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覺得遺憾，但他覺得，四年後的自己，能夠更加篤定“喜歡”二字。
如果不是怕嚇到面前眼含淚水的人，他更想說，沈鶴歸愛上了姜雲檀，一如既往。
姜雲檀看着他認真的眼神，感覺心裡亂糟糟的，“可是，我不需要，也不想要你爲了救我，將自己的命給搭上。”
“沈鶴歸你聽清楚了，我不需要你爲我付出生命。”
她說着說着，眼淚啪嗒落下，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沈鶴歸見狀，手比腦子快，下意識的將人抱在懷裡安慰，放緩聲音道：“怎麼就哭了呢。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怎麼欺負你了。”
“你就是欺負我，你今晚過來說的話，都是在欺負我。”姜雲檀埋在他的懷抱裡面，眼淚還在不停的掉。
沈鶴歸感覺自己身前的襯衫都被她哭溼了，他拍了拍她的背，還想說些安慰的話。
可是懷中的人兒，一邊哭，一邊說，嘴巴一直沒有停下來過，壓根沒有他說話的機會。
“我纔不要你們爲了我付出生命，你們都是聖父聖母嗎？爲什麼爲了別人將自己生命丟出去，就不能好好保護自己，好好活着嗎？”
“仙仙一直當一隻無憂無慮的仙鶴就好了，就該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爲什麼要飛到戰場裡面來，明知道有喪屍，還要飛過來幫人擋槍。”
“嗚嗚嗚，會飛了不起嗎？我也要努力會飛，絕對不會讓它有機會飛到我面前。”
“嗚嗚嗚，爸爸媽媽不是好多年沒見到我了嗎？他們怎麼知道，我還是他們以前那麼好的女兒，難道就不怕我變成壞蛋了嗎？”
“爲什麼就算記不清我，還要救我。”
“沈鶴歸也是笨蛋笨蛋笨蛋，不是說奸商嗎？爲什麼知道會失去性命，還擋在我面前。”
“嗚嗚，我纔不要欠他。”
......
姜雲檀一股腦將這段時間壓在自己心頭的事情發泄了出來。
沈鶴歸一邊聽着她的哭聲，一邊聽着她還有勁數落別人，只覺得又可憐又兇，頓時哭笑不得。
緊接着，他又聽到懷中的人說道：“我不要任何人救我，我不要你們以命換命。”
“我離你們都遠一點，等你們對我沒有那麼深的感情了，就不會爲了我付出生命。”
沈鶴歸聽到她這番話，心裡一緊，將人抱了起來，將半人高櫃檯上面的東西撥到一邊，而後將人抱了上去。
看着她張口還要繼續說話，沈鶴歸生怕她又說出什麼離開他們，讓他扎心的話，他低頭就吻了上去。
姜雲檀愣愣地看向他，不知道做何反應，她被人緊緊抱在懷中，落下的吻帶着強勢，宛如來勢洶洶的海浪將她淹沒。
她拍了拍沈鶴歸的肩頭，可還是沒有能夠撼動他半分，等到自己快喘不過氣的時候，沈鶴歸纔將她的脣瓣鬆開。
姜雲檀脣色鮮豔欲滴，眼角還掛着淚珠，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她通過沈鶴歸的眼珠和他身後的全身鏡看到自己這副樣子，氣急敗壞道：“沈鶴歸，你.......唔唔。”
她還沒說出口的話，又被沈鶴歸堵了回去，還是強勢的吻，攻城掠地，侵入她的地盤，好像要將她整個人都融入他身體一般，再也分不開。
姜雲檀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指尖收緊。下一秒，她感覺沈鶴歸的動作慢了下來，比起剛纔的動作溫柔了不少。
姜雲檀感覺自己的呼吸全都要被掠奪了，他親得比剛纔久了好多好多。忍無可忍，她帶着自己僅剩不多的力氣，舉起手，啪的一聲落在了沈鶴歸的臉上。
沈鶴歸鬆開她，兩個人都愣了。
姜雲檀看着他臉上泛起的紅，忽然想到，好像沒有人敢在沈鶴歸面前造次，更別說有人扇他巴掌了。
她小聲道：“那個對不起，我下手好像有點重。”
她說着，手上已經出現了木系能量，覆蓋在沈鶴歸的臉上，他臉上的紅腫就好了。
沈鶴歸眼神炙熱而深邃，看着她發紅的脣瓣和眼角，說道：“沒事，你臉上也紅了。”
姜雲檀：早知道不給他治了
“後悔給我治好了？那我再親兩回，你給我打回來。”沈鶴歸彷彿猜中了她心中所想一般。
姜雲檀想也不想的開口，“想得美，你那麼喜歡被我打？我還不想打呢。”
沈鶴歸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心裡確實美。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或者說再對我狠一些的話，就不是巴掌出現在的我臉上了。”
“說不定，直接有一把激光劍，貫穿我的心臟。”
他雙手捧起她的臉，讓她看向他，“雲檀，不要說這樣的話。”
“你遠離我們這些親人和朋友，我們會傷心，你也會傷心。”
“日後就算面對巨大的困難，我們也可以一起解決。你就算遠離我們， 危難也會存在。”
“我想，就算你表現出不喜歡我們了。可若是你遇到危險，我們都不會袖手旁觀。”
姜雲檀抿了抿髮麻的脣瓣，眼神倔強地看向他，“就算你們知道，跟我站在一起，有很大可能失去生命，還是不改變任何想法嗎？”
“說不定，遠離我，你們就可以順遂一生。”
沈鶴歸語氣認真，“你雖然夢到了我們因你而死，你知道了結局，那你知道過程是什麼嗎？中間有發生過什麼事情，我們都不清楚。”
“或許，夢中的你，可能就是做了遠離我們的選擇。但哪怕遇到危險，我們都還是願意擋在你身前呢？”
姜雲檀悶悶開口，“但是，我都已經看到了那樣的內容，我不能什麼都不做。只能儘量減少可能給你們帶來的傷害。”
“沈鶴歸，我想讓你們都好好的，爲了自己好好的。”
沈鶴歸摸了摸她的頭，湊近她說道：“我也希望你好好的，不管你做什麼，我對你的心意永遠不會改變。所以，你不要想着遠離我，就能實現你假設的想法。”
“再說了，那是上一世的事情，誰能確保這輩子，你夢中的事情會重演。我更加努力一點，用異能時時刻刻給自己身上套個金絲軟甲好不好？”
“雲檀，你擔心夢境會上演。那能不能對我好一點，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也不會讓我帶着遺憾離去。這樣，就算真的有不測，我就不是小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