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五月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春風席捲過整個帝國之後留下了一片綠油油的顏色,偶爾還會有幾聲春雷在響徹天空的同時落下陣陣雨水,讓帝國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而這個時候的王城自然也不會例外,它就好象春天來臨後那冒出綠色的第一個嫩牙般充滿着活力,並且引領着整個帝國散發出一片誘人的景色。
卡爾馬帝國,萊克一世王城。
這個季節的王城比往常要熱鬧的了許多,大街上來往的人流似乎都要比平時多出不少,或老或少身穿各式各樣優美服飾的人們行走於街道上,談笑聲不絕於耳,一副繁榮平和的景象。
但在着陽光明媚的另外一面,卻不可避免的是另外一種樣子……
在一處昏暗的房間中,一個上了年紀的貴族正被綁在椅子上,手指粗細的麻繩將他牢牢固定在那裡,任憑其如何掙扎也不能讓身上的枷鎖有絲毫鬆動,而現在,在經過了幾天的努力之後這個人已經放棄了一切的努力,渾身上下全部癱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中,他的嘴被堵住了,只有一雙眼睛帶着恐懼的神情看着前面。
而在這個人的正前方則是房間中唯一擁有光亮的地方,那是一個緊緊靠着牆壁的書桌,一盞魔法燈發出微弱的光芒勉強可以讓人看清楚桌子上的東西,只見燈光只中一個人影正坐在書桌前,在桌面上是一堆從報紙上剪裁下來的小紙片,上面盡是一些人物的名字和報道。
人影看着這些剪裁下來的資料笑了兩聲,笑聲不大,可是卻透露出一股讓人渾身發冷的陰森,當這笑聲傳到那位被綁在椅子上的貴族耳朵裡時,這種陰森的寒意更是被放大了無數倍他看着人影緩緩站起身走到了自己跟前,那雙眼睛中的恐懼神情達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程度在其中更是夾雜着一股異常複雜的情緒。
最後,這個貴族終於閉上了眼睛。
彷彿放棄了一切的抵抗。
彷彿在等待着那不可躲避的審判……
。。。。。。。。。。
“咳咳、咳……咳咳……”
偵探所所在的二層小樓中,劇烈的咳嗽聲不斷從房間裡傳出,就連緊閉的房門都沒有辦法阻擋,剛剛從屋裡走出來的僕人卡麗妲回頭看了一眼,神色中帶着焦急和擔心,她趕緊快步走到樓下,準備去看看那正在煎着的藥好沒好。
這個時候的房間裡面,琳娜平常所坐的位置已經變成了一張大牀,霍羽正蓋着被子躺在那裡,額頭上還有一塊剛剛用水浸泡過的毛巾,但就是這樣,幾乎每隔一會他都發出一陣咳嗽聲。
“琳娜,幫我把桌子上的文件拿來好嗎?那個案子還需要我指點一下,如果可以的話請在拿一根菸給我。”
“不可以。”
霍羽的請求被琳娜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無論是文件還是煙她都不會讓霍羽去碰哪怕一下。
面對這種情況霍羽也沒有辦法,他現在臉色煞白,即使在五月份的天氣裡而且蓋着大被但依然冷汗直流,顯然是染上了重病,身體已經虛弱到連這些力所能及的小事都做不了的地步。
自從上一次基諾被綁架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年的時間,基諾也早就在被救出來半個月之後完全康復,現在正精神充沛的帶領自己的隊員守衛着王城的治安,不過和其相反的是,霍羽卻倒下了
其實到現在爲止連琳娜也很難相信霍羽竟然也會病倒,在所有熟悉他的人心目中,霍羽都是有如鐵人一般的存在,他那鋼鐵一樣的意志,永遠也不知疲憊的身體,還有在無數案件中展現出的驚人活力讓所有人都忘記了一個事實:他其實也是一個人,也是一個普通人……
霍羽也會生病,也會和普通人一樣病入膏肓,所以在一個月前的一起大案被破獲後,霍羽倒下了。
那是帝國有史以來最爲嚴重的案件之一:萊辛頓家族判逃案
這是帝國中少見的一起整個家族背叛的重大案件,萊辛頓家族在帝國中並不是多麼古老和高貴的家族,僅僅只能算是中等貴族之一,可是和梅莉莎的家族一樣,他們雖然爵位並不出衆,可是在帝國中的軍政地位卻非同一般,屬於典型的位不高卻權重的家族。
可正是這樣一個被帝國器重的家族卻發生了集體叛變的事件他們帶着帝國軍事和行政方面的重要資料一夜之間判逃到了哈爾曼帝國,一個可以和卡爾馬帝國平分秋色的強大國家,而如果讓這些人安全抵達哈爾曼的話,無論是他們所掌握的重要情報還是輿論方面的影響,對整個帝國來說都將是一次全面而且嚴重的打擊
因此作爲整個王城最精銳的執法隊、皇家衛隊還有王室立刻採取了行動以阻止萊辛頓家族的判逃,這種案件不出意外的邀請了霍羽參與,而且還是以王室授權的總指揮身份來統領所有行動
就這樣,一場追逐行動拉開了序幕,隨着行動的進行,從卡爾馬帝國一直到哈爾曼帝國的首都,霍羽帶領着帝國組成的精銳行動組一路行進了十幾萬公里的路程,其中所遇到的危險更是讓人難以想象,從鬥氣戰士到魔法師,從聖鬥騎士到大法師,一場場劫殺與阻擊戰幾乎就沒有停止過,到後來連保護琳娜安全的兩位老者都不得不現身而且身受重傷
最後經過了兩個月時間的追擊,在霍羽和所有人的精密安排之下,萊辛頓家族所有人全部落網,其家主被抓住時甚至正在前往哈爾曼帝國皇宮的路上
可是伴隨着案件圓滿完成之後,在返回王城的路上霍羽卻一下病到了,連續兩個月的不睡不眠,在加上連續的戰鬥和算計終於讓鋼鐵般的霍羽也承受不住,一病不起
當時霍羽的情況已經危機到了性命幾位帝國的大法師和聖鬥騎士連夜護送着他返回了王城,在王室御用醫師和神聖教廷一位大主教的合力救治下才將其從地獄的門口救了回來,然後又經過了一個多月的修養調理之後,霍羽纔好轉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可想而知當初他到底病的有多麼嚴重
琳娜看着霍羽求助的眼神完全沒有心軟,而且也絕對不會心軟,因爲本來在兩週之前他的情況比現在要好上不少,可就因爲自己的心軟讓霍羽接手了一個案子,僅僅是離開了偵探所兩次之後他就又倒下了,這讓琳娜不但自責而且心痛無比,所以從那以後她是鐵了心的不會讓接觸任何案件,除非等他完全康復。
霍羽看着琳娜苦笑,他當然明白這是爲自己好,但霍羽也有自己的苦衷啊他已經這樣躺着有一個多月了,這種情況幾乎從他來到這個世界成年之後就沒有發生過,對於永遠精力充沛的霍羽來說這樣的日子比生病要痛苦的多,他必須要找點事情做纔可以。
“琳娜,不要這樣,我沒事的。”霍羽用盡量讓自己顯得健康的聲音說到。
“我知道,你強壯的像頭獅子。”琳娜說着笑mimi的俯下身子,直到那豐滿而柔軟的嬌胸緊緊貼着霍羽的胸膛,兩者之間只隔着一曾被子,那雙大眼睛看着霍羽眨了兩下“可我就是不讓你碰”
“而且我準備先將偵探所關上幾天,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休息了。”琳娜繼續說到。
“不,琳娜,別這樣”一聽琳娜的話霍羽當時就急了,掙扎着坐了起來。
琳娜也是毫不示弱的和他爭論着,兩個人的爭吵聲即便在房間外面都能聽得到。
就在這個時候,僕人卡麗妲端着剛剛煎好的藥走了進來,而在她身後一起跟進來的還有執法隊的第一大隊副大隊長:大法師雷德瑞奇。
“霍羽先生,琳娜小姐。”老法師來到房間之後沒有因爲自己的年齡和身份而有絲毫架子,而是非常禮貌的象霍羽和琳娜打着招呼。
“雷德瑞奇閣下,請坐。”琳娜在看見雷德瑞奇後難免有些不悅,因爲每一個執法隊員的出現都意味着霍羽又將耗費心神來處理案件,這對他現在的身體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情,但出於禮貌,她還是回禮之後請對方坐了下來。
雷德瑞奇笑呵呵的坐到了一旁,同時暗自鬆了口氣,在這個霍羽被‘管制’的特殊時期想見他一面實在是太難了,因爲爲了讓霍羽可以安心養病琳娜幾乎不會讓任何案子來打擾他,除了少數幾個比較熟悉的隊長外,其他的執法隊員和委託人根本就進不來偵探所,而雷德瑞奇很慶幸自己和琳娜的家族還有那麼點聯繫,否則自己哪怕一大把年紀,在這位公主面前也難免被拒之門外的下場。
其實雷德瑞奇也知道這個時候來打擾肯定會讓琳娜不高興,畢竟霍羽現在重病在身,可有些案子實在沒有辦法,如果沒有霍羽指點的話他們真的辦不了啊
安靜的等霍羽將藥喝完後雷德瑞奇才開口說話,一開始自然是要先問候一下霍羽的身體,而說完這些之後則不可避免的談到了案子上,因爲這正是雷德瑞奇本次來偵探所的目的。
“霍羽先生,我這次來,還是因爲上次的事情。”
“上次?”
“上次”
在霍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反到是一邊的琳娜率先站了起來,她陰沉着臉看着霍羽,據琳娜所知自從他病到之後應該只接過一個案子,而且還是基諾的案子,不過因爲隨後再度病到的原因琳娜就日夜不離的照顧着霍羽,並不讓其接任何案件,可是聽雷德瑞奇話中的意思,自己似乎並沒有看住霍羽。
而雷德瑞奇發現琳娜陰沉的臉色後也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好象……是說錯話了……
五月末和六月出更的很慢,一直在努力調整狀態,新案件又開始了但心裡還是沒底,不知道會不會繼續低迷,唯一能說的就是小偵探會繼續寫下去,會繼續努力寫出好的案件,謝謝大家在之前極度低迷的時候沒有放棄我,我回努力的
另外也希望大家支持,來點票票鼓勵一下新案件,霍羽都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