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基地那邊,已經防範起來了,這次既然提前發現了異常,就不能再像極寒天災那般,被打個措手不及。
而“植物死掉”藥液,正在中央基地圍牆外大力噴灑,企圖能起到一絲作用。
但意外往往來的很突然,鹿梨剛吃完早餐……
餘光就瞥見早上拍過照的那片危房,突然有無數條藤蔓暴起,它們各自交織,猶如一片綠色海洋。
波濤洶涌,排山倒海,像是要將房車活生生給吞了。
鹿梨手中的水杯掉在地上,頃刻間碎成無數玻璃碎片。
幸好裡面裝的是溫水,不然非得燙着她不可。
沈冰驚,急匆匆走上前,拖着她身下的椅子就往後退,同時叮囑道:“擡腳。”
鹿梨下意識照做,擡起腳,跟小時候坐在桶裡被大人拖着走似的,很快就遠離了那一小片狼藉。
將鹿梨拖走後,沈冰羅牧自覺開始打掃起來。
迅速打掃完,沈冰才問鹿梨:“你剛怎麼了,被嚇到了?”
鹿梨比他更吃驚,“你們剛剛沒看見?那麼多變異植物,那麼嚇人的場景,感覺要把房車都淹沒了。”
沈冰與羅牧對視一眼,“沒看見啊,在哪呢?”
鹿梨的雙腳緩緩落在地上,腦袋上是大大的問號,“啊?沒看見?”
她沒急着下定論,先是讓系統調出正對那片危房的監控畫面,兩人見狀,頓時湊過來。
三人正準備一起觀看,楚離生就走了上來,好奇問了嘴:“你們看啥呢?”
鹿梨頭都沒擡,朝他招手,“來來來,一起看。”
楚離生聽話的走過去,哦,原來是看監控啊。
畫面上是一片危房,有的牆皮都掉完了,有的塌了一大半,總之沒一塊是好的。
鹿梨劃拉着進度條,倒了回去,比她水杯掉地上還要往前一些,四雙眼睛都盯着光腦。
但卻什麼都沒發生,危房還是那片危房。
看完了,三雙眼睛又齊刷刷看向鹿梨,不約而同的問:“然後呢?”
鹿梨也覺得很懵逼,她不可能看錯吧,難不成是幾天沒吃肉出現幻覺了?
不應該啊?
她只好去問系統,它絕對不可能騙人,也不可能出錯。
【沒看見。】
很好,短短三個字,鹿梨感覺天塌了。
就自己一人看見了,這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她稍微晃了下神,卻再次看見那片綠色海洋,比之前還要洶涌,能量波動一波接一波。
鹿梨的心跳開始加快,總覺得好壓抑好心慌,感覺內心深處有什麼正在甦醒。
她伸手捂住心臟處,感受它一下比一下有力的在跳動。她不明白。
眨了下眼,由無數藤蔓組成的綠色海洋消失不見,她急的拉住最近的沈冰,一把扣住他手腕。
“你們剛剛看見了嗎?好多枝條,好多藤蔓,像一片大海,正在撲過來。”鹿梨語無倫次道。
心中的不安感逐漸在加強,但又找不到源頭,只知道肯定與這些植物有關。
沈冰三人依然沒看見,但不妨礙他們無條件信任鹿梨。
“有問題。”羅牧憋了半天,終於道。
“你這不廢話嗎!”鹿梨白了他一眼,“我總感覺那些植物要進攻中央基地。”
雖然很荒誕,但從鹿老闆嘴裡說出來,就莫名很合理。
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她就是有這樣令人信服的力量。
沈冰已經拿起光腦,給沈老打電話了。
叮囑他一定要做好圍牆的防護,以免被植物突然偷襲,必要時多安排一些異能者在正門。
他聲音嚴肅,條理清晰,掛斷電話後沈老立馬照做了。
從自己手下的異能軍中,直接撥了一千五百人去守圍牆,又往正門多撥了兩百名異能者。
他手下最精英的軍隊共五千人,其中兩千人都是異能者。
這兩千人中,更是有五百名是五階以上的異能者,沈老對他們的實力有信心。
他們很快各就各位。
鹿梨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突然發現兩次看見綠色海洋時,位置都不一樣。
第一次是在危房之間,第二次好似前進了不少,已經出了危房,它們果然在一點點往前走。
那目的地會是中央基地嗎?
難不成是溫度升高,植物和動物都要甦醒了?
沈冰安慰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若是沈老他們沒扛住,還有我們呢。”
鹿梨思考了會,“不如我們分幾個人去看看情況吧,要有什麼事,也能第一時間幫上忙。”
“好。”三人應下。
索性今天也別營業了,鹿梨將所有店長都喊了過來,把這事一說。
從中央基地出來的幾位店長都急吼吼的說要幫忙。
其他店長也表示,只要鹿老闆開口,一定赴湯蹈火。
鹿梨還是有些許感動的,但現在不是煽情感性的時候。
她點了從中央基地出來的幾位店長,又點了沈冰,羅牧,楚離生,宗夏,柳欣如,盛弦。
汪洋就算了,畢竟是喪屍,他也有自知之明的,此時安靜如雞。
一共十人,前往中央基地幫忙。
別看人少,高階異能者在戰鬥中能起到的作用相當大。
十人都往空間裡塞了武器,藥品,食物等物資,以防萬一。
由沈冰和楚離生帶隊前往中央基地,鹿梨等人目送他們離開。
都不由在心中祈禱,一定要平安歸來。
鹿梨想着今天也不營業,索性將所有店鋪都集中到了一塊。
都囊括在房車的百米安全範圍內,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就當她移動店鋪結束時,沈冰等人也抵達了中央基地的小側門。
正在和守衛軍溝通。
但就在這時,鹿梨又看見了綠色海洋,距離圍牆極近。
不足十米。
每一次起伏都像海浪在涌動,浪頭甚至比圍牆還要高。
鋪天蓋地。
一瞬間,鹿梨連圍牆的影子都看不見了,全被密密麻麻的藤蔓擋住了。
鹿梨心急如焚,剛想召喚系統,讓它出點騷主意。
“嗡——”的一聲,鹿梨腦子瞬間清明瞭不少。
她好似聽見了楚離生和守衛軍交流的聲音,但忽遠忽近的,捉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