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的問題。
又好像是沒有經過思考，自然而然地提問。
不管是哪一種，都讓殷蓁蓁心頭一酸。
她想起從前，她和明聿說好的時間是一年，一年裡，要是她對他沒有動心，那麼，她就可以選擇離開。
這就是一場交易。
那時候，她也沒有想過，自己會真的對他動心。
不，不對，她不是沒有想過，而是她早就知道，她肯定會對明聿動心，只不過，她覺得，自己不能對明聿東西，她配不上明聿。
可現在，他卻問她，“只要我聽話，是不是你就永遠不會離開我？”
雖然他現在的心智只有五歲孩童的心智，可怎麼說的話卻總是戳中了她的心？
殷蓁蓁在牀邊坐下，掀開了被子，看着他下面那個依然堅挺着快發紅了的東西，咬了咬脣，用涼水毛巾包裹住了。
明聿看不見，先前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他還在等着她的回答，結果，下面就猛地涼快，整個人顫慄了一下，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侵襲全身，緊接着，下面涼涼的，剛纔衝上腦門的那種熱熱的感覺便是消了下去。
殷蓁蓁看到明聿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然後，他臉上的表情便是恢復正常了，鬆了一口氣，然後，她也感覺到毛巾包裹着的某物正在恢復正常，徹底鬆了口氣。
“真的就好了。”明聿笑了，笑容有些靦腆和不好意思。
“對啊，聽我的話準沒錯的。”殷蓁蓁也笑着說道，將毛巾輕輕解開，摺疊好了放在了牀頭櫃上。
明聿嗯了一聲，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殷蓁蓁猶豫了一下，覺得明聿的身體那麼敏感的話，自己和他躺在一張牀上，或許不太好，指不定剛剛那樣的情況會重複好幾遍。
所以，她決定不睡了。
“阿聿睡吧，我就坐在這裡陪着你，我不走。”
殷蓁蓁替明聿掖了掖被子說道。
明聿想到剛纔抱着殷蓁蓁的時候那種溫暖的感覺，有些捨不得，他忽然用撒嬌的語氣說道，“阿聿想讓你陪着睡。”
殷蓁蓁的眉頭瞬間挑的很高。
當明聿用撒嬌的語氣說話的時候，那音調就是低沉磁性的魅惑，在這樣曖昧的黑夜裡，實在是有些勾人。
“難道阿聿以前一直讓你媽咪陪你睡？”殷蓁蓁忽然問道。
明聿不明所以，但老老實實地回答，“不是的，我從小就是一個人一張牀，爹地不讓媽咪陪我睡。”
“那爲什麼要我陪你睡？一個人睡不好麼？”
“……不好。”明聿忽然有些悶悶的聲音，但他卻沒有說完話。
“爲什麼不好？”
“你不是說你是我的妻子嘛，我爹地媽咪一直是一起睡的。”
明聿的聲音依舊是悶悶的。
殷蓁蓁忘了，五歲孩子早就能分辨事實了，當然是知道自己父母是睡一起的這樣淺顯的事情。
瞬間殷蓁蓁有點無言以對。
因爲明聿說得很有道理，有道理，那就沒辦法反駁。
殷蓁蓁默然，關了燈，爬上了牀，明聿笑了，摩挲着她的位置，緊貼了過來，抱住了她。
依然是香香的溫暖的氣息。
殷蓁蓁看着他，忽然輕輕說了一句，“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了。”
這是對他的保證，也是對她自己說的話。
——
第二天，李戰拿着很多文件，到了醫院，臉上的表情，說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