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巨大的爆炸聲讓張揚耳朵短時間失了聰。
“這玩意動靜這麼大嘛。”
張揚手裡舉着平時不多見的武器——槍。在外城,土製槍藥很多,但像這種制式槍械只在內城纔有生產。
張楊手都麻了。
高舉雙刃的螳螂晃了晃身影,胸口出現了巨大的窟窿,被子彈帶出的血肉濺了徐逸一身。
難以置信的眼神流露,此刻的它已經是強弩之末,那幾對細長的小腳一軟,倒在了地上。
徐逸一抹臉上的血肉,撿起地上的長槍,不得半分猶豫,往螳螂腦袋上扎去。
隨即,跑向傅軍。
此刻的傅軍和第二隻變異體自然目睹了一切。
“F級就是F級,哪怕變了完全體,也是個廢物。”望着地上的螳螂屍體,眼前的進化體並無半分憐憫,倒是開始嘲諷起同爲進化體的同胞。
“接下來,讓你們看看E級的完全體的力量。”
“轟!”這爆炸聲比剛纔還大。
煙霧四起,一道身影從霧中飛出,攻向兩人。
徐逸和傅軍紛紛拿起武器抵擋。
“叮”聽這動靜分明是金屬撞擊的聲音。
此刻,所謂的E級完全體才被張揚看清,渾身黑黃相間的條紋,頭頂上兩根長長的觸鬚,下半身整整長了六條腿。
這玩意,可比剛纔的完全體噁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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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是個什麼玩意啊,真特麼噁心!”瞅着眼前的完全體,傅軍大聲罵道。
騰出另外一隻手,傅軍毫不客氣的往對面砍去。
“咣~”斧子砍在對方身上,只留下白色的一道痕跡,並未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倒是完全體,從嘴中噴出一道黑霧,傅軍忙用斧子去抵擋,然後兩人紛紛後退。
斧面“呲呲呲”發出細微動靜,仔細一瞧,居然已經被腐蝕。
若剛纔傅軍沒能用斧子去抵擋,恐怕……張揚不敢細想,倒是眼前這完全體,好像在哪見過。
兩人一獸,打得不可開交,被兩人佔據上風的時候,總會吐出毒物來抵擋,倒是徐逸和傅軍,不敢太過靠近,中了毒霧,能不能活着還是一回事。
張揚拿着槍瞄了半天,不敢扣動扳機,戰鬥動作太快,生怕誤傷。
“兩位,用火!”
此言一出,完全體面露驚駭,它不知道爲何毫不起眼的年輕人每次都能在戰鬥中起到關鍵作用。
沒錯,昆蟲最怕火焰,雖然張揚並不確定眼前的完全體是何變異,但是一定是昆蟲,那就一定怕火。
徐逸和傅軍聞言,合力擊退完全體。撤回到戰馬邊,迅速拿出*****。
必要的武器配備,是一個合格傭兵的日常操作。
熊熊而出的火焰,照亮了完全體身上不少的白色刀痕,槍刺斧剁,並未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面對火焰,完全體絲毫不敢上前,轉身想跑。
“咻。”
一對鏈球脫手而出,纏在了完全體的腿上,一時間,六條腿紛紛綁在一起,一陣趔趄,摔倒在地。
傅軍毫不避諱的衝了上去,對着完全體身上一頓猛砍,而此時的完全體居然忘記了反抗。
“嘶!”尖利的慘叫傳來。
原來其中一斧深深的砍在了完全體身上的關節之中,嵌了進去。
“原來如此,任憑你身上的盔甲如何堅硬,關節處總是軟的吧。”說話之間,傅軍手起斧落,幾乎將完全體大卸八塊。
徐逸手執噴射器,問道:“說,爲何要在半路攔截我們?”
“哈哈哈,你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要不是這傢伙昨晚吞食了蜥蜴之血,就憑你,壓根入不了我們進化體的眼。”
完全體伸出人不人鬼不鬼的前肢指向張揚,此刻,三人六目面面相覷,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小心!”張揚驚呼。
躺在地上的完全體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大團黑霧,比起之前甚濃,幾乎就像一團液體一般噴出,直朝着徐逸手中的*****,兩人下意識的往後躲開。
“轟!”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兩人狠狠的被炸開向外飛去,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哇!”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染在了紫衣之上。
“副隊長!”傅軍趕忙跑出去查看徐逸的傷勢。
“沒事,死不了,你去看看別讓它跑了。”
看着徐逸面色還算紅潤,傅軍才走到完全體附近查看,此時,眼前只剩一具軀體,沒了氣息。
“副隊長,它死了。”
三人終於放下了心。
收拾整頓,割下兩個變異體的頭顱,重新上路。
“張揚,你是怎麼知道他怕火的?”
面對徐逸的問話,張揚摸了摸鼻子:“其實我也不確定,就看着它像一種昆蟲。”
“哦,說來聽聽。”
“在鄉下的田間地頭,有一種昆蟲叫‘斑蝥’黑黃相間的條紋,屁股能噴出刺激性的氣體,粘在手上會起大包,我們經常把蟲子丟火裡,會爆炸,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這傢伙怎麼從嘴裡噴出來的,講道理應該從肛門噴出毒氣的。”
“肯定是不好意思拿屁股對着人噴唄,所以逼得它換嘴巴了。”傅軍接過話茬,“不過,要真從屁股出來的,我這斧子我也不要了。”
望着傅軍呆呆的望着手中被腐蝕的斧面,徐逸和張揚笑出聲來。
日落之前,三人來到青石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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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紮的傭兵團望着回來的三個人,悲上心頭,問長問短,都被徐逸一一回絕。
入夜,徐逸帶着張揚敲開了隊長的房門。
獵獸傭兵團第七小隊隊長羅大史,人如其名,身材高大,氣勢逼人。
大史倒了三杯茶,示意兩人坐下說。
“說說吧,你的情況我大致瞭解了,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該講的,不該講的,都說出來。”
張揚面對如此有威嚴之人,十八歲的他把昨晚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包括那支紅色針劑和斷手的事情。
紅色針劑又名“狂化”,是流通在地下的被禁藥品,除了內城,外城極少見到,一般使用者用完以後,等藥效退卻,性命也是丟了一半,不過,現在的張揚毫無性命之憂,若無其事坐在大史的對面。
聽完張揚的講述,大史挽起張揚右手上的袖子,仔細觀察,小臂之上,除了一圈淺淺的傷疤,並無其他特殊之處!
“沒想到啊,小夥子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