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送,曉月半空,獸人族開始在篝火旁跳着粗獷難明的舞蹈,但是我知道這些眼前衆人的歡聲笑語快樂氣氛只能是維持到今晚半夜,一場可能影響到獸人族將來的風暴即將來臨。
我一屁股坐回原來位置,一口飲盡面前擺放着的不知已經斟了多久的美酒,今晚看來是不會平靜渡過的了,但願明天過後一切都能回覆原狀,不然的話,就與我來這裡遊玩的本意大相徑庭。擡高頭來,一眼卻是看見諾瓦射來的詢問目光。
看來剛纔的舉動是逃不出他的眼睛了,我招手叫他到身邊來,把吉姆的事又是從頭到尾敘述一遍,並連長老的反應也詳盡道出。
諾瓦目瞪口呆好一陣子,才長長地籲出一口氣,嘆道:“想不道在這個獸人族裡面竟然也有爭權奪利之事發生,我還以爲這些只會發生在我們的達普洛王城裡。”
我朗聲一笑道:“這些爲名爲利之事在那裡都是會發生的,不論是在人族,還是在未經文明洗禮的獸族,只要是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諾瓦微微頷首,突然身體又劇震一下,色變道:“獸人族那個少族長的行動已經是畜勢待發,爲什麼我們還這麼鎮靜,如果不小心讓他得逞的話,我們豈不是會遭到整個獸族的攻擊。”
我聳聳肩笑道:“人家今晚演出節目的主角都不擔心,我們要擔心些什麼?聽說獸人族中自古以來在夜晚的篝火大會中都有挑婿的風俗,怎麼樣?等一會獸人族的公主會出場挑婿,有沒有興趣一親芳澤。如果你做了獸人族駙馬的話,我這個做兄弟的就可以沾光賴在獸人族裡白吃白喝一世無憂了。”
“別別!我可不要。”諾瓦忙擺手道:“我可不想爲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更不想和一個夜叉在一起,你看場上這些獸人族女孩的樣子,和她們在一起的話,晚上可是會睡不着覺的。”
我突然雙眼放光,訝然失笑道:“話不要說得這麼肯定,凡事都是沒有絕對,你看正在入場的一羣獸人前面那個公主的樣貌……”
諾瓦馬上順着我的目光望向正在步入宴會的一行獸人,其中一名走在前面的獸族女子不言而喻就是獸族的公主了。從詫異中回過神來,我和諾瓦面面相覷,均想不到這位公主竟然沒有一般獸人族女孩子的畫花臉陋習,胸脯上用一塊灰布裹住。面上生得挺鼻櫻口,眉彎眼亮,俏中帶煞,英氣迫人,最後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人高馬大,身材“過人”。
獸人族的身高一般都是在一米六十左右,這個公主的身載竟然有一米七十以上,不要說是在獸人族女孩子中間獨佔鰲頭,就是在獸人族男子方面也是少見,站在獸人族的獸人中竟然是高出一個頭來。我呵笑着望了望周圍的夥伴,看看誰最適合去追這位公主。
“最佳人選在這裡!”諾瓦壞壞地揚起嘴角,朝那個正是在自斟自樂喝着悶酒的伊凡特竊笑。
“對對!老伊是最佳人選了。”我欣然笑道,伊凡特滿臉鬍鬚、樣子粗獷,比起我們的相貌來更是對獸人族的胃口。
“但你看老伊這個滿臉酒氣的樣子,我猜獸人族的公主一定會嗤之以鼻,看來老大你今後的免費計劃就要行不通了。”諾瓦望着伊凡特笑容可掬道。
“呵呵!你懂不懂什麼叫做人定勝天,我來教教你。”我對着伊凡特邪邪笑道,完畢,高舉魔法杖喃喃自語。
“光之精靈啊!我以魔法師雷爾斯的名義召喚,聽從主命吧,化作最美麗的女神點綴眼前的事物——誘惑之光!”
諾瓦奇怪地望着我,又望了一眼伊凡特不解道:“老大,你對伊凡特施了一個誘惑之光魔法有什麼用?難道一箇中級魔法就能扭轉形勢。”
“呵呵!”我靈黠一笑道,“這個魔法我只是對着伊凡特施放,所以在這衆人之中,也是隻有他的全身泛着一層淡淡的黃色光芒,在夜色的照耀下,是不是特別有男人的味道。”
諾瓦嘖嘖讚道:“真不愧是老大,戀愛也能用魔法來幫忙……但,這是不是做得有點露骨,伊凡特現在簡直就是‘豔光四射’、‘光芒迫人’。”
“哦!不小心魔法過盛,意外,純屬意外!我馬上降低魔法威力。”我呵笑道,伊凡特身上的光芒越來越猛烈已然是亮徹全場,果其然是引來衆人的矚目,好在伊凡特這時醉眼迷離,全場只有是他沒有發現異狀。
計劃很成功,獸人族的公主坐定之後,眼中閃動着異彩不住地向我們四兄弟這邊瞟來。過了一會,在她周圍的守衛的五名獸人跑了一個過來。
獸人走近我們的身邊,拱手沉聲道:“我們公主聽說你們是魔法高手,一來獸人族就是威嚇我們,公主對此很生氣,要與你們比試一場試試你們的實力,特別是這位隨便濫用魔法的魔法師。”
呵呵!一副挑釁惹事的模樣,我正是巴不得如此呢。劍眉一軒,我笑道:“不知這位兄弟怎麼稱呼,我們這位兄弟是不是要和你們公主進行比試。”
“小弟叫白狼,是公主的五衛之一。”獸人笑嘻嘻道,嘴臉就像一頭伸着大舌頭的大灰狼。只見他緊盯了伊凡特一眼,露出鄙視的目光接道:“當然是我們公主要教訓你們了,你們可不要小看我們公主,她已經是取得了你們人類的騎士封號,還有等一會比試要照足規矩進行。”
“什麼規矩?”
“就是不能用魔法,只能憑自身的實力比試。”
“不會吧!這是什麼規矩?魔法師不能用魔法,還怎麼能比試。”我訝然道。
“這是獸人族的規矩,如果你們違反的話,就當你們輸了。”白狼狡黠地望着我們笑道,然後轉身離去。
這個獸人笑起來的樣子還真是像在獰笑,我聳聳肩笑着對諾瓦道:“現在怎麼辦,想不到竟然遭遇到這麼不平等的規矩,不知伊凡特過不過得了這關?”
諾瓦亦眯起眼睛,謔笑道:“沒有問題!打是親,罵是愛。給公主多打一些,最好傷重一點的話,公主就會內疚,內疚過後就會對他產生一種維妙的感情,嘿嘿……!接下來的事就有趣了,我現在倒真是很期待喔。”
我斜眼斥笑道:“你不要笑得這麼高興,我們熱心撮合他們倆人,伊凡特不知道會不會高興,這可是盲婚啞嫁啊!”
“不會!伊凡特感激都來不及了,那裡會不高興,我們現在還是快點弄醒伊凡特上場,不要讓人家公主久等吧。”諾瓦頓上一頓後,又接着問道:“老大,伊凡特醉得這麼厲害,你怎麼叫他不要用魔法。”
“呵呵!這容易,只要我對他施一個封閉魔法就行了。”我笑着對諾瓦道,目光卻是投在伊凡特身上,等一會他就不會自怨自嘆沒有女人緣了吧。
伊凡特被我們弄清醒後,踉踉蹌蹌地走上空地中,身體彷彿站立不穩似的,要靠着手中的魔法杖支撐。腦袋不住地在擺晃,一副還沒有清醒過來的樣子。
伊凡特沒有清醒過來,對面“高人一等”的公主卻是不等人,手中的巨斧一揮,向着伊凡特的喉嚨處削去。
巨斧帶動的風聲,似乎驚醒了伊凡特,只見他高舉魔法杖對着獸人族的公主喃喃自語,一副魔法師唸咒文的樣子。
壞了!好像我對他施了封閉魔法的事忘記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