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樓
幻境破碎現真容,英雄拔劍惹紛爭。
九折九曲通天路,不是猛龍不過江。
一
血—白絨竟然刺傷了溼婆羅。溼婆羅的鮮血滴在了山坡上,就在鮮血與山坡接觸的那一瞬間,整個山坡泛起了一層血霧。“千百年來,從來就沒有人能夠傷害我一根汗毛。今天你膽敢讓我的寶貴身體受到了傷害,你~你找死!”溼婆羅咆哮着。
衆仙也全都聽到了溼婆羅的怒吼,但是身在血霧中的衆仙感覺到:身子就像被投入到了粘稠的糨糊中無法動彈。怒火充斥了溼婆羅的全身,溼婆羅剛要張口大嘴把衆仙全都吸進肚裡。兩道金光一閃而過,溼婆羅的身前多出了兩個鬚髮皆白的老者。
“溼婆羅且慢動手!”一個老者喊到。溼婆羅低頭看了看兩個人說道:“怎麼~害怕我弄髒了你們家的地盤麼?”老者和顏悅色的說道:“我們哥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跟溼婆羅兄弟提醒一下:你出來可是奉了山主的法旨啊!”
“山主的法旨~?哼~嗯~”溼婆羅聽了老者的話後,憤怒的心情逐漸冷靜下來:“白絨好樣的,我溼婆羅在前面等着你!”說罷,尾巴一甩騰雲而去。倆老者一看溼婆羅走了,互相使了個眼神兩道金光之後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下崑崙瓊霄宮內,后土渾天笑吟吟的看東王公和不貳帝:“兩位回來的這麼快,不知道可打探出什麼眉目了麼?”東王公搖了搖說道:“唉~這一干衆仙的前世今生我們都查了個清清楚楚,可是沒有一個與我三弟髦三君有絲毫關聯,不過~衆仙之中卻有一人與衆不同。”
“不知道是怎樣的不同?”后土渾天問到。“所有人的夢境都有具體顯示,唯獨這個人的夢境卻是一片空白。”后土渾天繼續問道:“那麼他叫什麼名字?”“七寸丁。”東王公說到。
“七寸丁~”后土渾天重複地說着這個名字,腦海卻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后土渾天滿腹狐疑地瞅着東王公和不貳帝:“仙班裡面根本就沒有一個叫七寸丁的,七寸丁~這是個假名…”
七寸丁~當衆仙都從迴夢的婆羅幻境中驚醒,發現:七寸丁蜷成一個肉球,躺在車上呼呼大睡。此時,溼婆羅的血霧逐漸散去,衆仙也恢復了行動的自由。
“哎~哎~老人家~您醒醒~”石破敗拽着七寸丁連搖帶逛蕩。隨着肉球的一陣顫動,“撥楞~”七寸丁舒展了四肢。“啊~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都圍着我?”對於溼婆羅製造的婆羅幻境七寸丁是一無所知。
“誒~那兩個老東西哪裡去了?”說着七寸丁一指剛纔丁天明和、丁天亮所處的方向。衆仙這才注意到:丁天明和丁天亮早已不見了蹤影。月和分析道:“哼~說不準那兩個老東西跟那個怪物迴夢都是一夥的。”
七寸丁又問道:“溼婆羅~溼婆羅是什麼東西?”“一個怪物,讓大家都進入了夢境。也不知道它到底想做些什麼?不過,它已經被白絨刺傷,還說在前面等着我們。”月和解釋到。
前面~前面就是下山的山路,七寸丁指着前面說道:“大家看好啦,我們順着這條路走下去就出了東崑崙的地界,再往前走就是中崑崙。等我們登上中崑崙的山頂解開封印,你們所有人的法力就都可以恢復。”
衆仙一陣歡呼雀躍,七寸丁把手一擺繼續說道:“我還沒說完呢~你們激動什麼?據我所知:這東崑崙和中崑崙交界的地方有一個山谷,那裡…那裡…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說着,七寸丁又拍起了他那健忘的大腦袋。
石破敗問道:“老人家!那裡有什麼東西啊?”“有什麼東西呢?”七寸丁反問。石破敗嘴一咧,說道:“我不是問您呢麼?”“問我~我怎麼能記住呢?”七寸丁一臉的迷茫。
“哎~”石破敗嘆了一口氣說道:“老人家~等我上了崑崙山一定給您找一個可以治療健忘症的鮮果。誒~不對啊~我們這裡就有大夫的。你說呢~薛大夫?”石破敗看着薛神醫問到。
薛神醫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老人家的這個健忘我可是無能爲力,與其說讓我給老人家治療,還不如讓你去採仙果來的快呢。”
下山的路平安無事,衆仙順順當當的來到了山下。“唉~老人家那裡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宮殿?”石破敗指着前方問到。衆仙猛然擡頭一看:可不~面前忽然出現了成片的宮殿,只見亭臺樓閣鱗次櫛比那真是說不完的輝煌壯觀。
希吾子吸了一口冷氣,“不對啊!我們在山坡上怎麼沒有發現這麼多的宮殿呢?”“可能被大樹都給擋住了吧。”藍月和接過了話茬。“老人家!這宮殿是不是您在山坡上說的那個東西啊?”希吾子滿腹狐疑地問到。
“我怎麼知道?我什麼事兒都想不起來了~”七寸丁面無表情地說到。“是不是我們在山頂上遇到的那個迴夢弄的啊?它可說了還要在前面等着我們呢。”石破敗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心虛。自己這麼一大羣人被人家的幾滴血霧就全控制了,如果不是後來出現兩個老頭衆仙的下場真不好說。
聽了石破敗的話,衆仙全都猶豫不決:如果真像石破敗說的那樣,再往前走不是自取滅亡麼?“我看不是迴夢。”二狗忽然說道:“因爲這裡已經沒有了迴夢的氣息。”看着大家遲疑的目光,二狗繼續解釋道:“在迴夢出現之前,我感覺到了一股怪異的氣息,而前面的氣息絕對跟迴夢的氣息不一樣。”
“那~前面的又是什麼樣的氣息?”月和問到。二狗凝神靜氣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很空虛,很飄渺。”石破敗說道:“什麼啊?你就是什麼都沒有得了唄。”“嗯~也差不多吧。”二狗居然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