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盯着班納看了十幾秒鐘，讓他有些感動又有些不自在。
感動是因爲王局長這麼關心自己，是個體貼下屬的好老闆，在資本主義國家很難見到，簡直就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不自在是因爲總覺得王局長的眼神有問題，不懷好意，好像對自己有什麼企圖。
問題是，你對我能有什麼企圖？
打又打不過，還答應加入你的實驗室，我這70公斤的肉體還有什麼剩餘價值能榨取？
等等！
最後的剩餘價值，貌似就是肉體本身。
難道他……
性取向有問題？
班納渾身猛地一抖，感覺自己猜到了真相。
之前王局長和浩克肉搏多開心，現在又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好邪惡好可怕，不敢惹不能惹。
一定要保持距離！
“這樣好像不太好……”老王自言自語。
班納博士的血液和綠巨人浩克的血液，大概率是兩碼事，不一定值錢，說不定還不夠營養費。
而且如果真的抽浩克的血，後果很嚴重。
傷感情是小事，萬一把浩克惹怒了，傷身體纔是大事。
浩克怒氣值越高，精神抗性也就越強，越難被影響，真要是玩脫了，不一定能降服，到頭來受傷害的還是自己。
而且浩克畢竟是一個才5歲的小孩子，小孩子都怕打針還怕疼，沒法哄。
算了。
我又不是滅霸，沒興趣豢養浩克，而且還有更好的選擇。
“我們下去。”
祥雲降落，老王伸手一招，深坑裡的憎惡連忙飄了上來，赤裸的身體挺直，將每一處美好都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倒也沒人害羞，包括斯凱和貝蒂。
這傢伙雖然赤身裸體，身上卻沒有任何男性特徵。
更直白的說，他失去了男性的象徵。
但是，代價是什麼呢？
不變禿怎麼變強？
不太監怎麼變強？
爲了變強，布朗斯基不光禿了，還太監了……
他就不是個男人！
一雙手在憎惡健壯的身體上游走，細嫩的皮膚和堅硬的骨質摩擦，感受每一個地方的硬度、熱度和新鮮度，老王微微點頭，很滿意。
真結實。
站起來比浩克還高一截，體重差不多是浩克的兩倍，身體表面還覆蓋了一層又厚又硬的骨甲，木有骨質的地方還有硬硬的角質層，連角質層都沒有的地方，還有絲毫不比龍皮差的硬化皮膚。
骨甲摸起來和黑龍妹妹的龍鱗差不多，當然賣相不是一個檔次，減分。
體型大意味着憎惡能賣的血，要比浩克多得多。
而且還多了另外一種可再生資源。
這傢伙就是縮小版的哥斯拉！
“不錯，不錯！”
老王越摸越開心，笑容滿面。
他用手指戳了戳，確實很硬，不太容易放血。
憎惡的防禦力比不上怒氣值爆滿的浩克，和振金比起來稍差一些，比金鈦合金硬不少。
想要抽取憎惡的血，再怎麼堅硬的針頭都沒用，振金做的還差不多，好貴。
而且沒必要那麼麻煩。
“班納博士，交給你了。”
老王似笑非笑，這讓班納有些莫名其妙。
交給我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
王局長要幹嘛？
“你難道沒發現，自從你來到這裡之後，情緒就有些不穩定？”老王笑着問。
情緒不穩定？
班納仔細一想，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一看到憎惡，他的內心就產生了難以抑制的厭惡和憤怒，總想着衝過去把那傢伙暴打一頓。
這當然不是他的想法，而是來自浩克的情緒波動。
浩克是獨一無二的！
他當然不會允許世界上有第二個自己存在，關鍵是還那麼醜，醜爆了！
小孩子有時候就是不講道理，怎麼說都說不通，認死理。
浩克，你特麼就是個熊孩子！
“不能忍啊班納博士，心裡有火不釋放，憋着容易傷身體，這方面你肯定有經驗，畢竟單身了5年。”
老王拍了拍班納的肩膀，順手往前一推。
然後帶着斯凱和貝蒂迅速後退。
班納一個踉蹌，撲到了憎惡懷裡。
沒變身的班納就是個瘦了吧唧的弱雞，戰鬥力連1鵝都不到，突然朝那麼可怕的怪物投懷送抱，心裡慌得一筆，連忙就要爬起來。
卻沒能成功，反而菊花一緊。
一隻手扣住了他的屁股。
憎惡睜開了眼睛。
……
……
“布魯斯！”
看到心愛的男人被一個五大三粗的怪物抱得緊緊的，體位怎麼看怎麼曖昧，貝蒂頓時慌了，掙扎着要撲過去，把男朋友搶回來。
“別激動別激動，班納博士不會有事的，我這是幫他泄火。”
老王連忙拉住貝蒂的手安慰：“這是爲他好，也是爲你好，他好你也好，大家好纔是真的好。”
貝蒂：“……”
這是重點麼，王局長的你的關注點怎麼和大家不一樣？
她心裡着急，但怎麼也睜不開老王的真氣大手，只能作罷。
睜眼看到懷裡的班納博士，憎惡先是一愣，然後大喜過望。
班納，居然是班納！
付出了那麼多，就是爲了和你一戰，浩克你給我出來！
他一隻手按住班納的屁股，另外一隻手朝着班納的脖子抓過去。
下一刻，他感覺到手感在變化。
柔軟的屁股變得越來越挺越堅硬，胸口處的壓力不斷增加，一個膨化綠皮怪物出現在眼前，怎麼看怎麼像牛油果精。
“浩克！”
憎惡不怒反喜。
被三種不同的力量影響，他的心智發生變化，打敗浩克成了他內心深處無法放棄的執念。
班納那個弱雞有什麼好欺負的。
浩克纔是真愛！
兩具肉體扭打在一起。
砰！
砰砰！
啪啪啪！
轟隆轟隆！
一開始憎惡在上浩克在下，被按在地上摩擦摩擦，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他力量不如憎惡，身上也沒有堅硬的骨甲，拳頭打在憎惡身上，疼的不是人家而是自己。
一拳接着一拳，浩克怒氣值暴增，氣勢不斷攀升，反過來毆打憎惡。
兩個怪物你來我往，此起彼伏。
縱身一跳就是幾百上千米高，然後重重砸落。
地面被砸出來一個又一個深坑。
“嘖嘖，這就是傳說中的‘以天爲被以地爲牀’？”
老王搖頭讚歎。
這哪是牀震。
這特麼是地震好吧……
憎惡不愧是布朗斯基，頂尖特種兵的戰鬥經驗和戰鬥技巧，比起黑寡婦鷹眼也差不了多少。
同樣的10分力量，浩克只能用出來8分，憎惡至少能用出來12分。
雖然怒氣值蹭蹭蹭往上漲，浩克的處境還是不妙。
同一級別的怪物對戰，受傷總是難免。
老王勾了勾手，真氣挾裹着兩人身上掉落的骨渣、血液，飄到自己面前。
浩克貢獻了絕大部分。
加起來差不多有20公斤。
到底值多少……
一縷精神進入艾澤拉斯之心，兌換。
10毫克艾澤拉斯之血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