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鹿梨的手正在羅牧的臉上,本來是要把他推開的,但落在沈冰眼中,性質就成了愛的撫摸。
他原本滿懷期待的眼眸一暗,兩人都背對着他而坐,他靜悄悄的走過去,默默坐在了對面。
鹿梨的手還在羅牧肩膀上,羅牧也正想去捏她的臉,沈冰一坐下來,兩人的動作皆是一頓。
沈冰問:“都點了些什麼?”
鹿梨將光腦頁面共享給他,“吶,想吃什麼再加就行。”說着,很是自然的將手從羅牧肩膀上收了回來。
羅牧輕哼一聲,鹿梨白了他一眼。
“就這些吧,不夠再點。”沈冰看着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小打鬧,心裡酸的很。
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鹿梨和羅牧在對面,他在這邊,這張桌子好似是楚河漢界,將雙方隔離開。
他有點融入不進去了…自己好像是多餘的這個人。
鹿梨察覺到了,瞥了他一眼,心裡“嘶”了一聲,這些小男人,脾氣還挺多,算了,今天懶得理。
很快,十斤小龍蝦出現在桌上,是用三個大鐵盆裝的,看着十分壯觀。
隨後,是點的燒烤上來了,一串串的,色澤十分誘人。
其他人也都陸續上來了,各自找位置坐下。
“喲,點的不少啊?”汪洋掃了眼桌上,坐下後說了第一句話。
鹿梨揮揮手,“這不小意思嘛,大家吃開心就行了。”
大家落座後,鹿梨大手一揮,“開吃!”
羅牧在她旁邊,拿了一瓶又一瓶的啤酒上桌,一個接一個的打開,一人塞了一瓶,“喝!都喝完!沒喝完不許走哈!”
鹿梨掏出一瓶果味酒,白桃味的,又好喝又不醉人。
楚離生指着那瓶酒,不可置信道:“你就喝這個?”
“那咋了?我就想喝這個!”鹿梨雙手叉腰理直氣壯。
“喝喝喝!你想喝什麼就喝什麼!”楚離生也雙手叉腰,“不過你就喝一瓶?這對嗎?”
鹿梨一臉無語,從桌子底下掏出一打,一共六瓶,她雙手捧住,微笑着看向楚離生,“夠嗎?”
楚離生笑,“夠夠夠,如果你能喝完的話。”
“看不起誰呢~”鹿梨輕哼一聲,將果味酒的拉環給打開,清脆的一聲響,她擡頭喝了一口。
好清爽的味道~
解膩!
雖然還沒開吃。
先來串烤苕皮,好傢伙,裡面包着酸蘿蔔,一口下去滿滿的小料,包在嘴裡都嚼不過來了。
再來串牛肉串,哇,鮮嫩多汁。
每一樣都特別好吃,鹿梨在吭哧吭哧擼串的時候,羅牧和沈冰就在吭哧吭哧給她剝蝦,不一會就有一碗了。
鹿梨看見了及時制止,“不不不,小龍蝦就得自己用嘴剝纔有感覺。”
沈冰和羅牧手一頓,紛紛停下,又齊齊看向她,“你確定?”
她狠狠點頭,“我確定!給我上手套!”
說着,朝左右兩人各伸出一隻手,沈冰羅牧很是上道,各拆了一包一次性手套,給鹿梨的兩隻手都套上兩個手套。
儘可能防護到位。
但鹿梨知道這樣是沒用的,只能保護一小段時間,油會慢慢滲漏進去,但沒關係,趁它還沒滲漏的時候,迅速更換。鹿梨吃了幾串燒烤之後,就開始和小龍蝦作鬥爭。
她剝的相當熟練,先是把蝦頭和蝦身強制分離,再把蝦頭上面的殼掰掉,再吸一口蝦黃。
哇塞,這蝦黃吸滿了湯汁,吸一口真的能上天。
再把蝦身的殼一剝,把蝦肉給吃了,麻辣鮮香,特別Q彈入味,就這樣一個接一個,停不下來。
鹿梨一下就吃出了一個小坑,意猶未盡的停下,待會再吃,先吃點小燒烤,喝點小甜水。
解膩!爽!
小龍蝦和小燒烤輪換着來,簡直太爽了。
大家先是猛猛吃了會,把肚子填填之後,就開始喝酒聊天吹牛,鹿梨被逗的,一直咯咯笑。
怎麼能這麼有梗呢?鹿梨想不通,一個個都是天賦型選手。
比如現在。
羅牧盯着沈冰的鼻子看,半晌來了句:“你鼻子上有根睫毛,我幫你拿下來。”
沈冰莫名其妙,一本正經道:“你放的?”
最主要他的表情特別嚴肅,特別正經,一點都不像開玩笑,把鹿梨整的,笑得停不下來腹部都痛。
輪到沈冰和羅牧開始莫名其妙了,齊刷刷問了句:“你笑什麼?好笑嗎?”
鹿梨覺得更好笑了,抽空來了句:“你們不懂。”
兩人感到莫名其妙,很是無語的撇過臉。
就留鹿梨在這笑得前俯後仰,雖然其他人不懂,但很容易被感染,也不自覺想笑。
邊吃邊喝,吃着吃着,喝着喝着,鹿梨就有點迷糊了,雙眼渙散了起來,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只不過有點小迷糊,進入了微醺狀態。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喝了,要控制自己,於是她放下了小甜水,易拉罐碰撞在桌上,發出沉悶一聲響。
楚離生注意到,危險發言:“你就不喝了?還剩那麼多瓶呢。”
鹿梨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地上剩的酒。
眯着眼睛數了數,也沒剩幾瓶啊,一,二,三……
她比了個四的手勢,“也就剩三瓶而已,不多了呀,來來來,你們分點?”
汪洋嗤笑,“之前是誰說能喝完的?還信誓旦旦的呢~”語氣十分的陰陽怪氣,誰聽不出來就是沒耳朵。
鹿梨被他整笑了,“我說的我說的行了吧!真的是!不允許喝不完啊,你呢!還不是沒喝完!”
她指着他面前的一杯酒。
汪洋真是無語,也被她整笑了,他這可是最後一杯好不好,前面喝了五六瓶啤酒,他都沒說啥。
他端起酒杯,一口給幹了。
“這你怎麼說。”汪洋挑眉,聳了聳肩,一臉無所畏懼的看向她。
鹿梨也學他,挑眉,聳肩,一臉無所畏懼的看他,“怎麼說怎麼說,就這麼說,算你厲害唄~”
“喲喲喲,算我厲害唄~”汪洋繼續陰陽怪氣,重複她的話,得來鹿梨好幾個白眼。
沈冰已經將她剩下的三瓶果味酒拿走了,自己一瓶,給羅牧一瓶,再給盛弦一瓶,就這麼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