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首次覺醒

更新時間2007-5-4 12:53:00 字數:3173

就在衆人圍着洛凡羣毆的時候,洛凡先是頭面部受了一拳,只覺得一陣強烈的眩暈感,然後耳朵上又是一疼,耳朵嗡嗡的叫了起來。他張了張嘴,想喊他的母親快來救他,卻喊不出聲來。

就在全身到處都傳來一陣陣劇痛,讓洛凡感到自己再也無法保持清醒的時個。忽然,一股清涼的氣息傳來,先是從胸腹部擴散,然後慢慢的流遍全身。那氣息走過的地方,他不但不再覺得疼痛,而且還極爲舒服。那些人的拳頭,打在他身上,也像輕輕的按摩一樣。

慢慢的,氣息涌上他的頭部,忽然“嗡”的一聲,像洪水一向把他給淹沒了,洛凡也在這氣息的衝擊下,昏睡着了。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聽見耳邊傳來他母親壓抑的哭聲。他艱難的睜開眼,看到他母親雅織正披頭散髮,正爲狼狽的跪在他身邊痛哭。

接着,只聽得一個人說道:“好啦,好啦,不是醒來了嗎?別哭泣了,真是麻煩。”說話的這人是麗琳的親從。他看也不再看地下的母子一眼,便對着一個長鬍子的老頭說道:“牧師大人,謝謝你的光臨。”說罷陪着一個老頭走了出去。

雅織見到洛凡睜開眼睛,頓時展開了一個笑臉,只見她額頭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血跡班班,面目浮腫,這個笑容實在不好看。

她緊緊的把洛凡摟在懷裡,哽咽道:“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幸虧你沒事,你沒事。”說着說着又低泣起來。

她一邊哭泣一邊緊緊的把洛凡抱在懷裡,彷彿怕他一下子消失不見似的。她抽抽噎噎的說道:“孩子,你怎麼這麼傻,跑到那裡去了?你知道嗎?剛纔母親都嚇傻了,擔心得不得了,母親好怕你再也活不轉來了。要不是母親跑到九夫人那裡瞌頭,求她請來牧師,不然的話,你要母親以後怎麼辦啊?你要知道,你父親經常不在家,就算在,他也不會爲我們母子出頭的。母親求求你,以後再也不要出這個院子。只有這裡,你纔是安全的啊。”

洛凡似懂非懂的看着他的母親,他只覺得母親的手臂抱得他太緊,好不容易纔錚了開來。

雅織說着說着,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啊,你是不是餓了。來,孩子,先吃點東西。”

等洛凡滿滿的吃了一大碗飯後,雅織才覺得他應該是康復了,也就放心的去收拾屋子去了。

洛凡躲在牀上,他只覺得腦中似乎一下子多了一些東西,倒底是什麼,那就要好好梳理了。

他躲在牀上,閉上眼睛,凝思起來。不一會,腦中忽然現出幾句話來。這幾句話他知道念,但什麼意思卻一點也不明白。

洛凡不由自主的在牀上默唸起那幾句話來,念着念着,他在一種非常舒服的狀態下進入了夢鄉。

從那天開始,洛凡在玩耍之後,又多了另外一項使他大感興趣的事,那就是念着那個口訣進入夢鄉。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洛凡覺得自己的動作好像更加敏捷,更加輕快,漸漸的,有了一點他前世做狗時,那種靈活的感覺。

轉眼間,洛凡到了四歲了,三歲時的那次差點致命的教訓,已經被他給忘得一乾二淨了。現在他除了在自家園子和外面的那個大樹林裡跳來跳去外,在不知不覺中,他趁着母親不注意,已逛遍了莊園的很大一部份地方。

而莊園裡的那一個負責養花的老頭,布特也引起了他的注意。在連續幾天的觀察中,洛凡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老頭不像其它人那樣可怕。

於是洛凡便有意無意的靠近花匠,像一隻小狗一樣,他鬼鬼崇崇,摸摸索索的行爲終於引起了布特的注意。布特一邊發噱的留意着他的動作,一邊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其實高斯的兒子就那麼幾個,洛凡雖然不讓父親喜歡,卻也讓絕大多數人都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布特在伯爵家做了二十年的花匠了,莊園裡,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洛凡的樣子長得極爲水靈俊秀,不同於這個大陸注重的蒼白病態的貴族氣質,他的膚色偏深,接近於黃種人,眼睛藍中帶着紫色,顯得格外的神秘。而且他的水靈是一種極爲健康的氣色。

終於,在試過幾次後,洛凡挨挨蹲蹲的走到了正低腰工作的布特面前。他好奇的蹲下身來,看着布特小心的鋤着一株小小的木蘭旁邊的草。洛凡仔細的看着,忍不住學着布特的樣子,小心的拔去了一根野草。

布特咧嘴一笑,小小聲的說道:“來,把這,這,這幾根也拔掉。”第一次見到除了母親以外的人對他親近,洛凡開心的咧着小嘴,按着布特說的話拔起周圍的小草來。

就這樣,洛凡終於認識了他平生的第一個朋友。並且體會了人和人交往的那種新奇感。

剩下的日子,洛凡有事沒事便往布特那裡跑,雅織知道後,悄悄的觀察了幾次,便任由這一老一小呆在一起了。

布特的花園遍佈莊園的每一個角落,再加上他也是一個老人了,在莊園裡,雖然不說有什麼地位,老在也沒有人隨意看輕他。跟在布特身邊的洛凡,就這樣自然而然的不停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中,而沒有引起人們太多的關注。

洛凡體會到了難得的自由後,更加粘布特了。而布特活了一輩子,都快土了,自然也把洛凡當作了自己的親孫子一樣的疼。布特沒有親人,沒有伴侶,實際也是個非常寂寞的。隨着洛凡在他身邊的時間越來越長,他也顯得越來越快活。

洛凡是個很乖巧的孩子,無論是他的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沒有任性的習慣。這一點,使得他更加引人憐愛了。

這一天,洛凡跟着布特來到莊園的中心,也就是主屋的所在。洛凡再次見到了他的弟弟,那個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沃克。這時沃克正端坐在屋子裡,聽着先生教他識字。

其實四歲的小孩完全可以不那麼早就識字,但沃克天賦出衆,自然衆人也把他擡得高高的,高斯早早就高薪請了一個教師,來教他一些知識。

在這個大陸上,學知識還是屬於少數貴族纔有的權利,這一點,雅織曾經跟洛凡說過。

洛凡呆呆的看着沃克和他的老師許久,久得足以讓布特側目了。布特看了一眼洛凡,也不吭聲的繼續幹着他的活。

不一會,洛凡來了,布特輕輕的說道:“你也想嗎?”

洛凡扁扁嘴,說道:“爺爺,我想識字。”他這句話說得很自然,也很急迫。洛凡在意的事情不多,但凡是他在意的,他都表現得很認真。

其實,他想識字這種想法,早在前世就深深的埋在記憶裡,前世的時候他想像人一樣生活,一樣識字。自然,這種想法成了他潛意識的一部份了。

看到洛凡這麼小就主動想識字,布特很是高興。他輕輕的說道:“爺爺可以教你。”他打斷欣喜的洛凡“不過,這是咱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你不能告訴任何人,連你母親也不行。”

秘密?對於小孩子來說,保守秘密是件很有趣的事,特別在布特所講過的故事中,保守秘密的人都很了不起,是大英雄。當下,他興奮得直點點頭,把嘴巴閉得緊緊的,一副打死我也不說的視死如歸的英雄模樣。

布特摸摸他的頭,說道:“不急,等會有時間,爺爺就慢慢的告訴你識字。”

春去秋來,洛凡到了六歲了。他學字很慢,但他很有恆心,所以,經過兩年時間,他已經可以看一些簡單的小書了。

布特老頭的知識極爲豐富,無論天文地理,百科雜學他都很懂。平時,他就把這些知識當作故事一樣的講給洛凡聽。給洛凡開了一片大大的天空。

洛凡也堅持的念着他的口訣,他小小年紀,也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只是覺得這麼做了之後,身體很舒服,而且跑起步也輕快很多,記得字也輕鬆了些。

而他的弟弟沃克,現在已經在系統的學習魔法和武技了。他的天賦果然驚人,據說過不了一年,他就會成爲一個魔法學徒和初級劍士了。要知道在這個大陸,有許多人終生都會只是魔法學徒和初級劍士。

現在是春天,洛凡爬在一棵大樹枝上。他正在遠遠的看着他的父親。對於這個叫父親的陌生人,他感到非常的好奇。他一點也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意思。但是每次提到這個詞,他母親臉上的表情,總是讓他覺得,父親一定是一個很不尋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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