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當時神域接到亙古森林的求救信,於是他主動請纓走的亙古森林這一趟。
花語眠傻眼了:“那他給你的報酬是什麼?該不會。。。。。。就是一罈仙人醉吧?”
“怎麼可能!”君千翎痛快的否決了,“一罈哪裡夠,他的私人珍藏可都是收進了我的酒窖。你要是有興趣可以來找我哦。”
花語眠黑線:“這麼說,我爺爺他們都知道我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爲了?”
“怎麼會呢!”君千翎眨了眨眼,“我的情報可是很珍貴的,花家家主想從我這裡得到情報,那是不可能的,至於太子那裡,我想,他也不會捨得將你的消息透露給一個不能完全信任的人。”
“時辰不早了,我該出發了。”君千翎望見夜空一輪圓月,回頭道,“甄齊我已經派人送回了帝都,幸好他還不知道,他的寶貝徒弟一忙起事來,就將他來人家的安危拋之腦後了。”
花語眠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嗆着了,師父!正要攔下君千翎問個清楚,卻見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時隱時現,很快就被淹沒了。
夜深,花語眠早早的睡了,她消耗的魔力太多,還極度缺血,需要大量的時間休息,還好之前用來練手的各種丹藥藥劑都很齊全,有事沒事吃點,恢復起來也會比較快。
客棧的房頂上,兩抹修長的身影隔了一段距離站立。
“你是認真的?”夜風襲過,雪白的絲帶翩飛,尾端的銀鈴發出細碎空靈的響聲。
“你還留着它?”另一邊,月華白的華袍被夜風捲起水波一樣的弧度,他的視線,隨着對方的腰帶,停留在了銀鈴上。
白櫻一愣,下意識的順着花舜天的視線落到了腰帶尾端的小鈴鐺上,他伸手一撈,小鈴鐺落到掌心,響聲戛然而止。
“這個,是她唯一留給我的。”指尖摩挲中,帶着淡淡的想念。
“不是唯一。”花舜天挪開視線,篤定道,在白櫻不解的凝望中,他再次開口,“你看清楚這個世界了嗎?所有的生物,都帶着她的氣息,都是她的生命,都是她留給你的。”
白櫻也擡起頭來,向遠方望去,那個方向,無論花草樹木人魚走獸,無一不是出自上古神尊之手,只要是有生命的物體,都帶着她的氣息,彷彿她還在,彷彿她從未走遠。
“她不會回來了,是麼?”白櫻的音色平平,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只有仔細看他的眼底深處,纔會發現被他隱藏得很好的寂寥。
“她會回來,只是時間問題。”
“四萬年了,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麼多個日夜,不知道還要繼續等待多久。”白櫻有些迷茫,他,還欠她一個交代。
“過去的就忘了吧,未來的等待,你也已經不再會寂寞了,不是嗎?”花舜天難得的對白櫻也溫柔了一次,還特地給他找了主人,上哪兒去找這麼體貼的魔神。
“哦?我不覺得有你在,主人還是我的。”白櫻冷冷的抱臂,斜眸。
花舜天的眼底掠過一抹促狹,安慰道:“你得習慣,她是本尊的魔後。”
“我沒同意。”
“不需要你同意,她認可就好。”
“她也不會同意。”
“遲早會的。”
“你是魔神!”
“嗯!本尊喜歡,你管得着?”
白櫻:“。。。。。。”敢不敢不這麼厚顏無恥?!
好好的一段對話,莫名的升級爲了兩個頂尖大神的吃醋爭風。
然而,當這兩座大神鬥完嘴時,天已經矇矇亮了,然後,他們驚奇的發現,花語眠不見了!
只留下了一封書信,上書:我去雲遊四海了,寶貝兒們勿念。
這一句話,兩人斟酌了許久,又氣又喜,哭笑不得。
氣的是花語眠的不負責,居然丟下丈夫和魔寵自己去逍遙享樂了,要知道她的空間納戒裡的寶物可夠她大肆揮霍好幾輩子了。
唯一讓他們喜的,就是那一句寶貝兒,當然,他們都是暗喜,絕不會輕易的表現在臉上。
所以總的來說,慘遭拋棄的兩人憤恨交加,發誓要把某個無良的小傢伙逮回去!
“啊戚——”花語眠冷不防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癢癢的鼻子,鬱悶的看看天,瞅瞅地,沉思了片刻,猛地一拍馬肚,快馬加鞭的跑路。
肯定是被發現了,再不跑快點被抓回去就慘了。
通往滄海國帝都的管道上,坐馬車的,騎馬的,騎魔獸的,人潮擁擠,摩肩接踵。
十年一度的七國盛會,就要在帝都拉開帷幕!上至各國有頭有臉的受到邀請的人物,下至各國的富商遊俠平民百姓,想湊這個熱鬧的都來了。
花語眠換了一身平民的男裝,畫了一個醜化自己的妝容,騎着一匹棗紅馬,小腿蹬着一雙梅花靴,悠哉悠哉的跟在長龍後方,有一蹄沒一踢的往前邁。
好吧,事實是胯下的棗紅馬比較悠哉,它連續趕路過來,內心無比渴望這種龜速的迴歸。
花語眠則是百無聊賴的叼了一根狗尾巴草,時不時的拉長脖子越過茫茫人海,看向那幾乎看不到盡頭的城門。
這要排到何年何月才能進帝都啊!?!
早知道就找個沒人的地方,直接拎着棗紅馬飛進去算了。當初是想着不要太高調,現在一看,做人太低調了,簡直就是受罪。
“前面的,讓開!快讓開!”長龍的後方,一陣喧鬧擁擠波及到了花語眠這一塊。
“幹什麼啊?什麼人哪這是,大家都在排隊,怎麼插隊啊?”
“就是,也不知道是哪國的貴族。”
“這裡可是滄海國,除了本國貴族,哪國在這裡不一樣!”
“那可不一定!我黃金帝國的王子公主,豈能與你們那些不入流的貴族苟同!”一聲粗嚎瞬間將一甘不滿的喧鬧聲壓了下去。
花語眠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只見一個身高兩米有餘的魁梧大漢身着異國皮衣服飾,扛着一把比她腰還粗的狼牙棒,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他每落下一步,衆人幾乎都能感受到地面的震顫,所有人都自覺地嚥了口唾液,一言不發的仰望這位壯漢在前方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