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大師先是長長出了口氣,表情極爲嚴肅慎重的道:“你們所說的萬毒珠是極爲恐怖的幽暗神珠。這乃是遠古神物,據說是幽暗毒王的至寶幽暗神杖上的珠子,奇毒無比並可發出幽暗死亡光線。幸好此珠內部已經破損並有遠古大神的重重封印,所散發出的力量並不是很強,我們才能將其再度封印。否則人間將化爲萬劫地獄,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沒想到我取來的是如此危險之物,這讓我如何能交到溫家手中。難道是天意,讓我永遠無法再斬斷最後一絲情線。也罷,反正我生死已是又難定。”古月夕突然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墮落情緒。
“別太消極了,世間萬事一切隨緣。你如果不解除此處心結,對以後修煉將會有極大阻礙。你便將珠子交給你要交的人吧,了卻心中那份悲痛。珠子裡面已有貧僧封印,如有異動貧僧會第一時間知道,定會出谷阻止災難發生。再者說已我二人種下的封印世間能解除的人也爲數不多。”落塵大師十分看好古月夕,並不想因一分牽扯而葬送了他大好前途,因此冒險要將幽暗神珠流落世間。同時期盼着古月夕早日斬斷情愛,度入佛門,他好收其爲徒,傳授大無相佛功。
“可是萬一封印被解開了,將會對世間帶來彌天大禍。”
“那你便擔當起守護幽暗神珠的重任。如果貧道沒猜錯的話,你對幽暗神珠也有了心靈感應,同樣可以第一時間知道它的情況吧。如有異動你第一時間阻止悲劇發生不就可以了嗎。”落塵如此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對是錯,可他更明白紙是包不住火的,既然幽暗神珠已出世早晚都會流入人間。即使放在他這,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總會有人查出來。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古月夕拿去了了心結。
聽落塵大師如此一說,古月夕心靈一動幽暗神珠竟緩緩飄起落入他的掌中,這讓他完全放下心來一解心中鬱悶,滿身霸氣的道:“天不讓我如何做,我偏要如何做。天要亡我,我偏活給他看。一個小小的幽暗神珠怎可將我束縛,兩道神之血脈也必將被我征服。”
“施主不可偏執鑄成大錯纔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魔共存人心,望謹慎取捨。”聽到如此霸絕天地的話,落塵心中擔憂再起。
“大師放心,我絕不會危害世人,我要解救世人,帶領萬界脫離命運的掌控。”古月夕誓與天鬥,卻不是與世人鬥。他對抗的是命運,目的是解救萬衆與苦海,而不是滅絕天下。
“那貧僧便放心了,但貧僧還有一事不明。”
“請將當面。”
“你是如何控制幽暗神珠的,貧僧雖與其有一定感應,但絕不能如你這般控制。難道你已得到了幽暗神珠認可,成爲它新的主人?”落塵有些難以相信的道,畢竟幽暗神珠乃是神物,不可能輕易認主。
古月夕微微一笑,似真似假的道:“大師太看得起我了,我是控制封印才帶動珠子飄過來的。我那封印是一種極爲特
殊的物質,在一定範圍內可以控制它飄向自己而已。”
“這倒也是,你那似物非物的封印確實神秘。好了不說這些了,還是想想該如何幫你解決那兩道神之血脈吧。”落塵似乎發覺古月夕並不想透露關於那神秘物質的太多信息,因而轉移話題道。
對於此話題,三個女孩兒也極爲關心,畢竟這關乎到她們所愛之人性命。因此各抒己見希望能找到可行之法。首先說話的便是可欣:“想辦法將兩種血脈融合不就可以了嗎。”
“此法難,幾乎是不可能。太白血脈與太黑血脈乃是兩種決然相反的血脈,要想將其融合比水火相容還要困難無數倍。”落塵當即便否決了此法。
貝貝猶豫再三,望了一眼古月夕最後一咬牙道:“月夕,要不你放棄一種血脈,將其一逼出體外,行嗎?”
後者微微一笑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放棄一種,我並非貪心之人,甚至可以傳給你們其中一個。”
然而,落塵大師卻是搖搖頭道:“此法是行不通的,此兩種血脈已成爲古施主的本命精血,放棄哪一種都會有生命危險。”
“那該怎麼辦,融合又融合不了,放棄又等於放棄生命。難道只能一直壓制着?”以往三個女孩兒中艾琪是最爲冷靜的一個,可現在也已急的沒了主意。
“也只有如此了。”
“不是吧,落塵大師,難道就真的別無他法了嗎?”如果需要一直壓制的話,那古月夕便不能再出谷,因爲只有落塵的功力才壓制的住。貝貝可不想他一輩子呆在谷裡。
“施主請聽貧僧講完。並不是沒有其他解決之法,只是我還需要時間準備。在此段時間裡便只能一直壓制。”
“什麼方法”四人幾乎同時問道。
“修煉我佛門大無相功,調理兩大血脈,也許可使得不在互相沖突。但修煉此功需要一些東西,貧僧正在準備,但還未完善。”落塵沒想到自己還未練成的大佛緣金丹這麼快就有了主人。
“那需要多久?”貝家正處於危難關頭,他們可不能在此耽擱太久。
“最快兩個月,甚至更久,這個很難說。”落塵也是第一次煉製此丹,能不能成功都還兩說。
“那我豈不是至少兩個月不能出谷。”當時他答應溫霍任七天內拿回萬毒珠,如果兩個月不能出谷,讓他如何實現諾言。況且貝家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他卻在這與世隔絕的深谷中悠閒自在,良心怎安呀。
“那到不必,你只要每時每刻將氣注入封鎖血脈之力的封印進行壓制。並不在動用氣功,與掌中三色毒丹便不會有事。”
“連氣都不能動用了,看來我幫不上什麼忙了。”古月夕有些慚愧的看向貝貝。
“到現在你還說這些,治你的傷最爲要緊。要不,你就留在這兒養傷吧,我們回去就行。”貝貝愛古月夕極深,爲了他什麼都可以放棄。
“不行,我必須
回去。將這所謂的萬毒珠交給溫霍任,從此與溫家再無瓜葛。”古月夕對此事極爲執着。
“我們可以幫你送過去。”艾琪也勸道。
“此事不要再說了,既然可以離開,我是一定要回去的。艾琪,不知道你們發現幽暗神珠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株草。”古月夕突然想起那顆順手踩的毒蟲草,卻一直未曾見到,不由得問道。
“哦,有,在這裡。”艾琪從包中取出道。
古月夕接過遞給落塵道:“大師,你看這東西有沒有什麼用。”
落塵將其接過,眼睛放光的道:“毒蟲仙草,你是從哪得到的,人世間竟還有此種神草。”
“在毒泉下毒蛟的老窩裡,當時它長在一堆毒蟲之上,我以爲是冬蟲夏草呢,便順手將其採了上來。它有什麼神奇作用嗎?”古月夕對其一點都不瞭解,應該說他對任何神秘之物都不瞭解,這便是半路出家的悲哀吧。
“長在毒蟲之上,那肯定便是毒蟲仙草了。此等神草對於尋常人來說無任何作用,但對於用毒者來說可謂至關重要。它可以增加身體與毒素的契合度,使毒素與身體融爲一體,從而更加自如的控制毒素,不至於無意中傷人。”落塵極爲激動的道。
“那是不是就可以將古月夕體內的三色毒丹與其融合,更好的運用了?”艾琪現在很是爲古月夕着想。
“那倒不是,古施主體內的毒丹早晚要除掉,根本無法與身體融合,即使不除也會慢慢消融。因爲他體內的兩大神之血脈是不會准許毒丹存在的,就連太黑血脈也不會准許除幽暗之毒以外的毒素出現。”落塵似乎對兩大神之血脈極爲了解。
“難怪毒丹老實多了,不用壓制都不再爆發,原來是怕了兩大神之血脈。”古月夕瞭然。
“那你還笑的那麼開心,難道你也用毒,還是準備練什麼毒功?”如此不懂禮數的當屬可欣了。
“可欣,怎麼這麼不懂禮貌,快向大師道歉。”貝貝訓斥道。
可欣小嘴一撇很是不服,可又不得不聽貝貝的。她剛要道歉,落塵擺擺手道:“無妨,貧僧是有些興奮過頭了,看來心境還未到達平如止水呀。但貧僧絕非用毒之人,更不會練毒攻,貧僧乃是出家之人註定與毒無緣。之所以如此興奮是因恩師坐化之時曾交給貧僧一重任,要求貧僧一定要找到解幽冥毒體的方法,然後去解救一位小女孩。十幾年過去了,離那小女孩毒體發作的時間越來越近,而貧僧卻一直未能找到解救之法,愧對恩師呀。突然見到毒蟲仙草,總算可以解決此事才一時激動過度,讓大家見笑了。”
“大師言重了,既然大師需要此草那便送給大師吧。”古月夕爽快道。
“這,貧僧怎能貪圖他人之……”
未等落塵說完,古月夕打斷道:“大師就不要推辭了,你與我有兩次救命之恩,知恩圖報,您就當是讓我報答您吧,這樣我心裡也會輕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