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輸了。”
棋盤右側的男子忽然開口,赫然就是一身紫衣的清月。
許是在自己家,清月放鬆隨意了些。尚未着靴履的雙腳盤腿而坐,一隻手中捏着一枚黑子,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一根上等古木雕刻的木釵挽起髮髻,額前兩側各掛着一縷長髮
“嗤!”藍髮男子聞言不可置信地伸出腦袋來,當看清了棋盤之後手中的白子遲遲不敢落下,一雙劍眉緊蹙,薄脣緊緊抿着,顯然他此時的心情不佳。
忽然,他又笑開了,彷彿發現了什麼突破的契機一般,衝着一處無子的地方,落了下去。
“漠垣這是何意?”原來藍髮男子叫漠垣。
漠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表示並無任何意思,既然輸了,就按照輸的下,無子之處重新落子,沒準能找到一處生機。
“唉,無趣!”見此,清月原本手中的黑子放下了,竟是起身穿了靴子,走向大門。
“怎麼?有客?”漠垣好奇道。
“不是。”清月搖了搖頭,他那老實的回答,噎得漠垣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這剛起的好奇心還沒有冒出苗頭呢,就被掐斷了。
“有小賊。”清月忽然回答道。
“你這說話大喘氣的毛病和誰學的?”漠垣瞪着清月,感覺對方就是喜歡拿自己的性子開玩笑,自己則是被對方吃得死死的。
想到這裡,漠垣看了一眼棋盤,單手一揮,玄色的衣袖拂過棋盤,之前落定的棋子便通通消失不見。
反正也是輸了,乾脆就不作數了罷!
“漠垣,我忽然有點懷念從前的你。”清月不是沒有見到漠垣的小動作,立刻哭笑不得的看着那張稚氣未脫,又佯裝成熟的臉。
“哼!別給我提那慫蛋,他聽着呢!”漠垣指着自己的腦袋,清月啞然。
“他還沒有被你同化?”清月遲疑了片刻問道。
“這慫蛋性子倔強的很,不好掌控,不過身子倒是難得的好,所以我同意暫時留着他的命。反正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漠垣說到這裡,十分有把握地攤開右手,一朵藍黑相交的靈力之花在他的掌心綻放。
“水屬性與暗屬性融合的相當穩定,結果還算不錯。”清月的眼底跳動着那朵靈力之花,而此時涼陌舞正悄悄出現在清月的院子裡。
“嘭”的一聲,竹子製作的雙開門被打開,一隻全身散發着濃郁土屬性氣息的黑棕熊出現在清月的門口。
只是此時的黑棕熊頭上被套着黑布,顯然是落入清月提前設置好的陷阱之中。
“我說是哪個小賊偷我的花蜜吃,原來是你這貪吃的,怎麼從靈獸園跑出來了?看來靈獸園的看護有失職之罪。”
聽到動靜緊隨而來的漠垣一見是一頭黑棕熊,頓時沒了什麼興致,正打算回房間,忽然感覺到空氣中還有異樣的氣息,便一個閃身出現在了竹屋門口。
聽道清月的話,涼陌舞嚇了一跳,她還以爲自己被發現了。正打算鬆一口氣呢!結果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當涼陌舞看清那張臉後,呼吸一滯,差點尖叫出聲。
“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