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長頸玻璃花瓶裡盛滿水,再將已經修剪過的白玫瑰放進去,纖細的手指隨意的整理着。
樂子衿將花瓶放在父母的合葬墓前:“媽媽,這花雖然不是爸爸種的,可卻是我親手打理的。”她湊近一聞,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好香。”
她清麗的臉龐,多了一抹笑意,她看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心底有一抹淡淡的哀愁,可是,她卻掩飾得很好,
“媽媽,你別擔心,我現在挺好的,”樂子衿的長髮柔柔的披散在肩上,隨着她說話間而輕緩的舞動,顯得別樣的溫柔。
“子墨成績不錯上次黎媽媽建議讓他出國留學”樂子衿微微躉眉,是的,如果子墨能出國留學,那麼,可以學到的東西更多對於他的前途來說,也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如若他出國了,那麼,就不能想見就見了
“黎媽媽和崔爸爸對我很好,”樂子衿撫着母親的照片,照片上美麗的容顏有些褪色,“把我當作親生女兒一樣”旋即那抹酒氣脣帶着煽情的畫面出現在她的腦海,她的臉上有自己無法抑制的燥熱:“他待我也挺好的。”是的,她要讓父母安心,即使她們聽不見,但是,這樣之後,會減去她心底的負累:“你們放心吧。”
似乎,這場婚姻,帶給她的,是一片溫暖。
“慧妍”
這個名字,驚了樂子衿,昨晚他也曾這樣喚着,她的背心,有一陣的寒意。
轉頭,不遠處,一個魁梧的男人正站在一座墓前,低低的喚着:“慧妍,我回來看你了了。”
寂靜的墓園,他的聲音卻是如此清晰,樂子衿一顫,強烈的好奇心讓她不由自主的往那邊走去。
她靜靜的佇立在那塊墓碑幾米開外,目光有些呆滯,是的,墓碑上的照片與昨晚從崔泰哲衣服裡落出來的照片是一模一樣的,那杏眼帶着動人心魄的美麗,溫柔的長髮披散在肩上,淡淡的笑容將她的美麗容顏深深的印在墓碑上。
她死了
樂子衿心底五味陳雜,原來,他口中念念不忘的女人,已經死了
即使,慧妍是一個已經去世的女人,可是,她心底那抹酸澀感,卻也更加重了。
蔣慧妍。
這是墓碑上的名字。
落款處,有“崔泰哲”三個字。
還有兩個字,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那就是:
“愛妻”。
樂子衿的心猛然的抽痛。雙脣緊抿,眼眶有些溼潤,心底,到底不是滋味原來,昨晚他口裡所喚的慧妍,竟然是他的前妻。
一個對已經去世多年的妻子還念念不忘的男人,當年,那應該是怎樣濃厚的感情
“小姐你怎麼了”蔣軼堯發現了站在他身後,怔怔出神眸含淚意注意着妹妹墓碑的女人。
樂子衿猛然擡頭,他一雙又黑又大的眸子落入她的眼中,她失態的搖搖頭:“沒事。”然後轉身離開,可是,步伐卻是如此沉重,沉重得提不起腳。
她知道他曾經有三任妻子,
她也知道他的三任妻子都已經去世,
可是,她只知道第三任是安雪,而對於前兩任,她竟然一無所知,而崔氏的人,也在刻意迴避這個話題。
更甚,她到剛剛纔清醒,
原來,他不是冷漠;
原來,他並不是傳說中的無情,
只因,他的情,已經給了他所愛的人。
“愛妻”,好刺眼。
“小姐”蔣軼堯發現了她情緒的異樣,追了上來。
樂子衿卻再沒看他一眼,而是邁開大步,往山下走去。
懶魚今天依舊會忙碌的工作,所以,二更或許會放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