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突破口應該是在那個男人身上嘍。”胡雋眯着眼睛,看着那個暈倒的男人,圈養普通人,找着無用的小弟,關着研究員,不久前紀錦將的表哥消失了,這一切,估計只有他才說得清楚吧。
吃飽喝足了,天生樂天派的混混兒們立刻有一種人生足矣的滿足感,眯着眼睛,覺得有些犯困,在這麼寒冷的冬天,北風凌冽,都可以湊在一起打盹睡覺,此等精神,實在是讓人敬佩。
那些普通人像受了驚嚇的兔子,瞪着眼睛看着四周,好似他們周圍全是洪水猛獸一般。
冰雕男漸漸有了知覺,動了動脖子,其實,他想動手指,可惜動不了,於是退而求其次了。
“你叫什麼?”他睜開眼,就看到一張大臉,那巨大的眼睛鼻子,無論它多麼美得驚人,可這麼近的距離,只有恐怖感了。他嚇得向後退,可惜只有脖子往後撤了撤,身子紋絲的在地上。
他這纔想起來,自己被抓住了,盯着胡雋的眼睛,心裡有了很多想法,不過所有的想法都是圍繞這一個主題:怎麼逃出去,怎麼弄死這兩個人。
胡雋彷彿看穿了他的想法,很溫柔的笑着說“你不要妄圖逃走,”她敲了敲他身上的厚冰,聲音清脆悅耳“它們很堅固,撞不壞,砸不碎。”除非我樂意。
“說吧,爲什麼要關着這些普通人?”紀錦將也可以用異能問他,可是,這有一個弊端,要等三天,精神異能對異能者的要求很高且有一定限制條件活後遺症,而且對被控制着的身體也有一定的要求,像他的暈倒就是其中的後遺症。
這算上的是異能者的通病了,你用精神力,自然就有副作用,副作用有大小之分,比如像胡雋的視力異能之類類似於開發人體器官的精神異能,算得上是幾乎沒有副作用的,而控屍者因爲要控制沒有思想只有本能的喪屍,便會有一定的副作用,有的是頭痛,有的是身體虛弱,反正千奇百怪。自然,對於和人打交道的精神系異能者則更爲嚴苛,例如鼕鼕的讀心術,沒有人的心思會樂意與他人分享,往往想知道別人的想打,異能者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鼕鼕每次讀心後,就會因運氣大傷而大病一場。自從胡雋知道後,就嚴令禁止他使用了。
總而言之,這精神系異能者說不上好壞,上帝在爲你創造了先天優勢的同時,也讓人你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他嘴硬的不說話,冷冰冰的看着胡雋,就像毒蛇一樣,隨時都會咬上一口。
“你不說嗎?你不說我也有辦法讓你開口的。”胡雋搖搖頭,眼神中充滿了惋惜,明明可以不受罪的,偏偏不聽話。
她招來兩個小弟,把這嘴硬的傢伙搬到了一邊去,隨後,便是酷刑伺候,令胡雋震驚的是,無論她如何折磨他,他都拒不開口,甚至沒有叫聲或者求饒,他的嘴脣已經被自己咬破了,被解放的雙手把自己掐的血肉模糊,身上更是傷痕累累,在皚皚白雪中額外的刺眼,冷凝的空氣中是淡淡的血腥。
胡雋自認從不是暴虐之人,可有時候,有些方法不得不使用,還有那麼多普通人,無論紀錦將的表哥有沒有能力製造出神之眷顧,但只要有一絲希望,她就要牢牢抓住。雖然,她從來沒有關注過什麼科研活動,可這代表她不希望發展自己的科研活動!
不關注是因爲她知道身邊的人都不懂這些事情,哪怕她費盡心力差資料,建設的科研站,可是誰會研究呢?不過是白白耗費心血而已,但現在大好機會放在眼前,她就勢必要找到那個男人,無論他會不會,懂不懂,只要他是研究員就可以了。
不知爲什麼,胡雋就好似下意識忘記了還有衛博士和李博士一樣。
“還不打算說嗎?”胡雋蹲在地上,看着吐着血泡的俘虜。
他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估計命不久矣,胡雋看着他執拗的神情,道“你知道麼?我會治療術,你懂什麼事治療術嗎,它可以讓你永遠不死。”胡雋盯着他的眼睛,只要他不說,她就會把打個半死,然後治好,然後再打個半死再治好。
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惡毒。”
胡雋置若罔聞“你說不說?”
他沒有回答,胡雋說到做到,真的是這才如此反覆多次,疼得他去死的心都有了,可又死不了,這樣循環一直到了中午,肉體早就千瘡百孔,最恐怖是心內經受的煎熬。
也不知爲什麼,他居然嘴這麼硬,一天都不肯張嘴。
“怎麼樣?”到了晚上紀錦將才過來,胡雋無奈的搖搖頭“不說。”
紀錦將雙臂交叉抱胸前“或許,我們應該去問問普通人。”
可惜那些普通人除了尖叫,就什麼都不會了,哪裡像人,根本就是瘋子。
爲什麼那個男人嘴這麼硬,爲了隱瞞什麼?是不想自己的秘密被發現,還是另有隱情?
這一晃就是好幾天,事情毫無進展,紀錦將和兩個博士忙碌着要把科研室的資料轉移,胡雋對這個嘴硬的傢伙真的是毫無辦法,只能等紀錦將的異能了,下午吃完飯,那幫小混混中的一人,湊過來說“那個,我們知道一個情況。”
“嗯?”胡雋不悅的看着他們,難道他們隱藏了什麼?
他看胡雋表情兇悍,嚇得連連搖頭說“我,我們也是剛剛想起來的。”
“說說看。”
他磨磨唧唧的不說話,看胡雋不耐煩的眼神才心一橫說“我們說了,能不能活下去?”已經在這裡呆了好幾天了,他們心裡也沒譜,這兩個牛人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啊。
胡雋點點頭,算是答應。
他這才說“雖然我們是小弟,可是老大他基本不讓我們做什麼,最多就是看個大門,送個飯,連做飯都不讓我們攙和,而且,”他嚥了咽吐沫說“他從來不讓我們碰那些給俘虜的飯。”他完全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以前老大不讓他們動手,他們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去搶着幹活,可是除了這一點他們是真的不知道什麼情報了。
“那你們是不是也不知道糧倉在哪裡?”胡雋眯着眼睛問。
他老實的點頭,確實不知道。
胡雋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說“很好。”然後就去找那嘴硬的傢伙了,留下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他,什麼很好?
“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胡雋看着奄奄一息的俘虜,湊在他耳邊輕聲問。
他立刻說“沒有。”可那瞬間較硬的身子,和明顯高頻的音律出賣了他。
胡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隨後翩翩離開,她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真是想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