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齊上古月夕還真有些架不住,不過幸好五人並未動傢伙。只是赤手空拳古月夕憑着敏捷動作與以往打架經驗。每次都能避開要害,雖然身上還是捱了不少拳頭,但最多隻是疼痛,並未傷到要害,只要忍受的住並不影響行動。
這正是他打羣架的經驗,疼痛可以忍,但決不能讓自己哪個部位失去運動能力。而他出手則恰恰相反,必攻其要害,使其失去戰鬥能力。面對無人他也顧不了那麼多,反正對方是強盜,自己屬於正當防衛,因此處處下狠手。
第一輪交手古月夕便看出五人中有三人動作快兩人慢,抓住此空當,他出手如閃電,扣住右側一人手腕。用力回拉,借反作用力侵入那人身前,藉此避開了左邊一拳和後面一腳。古月夕動作未停,在侵近那人之時左肘由下向上頂在了對方肘窩處,一聲慘叫,這人算失去戰鬥力了。這還是古月夕手下留情,只是讓他肩關節脫臼,如果力量在大些可便殘廢了。
成功解決掉一個,古月夕並不是安然無恙,出手慢的兩人在其閃開之時便已變招,一人因同伴的身體擋住了對手未能再出手,而另一人卻狠狠的踢在了古月夕大腿上,這還是他有意屈膝使身體下沉才避過了被踢中膝蓋。
沒時間查看大腿傷勢,身體右旋半圈,借屈膝之力將脫臼之人頂飛,砸向其背後兩人。他則趁空擋就地滾出了包圍圈。
一連串動作說來話長,其實只在幾秒鐘發生。古月夕利用身體敏捷趁對方還有所輕敵才能輕易得手。不過大腿的傷也不輕,陣陣刺痛已讓他的速度受限。對他可是大大的不利。
“阿三隻是脫臼,沒什麼大礙,但不能在動手了。這小子還真辣手,大家都小心點,速戰速決別在給老大丟臉。”寸頭男喊道。
四人又對古月夕展開了新一輪圍攻,這次幾人可不敢再大意,處處小心,互相配合。古月夕找不到機會,卻時不時的挨他們一拳兩腳。情況是越來越不妙,身上的痛已經影響到了他的行動,另外體力消耗也很大,在如此打下去不被打趴下也得累趴下。
必須想辦法再打倒他們一人或兩人,才能讓他們知難而退,不然肯定脫不了身。古月夕咬牙暗想着。
時間不長嗎,古月夕看準一個時機,用出了成龍的招數。後襬劈腿,左腳支撐爲軸,右腳向後由下向上踢起再由上向前劈下,同時攻擊前後兩人。但是他根本不會這招。只是一時藉機發揮,另外是想嚇住對方,讓對方誤以爲他是個練家子高手,知難而退。
他這一招的後踢被寸頭髮覺閃開了,幸運的是他的下劈沒做出來,估計他也做不出來。下劈沒成卻成了側擺,狠狠的踢在了左側一人臉頰上,直接將對方踢翻。古月夕也因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他這一摔卻又正好避過了前面長髮男的一記右勾拳。長髮因爲打空失去重心,向前一個踉蹌。而古月夕就倒在他腳下,不失時機的來了一記兔子蹬鷹。
只見長髮飄飛摔在了一米外,變成了煮熟的大蝦。口吐白沫以不能動彈,估計這一重擊直接蹬的他胃昏迷了。古月夕還沒來的急高興,和長髮男同樣的疼痛從腹部傳來。痛的他身體一陣抽搐。原來是另一側的紋身壯漢,見他倒地,一腳踩在了他的肚子上。讓古月夕嚐到了以其之道被還其彼身的滋味。但他要比長髮男清醒,他
清楚的明白如果不馬上解決眼前危機以最快速度起身,那便真玩了,面對的將是三人的亂腳臨身。
處於絕境中的人往往會忘記痛苦,爆發出超人潛力,古月夕雙手扣住紋身大漢的腳腕,已不可思議的力量硬是將其搬到。而後迅速側滾而開。也幸虧他反應及時,險險的避過了寸頭踩向胸膛的一腳,不然他還真便交代在這了。
古月夕單手撐地,一手捂着肚子。擡頭看着對方暗暗叫苦。一共六個人,一開始打暈一個,而後脫臼一個,剛又打暈一個。三人已失去戰鬥力。被自己踢一腳那人,雖然也很慘,但只是臉比較腫,並未完全失去戰鬥力。
已只剩三人,但其中寸頭和紋身可是最不好惹的兩個。如果放在平時古月夕未必會怕,可是現在他大小疼痛一片,尤其是肚子火辣辣的,有如翻江倒海。想直起身子都困難。哪還有力氣對付三個人,他只盼望着對方能趕緊去救助另三人,別再管自己,放自己一馬。
他求神拜佛盼望對方離開,可人家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這一夥人從火車站便開始跟蹤,費大力氣就是想看清他是打工仔還是學生,如果是打工仔他們早拍屁股走人了,正因判斷出是學生,手裡肯定有學費,有不少錢,並且好欺負,尤其是這種外省新來的更好欺負。纔要幹一票。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會如此辣手,竟傷了一半兄弟,這仇算是結下了,哪還肯放過他。話說回來就算現在放過他,估計以後還會找他麻煩。
就在古月夕又如來又耶穌的祈禱對方趕快離開之時,突然從一側響起了掌聲。一位眼神內斂,嘴角總是帶着斜斜笑意。讓人一看便知是狠角色的帥哥從略有幾片落葉的銀杏樹後走了出來。“小子,功夫不賴嘛。我很欣賞你,”
“老大。”寸頭還有紋身等還清醒的四個人對走到面前的帥哥恭聲喊道。
古月夕從他們的聲音和神色中察覺到了幾人心底的畏懼。想不到如此一個不高也不壯的帥哥會是他們的老大,而且還是那種有着決定權威,任何人都不敢侵犯的老大。同時他也明白了爲什麼這些人傷了過半也不肯退縮,不是不想,是不敢。因爲老大就在一邊看着呢。
明白歸明白,他的處境可更不容樂觀了。此老大絕非簡單角色,其身上散發着若有若無的霸氣,讓古月夕心底有很強烈的危機感。別看他現在只是個小小的強盜,但絕非池中物,如得到機遇肯定能幹出一番大事,只是這大事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現身的老大並未急於動手,而是走到被古月夕打脫臼的人那。一聲慘叫過後,已經將其關節復位。手法乾淨利索,一看便知經驗豐富老道,是個難纏的對手。他叫手下去照看受傷的人,自己看向古月夕並有意拉攏道:“看你的身手,估計也在道上混過,朋友,有沒有興趣和兄弟我一起闖出一片天地來。你我兩人聯手,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有一番作爲。如何?”
古月夕沒想到他會拉攏自己。不過其目的是不是真的拉攏,那便只有問他才知道了。“哈,承蒙這位大哥看的起,不過,我並非做大事的料。讓大哥失望了。”
帥哥老大哈哈一笑很不屑的說:“那不知兄弟志向又在何方呀?你可千萬別告訴我是在課本里。那我只能說兄弟對我不夠坦誠,太虛僞了。“
古月夕借說
話之際喘息了一會,肚子已不像剛纔那般疼痛了,慢慢的站起身子,表面看上去像是在考慮帥哥老大的話。其實心思急轉想着應對之策。
從剛纔他幫人扶正錯位的手法,古月夕判斷出此人對人骨骼相當瞭解,能那般快的扶正脫臼,那卸下來便更不在話下。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與其對上,只一個都很難逃脫。因此,如果現在翻臉,就算放棄行李逃走都有些難。如果和對方妥協,那又何必來到成都呢,厭倦了以往那種打打殺殺在仇恨中度日的生活,才獨自一人來到這陌生的城市便是爲了逃離以前的環境,以前的生活。可不能在來的第一天又讓自己的目的破滅呀。
爲何命運如此弄人,逃都逃不掉。古月夕心中充滿了無奈的哀傷和對命運的悲憤。逃避現在的處境,面對命運。那不等於是面對以前的生活嗎。而面對現在的困境。那便是在逃避以前的生活。逃避與面對,到底是在逃避哪個面對哪個。突然之間他感到很累,很累。
帥哥老大,見古月夕一直不說話,以爲他在考慮加入的問題,考慮加入後自己的地位。他嘴角掛上邪邪的笑繼續蠱惑道:“兄弟,別在猶豫了,只要你加入,以後我們兩個便是兄弟,你可以隨意調動幫裡任何兄弟。怎麼樣,滿意吧?”
古月夕未因他的豐厚條件而有任何情緒變化,他眼神黯淡了。也許是無法改變後的坦然。輕嘆了口氣堅決的道:“別說了,我不會加入你們的。想要錢,打到我,我這人不會將錢雙手奉上。要不,你們就放了我,我定會記住這份恩情。”
帥哥老大有些失望,但還不放棄的問道:“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
古月夕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傷了我好幾個兄弟,我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既然你執意不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上”
寸頭男和紋身首當其衝迅速侵身古月夕,古月夕逃無可逃只能面對。他清楚的知道今天這幾人是不會放過他了。當人已經預料到事情結果之時,反而沒了恐懼。因爲心中已經接受,一切已變的坦然。
看着兩個拳頭離自己越來越近,古月夕想躲避卻有點力不從心。腿上的傷和肚子上的痛很是影響他的行動。以往的敏捷完全喪失了,眼看就要避不開了,從身後突然伸出兩隻手握住了他的兩個小手臂。左右各向外劃圈,巧之又巧的將兩個拳頭引向了兩邊。進攻的兩人因沒了受力點,險些跌倒。
古月夕驚訝道:“這不是太極雲手嗎。這也能打架?”古月夕回過頭想看清救自己的是怎樣一個人。”
但是他想,紋身和寸頭可不會讓他去想。兩個人左右開工,攻向古月夕身體各處要害。但是後面那人只是一招太極雲手四兩撥千斤,便守的滴水不漏,讓對方一點機會都沒有。
古月夕從心底開始佩服,他從未想過,太極也可以對敵。一時沉醉在了太極之中,把身體完全交給了後邊那人。任由他帶動自己的手臂抵擋對方的攻擊。
“你們倆回來吧,別在那丟人了。”帥哥老大看不下去了,阻止了兩個手下繼續進攻。這時古月夕纔有機會回頭看一眼,映入眼前的是一位慈善老人,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古月夕很想回他一個微笑,可是臉上的傷,讓他這個微笑停在了半路。只剩一張苦瓜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