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不如聽本殿下一句勸,此時堂主已經負傷,再追究亦無濟於事,倒不如早點審案,若是寒月樓當真無辜,那麼樓主亦可早些將堂主接回去爲其醫治,不是嗎?”蘭旭瑞見情況不對,連忙開口道,刑部尚書是他的人,若是寒月樓樓主一直在此追究此事,估計這一件事只會越鬧越大,最終一發不可收拾。
“四皇兄此言差矣,如今尚未開審,堂主便被人動用私刑,傷至如此,豈能不追究?且不說堂主乃樓主的心腹大將,地位尊崇,即便是普通一百姓,在尚未定案之前,都不可動用私刑,更不允屈打成招。這一些難道四皇兄與刑部尚書都忘記了嗎?”蘭旭靖不急不慢地說道,言語之間,將刑部尚書的路堵得死死的,還順帶將蘭旭瑞給扯下水。
蘭旭靖這一番話,立即引起了百姓的共鳴。
蘭旭瑞見此臉色一黑,而刑部尚書更是急得頭急冒汗,刑部尚書下意識往蘭旭瑞方向看去,請示他應該如何做?無論是二皇子還是寒月樓的樓主,他都得罪不起啊。
蘭旭瑞看了一眼凰玥宸,刑部尚書頓時恍然大悟,這一件事,與二皇子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是一個來看戲的,寒月樓的樓主纔是應該好好的伺候的大佛。
刑部尚書立即賠笑道:“樓主,這一件事,不若待審案完後再議,屆時,下官必定給樓主一個滿意的答覆,如今,您看,先審案如何?若是堂主是無辜的,也好讓他早些回去進行醫治,樓主,您說是不是?”
凰玥宸周身的冷意不減,亦沒有回答刑部尚書的念頭。
誠然,越是這般沉默,越是令人心驚。
等待凰玥宸開口的過程,刑部尚書覺得十分的漫長,心一直在打鼓,生怕哪裡得罪了凰玥宸。
然而,刑部尚書這一股擔心卻是多餘的,因爲,接下來,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都已經改變不了得罪了凰玥宸的事實。
而這一位刑部尚書似乎也已經忘了先前的事,絲毫沒有醒悟,在他參與到謀算寒月樓這一事的時候,他便已經得罪了凰玥宸。
良久,在刑部尚書經已汗流浹背,腦海的那一根鎮靜的線將要崩裂之時,凰玥宸終於張開了金嘴:“既如此,便如你所言,趕緊開審,趕緊完結吧。”
“是,是,是。”刑部尚書連忙應道,同時,心略略鬆了口氣,只是,剛說完,刑部尚書的腦海卻忽然間變成一片空白,一下子,什麼都想不起來。
凰玥宸冷眼掃向刑部尚書:“怎麼?尚書大人這是不準備審案了嗎?”
“不是,自然不是,下官這便開始。”刑部尚書此時的腦已是一片漿糊,哪裡還能按着先前所準備的進行審案。
“堂主,請你再講述一遍當日,這一批貨物進入寒月樓,進而運進地窖的情況。”下意識的,刑部尚書對寒祺的態度,好得不能說,如今在他面前的,似乎並不是一個他向來看不起的嫌疑犯,而是一位尊貴的客人,必須要好言好語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