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稍有點精神不振，估計對這味道還沒有完全免疫。
她敲了敲前臺，羅牧擡頭看她，雙眼微亮，“鹿老闆，你來啦~今天好多人呀~”
語氣溫柔，似在撒嬌，鹿梨也笑，伸手越過前臺，去摸他的頭髮，很柔軟，和他此時的笑容一樣。
她繞過前臺，羅牧很自覺的站起來，將椅子讓開她。
鹿梨坐下，羅牧站在椅子後，雙手撐在座椅兩側的扶手上，好似將她完全圈住。
後又緩緩轉動着座椅，一點點將她轉到面朝自己的方向。
鹿梨擡頭看他，對上他滿懷笑意，彎彎的眼眸。
她嘴角一勾，伸手拉住他的衣襬，輕輕搖晃了兩下，“怎麼？想親嘴了？”直直的盯着他。
羅牧本來還沒這想法，被鹿梨一說，腦海中頓時冒出想要親親的想法，同時冒出她很甜很柔軟的嘴脣。
他猛猛點頭，頭頂蓬鬆柔軟的金髮髮絲隨之晃動，真的很像鹿梨養的那隻耶耶，笑起來嘴角的弧度也很像，特別可愛。
鹿梨看着就忍不住想笑，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頭髮。
羅牧一把抓住她的手，順勢放在自己臉側，親暱的蹭了蹭。
腦袋稍稍側了下，吻上她的掌心，本來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
但由於診所人來人往，隨時可能被人看見，不自覺就有些心慌，鹿梨只覺手心一癢。
好似有一股電流，從手心竄啊竄，流經四肢百骸。
想往回縮，但卻被他抓的很緊，鹿梨伸腿，輕輕踢他，想讓他放開。
羅牧倒是聽話的沒繼續親了，但仍然牽着她的手，左右小幅度的搖晃。
鹿梨皺眉盯着他，他的神情帶着些幽怨，好似在怪她打斷方纔的事。
她拉住他的衣襬，往下扯了扯，羅牧順勢蹲下。
鹿梨的腦袋終於不再仰着，稍稍一低頭，就能和他對視。
對視，是人類不帶情慾的情緒接吻。
仔細一想，好像是有那麼幾天沒親嘴，其實還怪想的。
就是之前在中央基地也忙，來了爾狼基地又遇上這事，哪有空哇。
藉着高大的前臺在前面做遮擋，羅牧把住座椅兩側的扶手。
單膝跪地，吻了上去。
鹿梨下意識閉眼，但周遭顧客說話的聲音，治療艙開蓋的聲音，被無限放大。
這種人來人往的場景，還是不太適合幹太親密的事。
但有種別樣的刺激。
鹿梨的心跳加快，想往後躲，卻被羅牧攬住腰。
完全不給她一絲一毫撤退的空間。
這個吻很快結束，鹿梨瞪了眼羅牧，咬牙切齒道：“羅牧！你現在挺敢啊！”
羅牧低頭戳手指，心裡默默道：還不都是你慣的。
鹿梨伸手捏住他的臉，軟乎乎的，他左右搖晃。
把他捏的齜牙咧嘴，眼神逐漸可憐起來，鹿梨不管，兩隻手一起捏。
羅牧去握她的手，一整個包住，求饒道：“別捏了別捏了，我錯了~”
鹿梨：“喲，還錯了。”她雙手環胸，佯裝生氣，其實真的忍不住想笑。
羅牧認真且嚴肅，“以後只在沒人的地方和你親嘴。”
“噗……”鹿梨忍不住笑，真服了這人，她也沒生氣啊，就是單純想捏他臉而已。
但不讓他的話落地，鹿梨點頭應下，“還算有腦子。”還輕輕彈了下他的額頭，羅牧露出笑容。
他索性盤腿坐在地上，把玩着她垂下來的手，和他扯東扯西。
“我聽顧客說，又來了一家一等獎店鋪？”
鹿梨任他玩自己的手，“是啊，豬腳飯，你吃過嗎？晚上要不要試試？”
“好啊，好像聽過，但是沒什麼印象了，末世爆發的時候我才……十幾歲，忘了。”羅牧回憶道。
鹿梨伸手摸摸他腦袋，以示心疼。
自己還是個小孩，就要獨自一人面對末世，一定很辛苦吧？
鹿梨不說話，羅牧一個人都能扯很多，“豬腳飯是什麼味道？好吃嗎？是一整個豬腳嗎？我倒是挺想吃豬腳的。”
“……好吃，應該是豬腳那一塊的肉，你怎麼這麼多問題？”
羅牧佯裝委屈的擡頭看她，“這就嫌棄了我嘛……”
“哇，少給我演。”鹿梨指着他，及時制止。
真是戲精。
沒人比他還戲精，說來就來。
羅牧立馬收斂，腦袋靠在她腿側，像可愛的狗狗般，蹭了又蹭。
鹿梨坐在椅子上，羅牧盤腿坐在地上，她展開巴掌，蓋在他腦袋上，熟練的揉捏起來。
她看着他這頭金髮，問出了一個很好奇的問題。
“你這頭髮，是末世前染的，還是末世後染的，怎麼一直都不掉色？”
羅牧搖了搖腦袋，“末世後，覺醒異能頭髮就變這樣了，十年了……你別說，還真有人問過你這個問題，我一概回答關你屁事！”
鹿梨：臭屁。
她看着他的頭頂，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還抽菸來着，怎麼現在不抽了？”
羅牧傻笑，“那包煙我是搶來的，最後一根了，抽着裝逼的……好玩……”
還未說完，腦袋就捱了鹿梨一巴掌，不重。
鹿梨輕聲訓斥，“好的不學學壞的。”
羅牧捂着腦袋，“這還需要學嘛，我就往嘴裡一塞，點個火而已，都沒過肺的……”
鹿梨佯裝嚴肅，“那也不能幹這種事，知道不？”
“知道啦……想抽還沒得抽呢，這都是稀缺物資好不好，千金難求。”羅牧嘟囔。
“便利店沒有嗎？”鹿梨疑惑，這麼一說確實沒在便利店看到過。
羅牧搖頭，“沒有哇，菸酒都沒有。”
鹿梨若有所思的點頭，菸酒這玩意，在末世是硬通貨。
提神醒腦。
雖然鹿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
但大家都這麼說，就勉強當它有效吧，爲什麼沈冰不賣這玩意呢？
她打算待會找他聊聊。
兩人又胡亂扯了下，鹿梨要離開時，羅牧才支支吾吾的提出小要求。
“今晚可以找你親親嗎？”說話聲音跟蚊子似的，鹿梨沒聽清。
她又湊近了些，“大點聲。”
羅牧也湊近她的耳朵，低聲道：“今晚可以和你親親嗎？”
熱氣噴灑，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