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週末下午,大家都很難過,空氣中瀰漫着一股不忍分離的哀愁。因爲他們要告別放假時光,來學校上晚自習,開始新一週的學習生活。
“假期你別走,不要離開我。”
呂飛揚癱在牀上,無力的喊道。他昨晚通宵上網打遊戲,征戰了召喚師峽谷的每一個角落,今天早上依舊頑強的上了個早機,這會就只有半條命了。
展清坐到他的牀邊,握住了他的手,溫柔的說。
“放心吧,爸爸永遠不會離開你。”
“你給老子滾。”
呂飛揚怒罵一聲,甩開了展清的手,然後翻身蓋上被子準備小睡一覺。
魏九把牀上的被子疊的跟豆腐塊一樣,整整齊齊一絲不苟。李白非常的驚訝,心裡覺得他簡直是既厲害又變態。
“兄弟你處女座的?”
“你怎麼知道?”魏九很好奇。
“猜的...”
李白拆開一袋桂花糕分給幾人,也給被子裡的呂飛揚嘴裡塞了一塊,呂飛揚朦朦朧朧的也不看就張開了嘴...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張於庭來了,他把揹包扔在牀上,把宿舍整個打量了一下,然後撲到了呂飛揚的牀上,從後面抱住了他。
這時秦玉進來了,見到這一幕覺得好神奇。
“瞎了本王的寫輪眼,你在做什麼?好髒哦。”趙越捂着眼睛說道。
“你發春也該是去找班長?居然上自己兄弟?”李白掏出手機準備拍照。
“他把你當兄弟,你居然想上他?”展清開口,語氣非常的痛心疾首。
“用力。”魏九支持的說道。
但是他們聲音都不是特別大,再加上呂飛揚睡得比較死,他竟然沒有醒。
張於庭起身,非常淡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路上風沙比較大,衣服有點髒了,想找個地方擦一擦。看,現在乾淨了。”
“你真不是人啊。”其他幾人由衷讚歎他的無恥,紛紛鼓掌。
張於庭沒有理睬他們,對着鏡子梳了梳頭就吹着口哨出了門。
“這浪蹄子。”李白笑着看了他一眼,完全忘記了自己其實和他差不多浪。
秦玉放好自己的東西,坐在牀邊,李白遞給他一塊桂花糕,這讓他想起了一些事,淡淡的笑了,然後道了謝,把香糯的點心放進了嘴裡。
“田採去哪了?”
他這句話一出,整個宿舍的人一愣,彷彿根本就沒有人思考過這個問題。田採是他們的兄弟,是他們最好的朋友,可是他們覺得這個人的存在感淡薄了很多,竟然會忘記他。竟然沒有人想到現在已經很晚了,他還沒有來。
“會不會是約了妹子。”趙越提出觀點。
“拉倒吧,這貨有妹子我會不知道麼?”李白覺得不是。
“會不會是約了漢子?”魏九補充。
“這個倒是有可能,老九你學壞了哈哈。”李白鼓掌,覺得這個比較可信。
展清安靜地躺在牀上,沒有參與對話,他只有一個淡淡的微笑掛在嘴邊,只是沒有人看到。
秦玉看着他們,若有所思。
事實上田採早早就來了,比他們來的都早,只是他約了鍾小楚,早早就出去了。
他們在路上遇到了薛蕭揚和繁晨,很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薛蕭揚溫文爾雅,他微笑着對他們點頭致意,倒是繁晨很大方的對田採說道:“小田,你的女朋友真漂亮。”
鍾小楚的表情突然變了,這些神色變化都被薛蕭揚收入眼底。
田採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其實還是很害羞的。看了看身材火辣的繁晨,心說其實你贏了。
繁晨衝他們笑了笑,他們並不會像別的老師看到男女學生在一起便橫加干涉,而是很平和。她挽着薛蕭揚的胳膊,非常的親密。
此時,迎面走來一個身材修長的男生,神秀內斂,墨黑的髮絲帶有一絲青光,顯得很奇異。他的面容俊美極了,幾乎讓人不分男女。如果不是他身材強健並且穿着男生校服,很容易被人當成美女。
面容雖然秀美,但是卻有一股英氣,總之看上去是個很不凡的人。
青龍按照秦玉的吩咐,把自己弄得醜了一點,但是他說自己做龍有做龍的尊嚴,不能太醜。
他看向薛蕭揚和繁晨,怡然無懼,淡定的走了過來,迎着兩人複雜的目光。
“這位同學不曾見過。”
薛蕭揚直視着他,非常溫和。
“我是新來的,還請多多指教。”青龍迴應,臉上帶着和薛蕭揚很類似的春風般和煦的笑意。
“這裡真是臥虎藏龍呢,看同學你的樣子,真是不凡呢。”繁晨捂住嘴笑了,在上下打量着他。
青龍回謝,三個人都帶着笑容,看上去很和氣。
田採和鍾小楚也有些呆了,這個貌似新來的同學外表不輸給薛蕭揚啊,是個大新聞。可能會有熱鬧看。
他們完全不知道,就在昨天,他們三個還爲了鍾小楚在天上幹了一架。
兩句話的時間裡,他們都沒有停下腳步,看上去只是一次再正常不過的碰面。青龍與薛蕭揚擦肩而過,相遇的瞬間,薛蕭揚凝結劍指,但最終收回了劍氣。青龍微微一笑,從他們身邊走過。
他走過田採和鍾小楚的時候也看了他們一眼,不過沒有和他們說話,只是對着他們笑了笑。
這一笑實在很驚人,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有一種超越性別的美感。
田採被驚到了,他下意識的看了看鐘小楚,害怕鍾小楚會被這個笑容勾到,會喜歡上這個神秘的男生。
而鍾小楚的心跳的也很快,她非常的開心,因爲她知道除了田採外還是有人能看到她的。她也害怕田採會被這個笑容勾到,喜歡上這個神秘的男生......
薛蕭揚和繁晨還在散步,在別人的眼裡他們郎貌女貌,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他們的身形在夕陽下完美無瑕,恩愛無比好似神仙眷侶惹人羨慕。卻不知道這一對神仙眷侶正在談論着多麼黑暗恐怖的事情。
“我們需要殺死那個女孩,她覺醒的時間快要到了。”薛蕭揚淡淡開口,平靜自然,說話之餘他還溫和的跟經過的一個學生打招呼。
“那兩個傢伙都在這裡,事情很難辦。”繁晨摟着他的胳膊,親密無間。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他拍了拍繁晨的手,笑的很自信。
“哦?”繁晨很驚訝,她知道她的蕭揚是什麼樣的人,絕不會虛張聲勢,既然他這麼說了,表示他是真的有辦法。
“我們雖然難敵他們,但是他們會防着我們,只防着我們,這就是機會。”薛蕭揚聲音溫柔,拉着繁晨的手溫暖有力,給了她一股信心。
她的這句話繁晨只是愣了一個瞬間就明白過來了,隨即笑的花枝亂顫。
“還是我的蕭揚深謀遠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