其府庫之中,共有糧食十八萬石,布匹五千多疋,武器軍械三千二百餘件,……“

段時棨聽了文官的稟報,臉上頓時泛起掩不住的微笑。

他聽到了最令他高興的數據,那就是,堡中有這十八萬石的糧食儲備,哪怕不算上自已所帶的輜重,自已這兩萬餘兵馬,亦足以在鎮遠堡呆上半年多都沒問題。軍有糧則穩,有了堡中這大批的糧食,纔是最讓段時棨爲之心安的地方。

隨後,段時棨立刻飛鴿傳書,向李嘯報告了現在西路唐軍已據佔鎮遠堡之事,當然在信中,他也向李嘯詳細說明了,祖大壽與洪承疇等人率部歸順唐軍的經過。只不過,因爲李嘯現在海城之處,這封發往山東的飛鴿傳書,李嘯暫時未能看到。

很快,在段時棨的指揮下,整個鎮遠堡迅速地恢復了正常狀態,到了第二天,冰牆築起之後,又是一場大雪紛揚而下,完全掩蓋了昨天戰鬥的痕跡。

大雪中的整個鎮遠堡,一片安靜,彷彿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戰鬥。只有城頭高高飄揚的唐字軍旗,正在提醒所有看到的人,此地已然易主,再非清廷之領地了。

六天之後,由兩名護衛帶着哈寧阿棺柩,返回了遼陽城中。

二人跪在多爾袞面前,一臉悲痛地哭訴主將哈寧阿戰死,全城清軍盡皆被唐軍屠盡的悲慘經歷。最終着重強調,只有他們二人,拼死護着哈寧阿的屍體棺柩,一路飲冰嚼雪,好不容易纔返回了遼陽。

多爾袞一臉陰沉地聽他們說完,臉上的肌肉都在不停哆嗦,一股無名怒火在內心涌動,讓他燥熱難安又無從發泄。

他是何其聰明之人,當然看得出來,這兩名護衛所說的話語皆是不實。畢竟在全城屠滅的情況下,他二人如何還能有時間給主將裝殮,還能這般全須全尾地從鎮遠堡帶着哈寧阿的屍首逃脫,這樣的謊言,騙鬼去吧!

多爾袞在內心,其實已大致猜到了鎮遠堡陷落的經過。那就是,唐軍定是以極凌厲的手段,擊殺哈寧阿,或逼迫其自盡,然後迫使全軍投降,從而迅速地奪下鎮遠堡,然後,又派這兩名護衛,帶回哈寧阿的屍體,從而一是展示自已的所謂仁義態度,另一點,當然是通過這二人,來告訴清廷,鎮遠堡已在唐軍手中。現在唐軍已在清境西部,牢牢地打了一顆堅固的釘子。

只不過,現在的多爾袞,沒必要去戳穿他們的謊話。畢竟,哈寧阿已死,鎮遠堡已失,就算殺了這二人,也已於事無補。更何況,這二人好歹把哈寧阿給帶了回來,也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多爾袞輕輕擺了擺手,示意這二人先行退下。

他沉默良久,心裡思慮既定,便大喝道:“戶部官員何在?”

“奴才在。”

“哈寧阿雖失鎮遠堡,但念其爲國殉死,忠勇可嘉,着戶部撥款,將甲喇額真哈寧阿厚葬,另厚恤哈寧阿家人,以彰其功。另外這兩名護衛,各賞銀十兩,以表其護主回返之功勞。”

“喳,奴才明白。”

戶部官員退下後,多爾袞癱坐在椅子上,面色陰暗沉鬱的他,又久久地陷入了沉思,心裡卻有如壓了一大塊石頭一般,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同室操戈,兄弟相煎,最終得益者,終究只是外人啊!可嘆現在,自已尚未與豪格開始內戰,卻反到先讓唐軍從西南兩路進攻而來,先後奪佔了營口、海城、鎮遠堡等地,讓整個大清邊境風聲鶴唳,清廷上下惶恐不安,整個局面讓人沮喪不已。

而這樣危機四伏的局面,最可怕的一點,就是它絕不會只保持現狀,而是極有可能繼續惡化,直至情況不可收拾。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鶴蚌相爭漁人得利,這些令人沮喪的詞彙,不停地從多爾袞腦海中迸出,有如一把把鋒銳的刀子,在不停地切割他的內心,讓他痛苦又無奈。

怎麼辦?

現在的自已,兩邊作戰,左支右絀,內有豪格據都城以自守,外有唐軍侵邊而蠢動,這樣一個殘破不堪的局面,究竟要惡化到何時,又要惡化到什麼程度,纔是一個終結啊!

他孃的!早知現在這般局面,當初的自已,就不該利慾薰心地把皇太極給做了,而是應該留着這個傀儡統領全局,自已再於暗中操控,方是更爲有利的舉措啊。現在想來,悔之何及!

想到這裡,多爾袞忍不住一聲長長地嘆息,長條型的臉上,陰鬱得幾乎可以滴下水來。

就在這時,忽有手下來報,說內館大學士范文程與寧完我一起求見。

聽到這二人求見的消息,多爾袞內心煩悶,正欲推脫不見,那稟報的手下卻又急道:“攝政王,二位大學士說,此番前來實有要事求見,還望攝政王撥冗一見,勿要推脫。”

聽了這名手下這般言辭,多爾袞心下不覺一動。他暗暗想道,這二人急急求見自已,只怕確有要事,還是召見爲好。

范文程寧完我二人,在得到多爾袞宣召入見後,急急入內,來到大廳之中,正欲打扦下拜,被多爾袞止住。

“二位學士,此番緊急前來,卻是有何事請教啊。”

范文程與寧完我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范文程便率先沉聲回道:“稟攝政王,我二人此下,實是有番重大建議,想對攝政王一一稟明。若我二人有言語不當之處,還望攝政王勿要見責。”

“哦,卻是何事,你二人但說無妨。”

“攝政王,方纔鎮遠堡失守一事,我二人也已知曉。以我二人看來,目前的局勢,已然危如累卵,艱險無比,若不採取斷然措施加以改變,只恐局面惡化,再難控制矣。”范文程憂心忡忡地說道。

“是啊,攝政王,憲鬥說得對,在下亦是這般認爲。”寧完我在一旁插話道:“現在我大清國中,先失營口,再丟海城,到現在,又連西邊的鎮遠堡也丟了。這般連續失利,對我軍的軍心士氣,打擊可謂極大。如在這般坐視不管,任憑局勢惡化,讓唐軍繼續對我大清攻城掠地,那對我大清的將來,可是大大不利啊。”

“哦,你們的意思,是唐軍現在還會繼續向我軍發動進攻麼?”多爾袞斜了寧完我一眼。

“這個麼,現在天寒地凍,道路封堵,唐軍自然無法在這樣的天氣中進一步對我大清發動進攻。”寧完我急急回道:“只不過,若天氣一但回暖,唐軍定會從西南兩邊全力進攻,這是必定無疑之事。另外,東邊海參崴堡的唐軍,北邊廟街堡的唐軍,也會蠢蠢欲動,不停前來騷擾,總之要讓我大清邊境再無片刻安寧。再加上盛京城中,與唐軍聯手的豪格,再一同發難,我大清豈非處處烽火,再無寧日?而在這般困難條件下,再想消滅豪格,一統大清,豈非基本已是不可能之舉乎?”

寧完我這番話,實實說中了多爾袞的痛處。

現在的局面,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多爾袞雖然據佔了除盛京外的整個大清,看似風光,但現在的他,卻是內外交困,完全不得施展手腳,正處於唐軍與豪格的聯合攻勢之下,這般困窘局面,如果不加以改變,只會不斷惡化,最終讓自已陷入四面楚歌內外夾擊的境地。

也許,等到開春化凍之時,唐軍便會與那該死的豪格,對自已來一番新的兩處攻擊了,這樣幾乎是註定會發生的事情了。

那到時的自已,只怕真的要四處救火,焦頭爛額了吧。

若到了這般地步,大清的這場內戰,只會不斷加深加大,自已也會越陷越深,整個國家將會徹底陷入混亂,再也看不到和平結束的盡頭。

雖然,唐軍與豪格聯手,未必能把自已徹底擊敗,但到這般惡劣局面這時,自已與豪格二人,可能皆是輸家,白白爲他人作了嫁衣裳而已。唯一能從混亂中獲得好處的,也許只有那李嘯那廝了吧。

多爾袞內心煩悶,卻又不好發作,只得悶悶地回問了一句:“寧學士,這局面演變,本王心下亦多有思慮,只是尚未思得良策可破困局。卻不知道,你二人有甚好建議呢?”

聽到多爾袞向自已詢問,寧完我急急拱手回稟:“攝政王,在下確有一策,當可扭轉現在的局面。只不過,此策事關重大,還望攝政王善加決斷。”

聽到寧完我說得小心翼翼的樣子,多爾袞心頭愈發焦燥,他喝道:“你二人有甚話,直說便是!本王不是說過了麼,你們但可暢所欲言,不必這般拘謹,縱有差池之處,本王也決不怪罪。若真有可取之處,擇其善者以納之便是,又何如這般拘謹不言呢。”

見多爾袞已不耐煩,寧完我深吸一口氣,沉聲回道:“攝政王,於今之際,以在下看來,唯一可取之策,便是捐棄前嫌,重新與豪格和解,從而消弭內戰,我大清內部自行化解衝突,重新團結對外,讓唐軍失去助力與藉口,最終只能不得不從我大清撤軍而走。”

“什麼?你說什麼?!”聽了寧完我的話,多爾袞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瞪着眼睛,從虎頭椅上跳了起來;“寧完我,你瘋了麼?你難道不知道,現在豪格與本王已成死仇,正是彼此酣鬥不休之時,可謂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這般險惡態勢下,你們來說要與其和解,豈非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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