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懂了那三個字。
他說，有意思。
是的，有意思。
殷蓁蓁深呼吸一口氣，冷冷看着他，握緊了拳頭，竭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沒有動手去打他，她後退了兩步，站在原地，用冷漠不已的目光看着他。
明森像是被這樣的目光傷到了，眸光閃爍了一下，但脣角勾着的淺笑卻是沒有變過，那如沐春風的僞裝都是那樣精妙。
她不願再和他多說一句話，轉過身背對着他，閉上了眼睛，想想之後該怎麼辦。
她，還有傅君臨，李戰，不出意外的話會很快釋放出去，出去後，她該怎麼辦，怎麼樣幫助明家人？
“《顧楚傳》你不拍了麼？”明森卻不打算將話題就此終止，他在後面忽然說道。
殷蓁蓁閉着眼睛，不搭理他。
明森卻嘆了口氣，“可惜，出了這次的事情，這劇，我是拍不成了，和你的合作也是不可能有了，可惜了。”
他的聲音就像是地獄來的惡魔一樣，讓殷蓁蓁感到噁心。
明森卻不覺得噁心，他覺得心情愉悅，能見到殷蓁蓁，能和她說話，是目前對他來說唯一能夠真的讓他心情愉悅的事情了。
“你不可能救得了明家人，你要是救了明家人，你也能把我救出去，因爲我們是捆在一條線上的螞蚱，你應該不想我被救出去吧？”
明森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他知道，只要殷蓁蓁的耳朵沒聾，她就能聽得懂自己在說什麼。
殷蓁蓁的脊背挺得很直，並強迫自己不去搭理明森。
“你不過是一個剛剛在娛樂圈裡起來的小明星，你連娛樂圈的大佬們都不認識，更別提軍政界了，你怎麼能救得了明家人，怎麼能救得了阿聿呢？”
明森笑意盈盈，絲毫不介意自己此時說的話是多麼的殘忍與狼心狗肺。
早在之前，他就已經狠下心來了，他就是墮入了黑暗與地獄的惡魔，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做到想要做的。
這是明家人欠他的，他們必須要還，他們剝奪了他的，現在都要還回來。
明聿從他身邊怎麼奪走的，他就怎麼奪回來，就算他得不到的，他也不會讓明聿得到。
一起下地獄吧！
在殷蓁蓁看不到的地方，明森的眼神有些狂亂。
“蓁蓁，等你出去後，外面就是一個全新的世界，不會有我，不會有明聿，按照你的條件，你能找到一個更好的男人，我和明聿都不適合你。”
明森又收起了剛纔那狂亂不堪的神色，變得平和下來，話語之間，好像都是爲殷蓁蓁在考慮。
他的意思，好像是在說，殷蓁蓁可以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但就是不能和明聿在一起，只要和明聿在一起，他就會千方百計的破壞。
殷蓁蓁一直緊閉着的眼睛忍不住睜開了。
這一刻，她非常懷疑，明森是不是有不一樣的愛好。
“明森，你是不是愛上明聿了？”
殷蓁蓁沒有回頭，但是充滿惡意地說道。
如果不是因爲愛上明聿，怎麼會有剛纔那樣一句話？
難不成，這麼多年，明森潛意識裡對明聿是因恨生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