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秘密實驗室。
懷特霍爾聽完手下的報告，放下手術刀，揹着手思考了幾分鐘。
最重要的計劃還沒完成，暫時不能和神盾局鬧翻，不然會引起世界安全理事會的警覺，到時候皮爾斯未必能忽悠住那些老奸巨猾的政客。
皮爾斯和加勒特、希爾維特他們，正在全力和弗瑞、希爾周旋，所有臥底都不能動，九頭蛇的其他幾個蛇頭，各有各的打算，這次的行動，是他親自策劃的，得到了千里眼的幫助。
結果還是失敗。
鷹眼的忽然出現，讓黑寡婦活了下來，從“艾澤拉斯特產店”運出來的那些酒，一罈子都沒搶到。
甚至就連原本以爲不難對付的“王大師”，居然也表現出不比黑寡婦差的實力，派過去的7名精銳不知生死，也許成功自殺，也許已經被神盾局的人抓走，必然會泄露很多重要的情報。
“崑崙鐵拳”的出現，以及擊敗冬兵的驚人表現，讓他意識到“氣”的強大，再加上追查“黑暗神書”，這纔打王大師和那些藥酒的主意。
解剖那個長生不死的女異人，讓他擁有了同樣的能力，但並沒有讓他得到超越普通人的戰鬥力。
他想通過研究藥酒和“王大師”的身體，來獲得“氣”的能力，也想從“王大師”那裡，得到崑崙的相關信息，所謀極大。
但現在失敗了，而且打草驚蛇，神盾局一定會盯着“艾澤拉斯特產店”和王大師。
暫時不能動王大師，大局爲重。
神盾局一定會對那些藥酒進行研究，只要有研究成果，千里眼或者皮爾斯就一定能搞到，不過需要時間，他等不及，也不願意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哪怕也是九頭蛇的人。
懷特霍爾活動了一下雙手。
這個世界上不止一位功夫大師，變強之路也不止“氣”一種。
九頭蛇的情報，只會比神盾局更多。
手合會和崑崙的關係，活了將近90歲的他，要比那位黑人局長知道的更多。
想了想，懷特霍爾接連下達三個命令。
“行動取消，所有人撤回，有可能泄密的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全力調查手合會，查清楚五根手指的身份和行蹤，隨時稟報。”
“通過秘密渠道聯繫皮爾斯和加勒特，我要咆哮突擊隊從我手裡搶走的一個084箱子……告訴他們，裡面的東西我必須拿到，不惜代價！”
……
……
神盾局三叉戟總部。
局長辦公室。
滷蛋聽完娜塔莎的彙報，調整了一下眼罩：“艾澤拉斯招牌精華酒……名字真爛。羅曼諾夫特工，留一罈你自己喝，其他的送到科技部，抽調最優秀的技術人員研究。”
站姿筆直的希爾遞給滷蛋兩份簡歷：“科技部任務很重，沒辦法抽調太多人，我建議從神盾局學院抽調優秀的未畢業學員，這兩個就不錯。”
滷蛋掃了一眼：“萊奧·菲茲，主攻機械工程；珍瑪·西蒙斯，主攻生物化學。神盾局學院有史以來最優秀的成員？未來的科技部骨幹？就他們吧，配合科技部工作。那個王大師不是想定做高科技裝備嗎？也交給他們了！”
“是，長官。”希爾面無表情。
局長顯然對精華酒很重視，對王大師的要求很敷衍。
兩個還沒畢業的學員，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兒去，難道還能比得上科技部的科學家？
不過科技部現在很忙，人手有限，確實不應該派專人給外人制造高科技裝備，局長的決定沒錯。
“羅曼諾夫特工，九頭蛇的人你親自審訊，看看能不能撬開嘴……其他人我不放心。”
滷蛋獨眼盯着娜塔莎：“和王大師保持聯繫，追查手合會，你和巴頓特工一起……必要的時候提供幫助，不需要向我彙報。”
娜塔莎猶豫了一下：“那九頭蛇……”
“九頭蛇，我來對付。”
滷蛋擺了擺手，娜塔莎轉身離開。
希爾看到滷蛋沒什麼表示，也跟着離開。
整個辦公室只剩下一個人。
滷蛋轉身，看窗外雲起雲涌，心情很糟糕。
當年的回形針行動，招募了大批敵人的科學家，其中就包括一些九頭蛇成員。
早期的神盾局有不少九頭蛇成員，有些人地位很高。
這些人爲神盾局服務了幾十年。
他們真的是爲神盾局服務，而不是九頭蛇？
這幾十年裡，他們暗中發展了多少人？
現在的神盾局，還有多少是自己人？
神盾局還是九頭蛇嗎？
爲了不引起世界安全理事會的全面調查，也爲了讓聯合國和各國政府安心，針對九頭蛇的調查不能擺到明面上。
皮爾斯正在努力和神盾局的理事們周旋，壓下這件事。
暗中行動只能自己來指揮。
下面的人不知道誰值得信任。
科爾森？
娜塔莎？
巴頓？
希爾？
希爾維特？
加勒特？
甚至就連頂頭上司皮爾斯，也未必值得信任。
唯一能信任的，或許只有自己……
“必須儘快組建復仇者聯盟，應付越來越多的威脅，包括九頭蛇的威脅！”
“王大師和他代表的崑崙，似乎和九頭蛇不和，也許可以合作！”
滷蛋想了想，取出通訊器，撥號。
幾秒鐘後，接通。
滷蛋斟酌了幾秒鐘，說道：“王大師，我是尼克·弗瑞。你要的資料已經給你，我想知道九頭蛇的起源，還有現狀。”
短暫的沉默後，對面響起老王的聲音：
“九頭蛇，全世界最大的黑幫……”
“大約1400年前，克里人捕獲一名瑪雅勇士，用泰瑞根迷霧做實驗，創造了第一個異人‘蜂巢’……”
“‘蜂巢’擁有主導其他異人意志的能力，是天生的領袖……”
“其他異人和人類聯手，將‘蜂巢’放逐到遙遠的另外一顆星球……”
“他的崇拜者建立了九頭蛇，目的是帶‘蜂巢’迴歸，統治地球……”
“隨着時間的推移，九頭蛇出現了大量分支，理念也產生了分歧和延伸……”
“現在的九頭蛇，實際上是二戰時期，紅骷髏追隨歷代九頭蛇理念創立的分支，最終目的是成爲全世界的主人，並非正統……”
“砍掉一個頭，再長出兩個頭。”
“九頭蛇，無處不在。”
……
……
艾澤拉斯特產店。
掛斷電話，老王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滷蛋想用紐約黑幫、犯罪分子的資料，換九頭蛇的資料，想得美！
最終，老王只告訴滷蛋九頭蛇的起源。
想要更多情報，拿情報或者好東西換！
老王揉了揉吃到發脹的肚子。
長達半個小時的通話，滷蛋話裡話外似乎想拉自己……背後的“鐵拳”入夥，成立“復仇者聯盟”，還想和崑崙進行深入合作，共同對付九頭蛇。
如果我不是假冒的，說不定還真就同意了……
等等……
老王眯着眼。
也不是沒可能成爲真正的“鐵拳”，獲得神龍“壽老”的力量。
而這一切，都要從手合會開始。
“手合會那麼多人，羅比一個人不一定對付過來啊！”
“看來，我得親自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