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未來與對策

徐銳自然不知道這本劍譜給影俾帶來的震撼,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意。

他究竟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在固有的價值觀裡,女人應該遠離戰爭,自己一個大男人老躲在一個女人後面算怎麼回事?

其實徐銳已經做好了打算,等回到京城就想辦法讓影俾漸漸恢復正常生活,去享受屬於她的美好青春。

剛走出親衛營,徐銳便見幾個士卒推着一輛板車走了過來,板車上堆着十幾具屍體,用草蓆裹着,像是要推到營外埋葬。

“徐佐領這麼早就起了?”

負責押運的士卒遠遠看見徐銳,連忙停下來和他打招呼。

徐銳朝士卒們點了點頭,指着板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領頭的士卒嘆了口氣:“昨晚又有十幾個兄弟去了,全是暴斃的,身上沒見傷口。”

徐銳心中一暗,北武衛橫穿流青山,不少士卒受了惡劣環境的影響,身體留下了終身傷殘,還有一些甚至就此埋下了病根,這幾日一直有病死的士卒,只是一次出現十幾個還是太多了點。

他挑開草蓆,匆匆查看一番,見果真如那個士卒所說,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痕,以爲也是生了暗疾,便擺擺手,讓士卒們將屍體儘快拉去掩埋,以免爆發瘟疫。

戰爭是死神的使者,犧牲也許未必崇高,卻不可避免。

兩世爲人,徐銳見了太多的死亡,心中沒有什麼道德障礙,緊迫的環境也由不得他這麼清閒。

現在大軍已然脫離險境,但並不見得一切就高枕無憂。

最近幾日他都在思考未來應該何去何從。

太陽系裡的那場大戰應該還在繼續,但他短時間內肯定不可能回去參戰,因爲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又到底是宇宙裡的某個角落,還是另一個平行時空?

之前徐銳曾經測算過這個世界的重力、大氣密度和恆星變化,但因爲缺乏精密儀器,他只能選用最原始的測量和計算方法,得出的數據自然存在一定的誤差。

不過各項結果都證實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他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與地球極爲相似,除了地形不同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差別。

其實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炭基生命需要的生存條件基本相同,所以總是出現在類地行星上,而類地行星除了生命形態變化萬千之外,環境差別不會太大。

還是熟悉的味道,對於徐銳來說,這恐怕算是唯一的好消息。

“既來之則安之,其實每天偷偷懶,曬曬太陽,然後享受美好的青春可能更適合我吧?”

徐銳在心裡默默地想着。

眼下這個世界還處在冷兵器時代,距離脫離地心引力,重回太空實在太遠,原來的蘇也變成了如今的徐銳,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完全不同的兩段人生,他必須,也終於有時間爲自己重新規劃一個未來。

來到中軍大帳的時候,劉異和曹公公都已經到了,不過和前幾天不一樣,剛一走進中軍,徐銳便敏銳地感覺到今天的氣氛有些凝重。

曹公公小口小口地呡着茶,劉異則在帥案前來回踱步,見徐銳進來兩人也只是微微點頭,誰也不說話。

“行了,別裝了,肯定又有麻煩事,你們直接說就成,用得着演戲麼?”

徐銳自顧自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搶過曹公公的茶壺爲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說了一句俏皮話,想要緩和氣氛。

曹公公看了他一眼,朝劉異努了努嘴。

徐銳心領神會地朝劉異望去,只見劉異冷哼一聲,將帥案上的一封公函甩給了他。

“剛剛到的兵部調令,你自己看吧。”

徐銳打開公函匆匆看了起來,兵部命令北武衛即刻返京,並規定了返京的路線、日期,以及沿途各城的物資供應情況,十分詳盡,沒有任何疏漏。

“這有什麼問題?”

徐銳拿着公函,不明所以地問。

曹公公嘆了口氣,放下茶杯道:“朝堂的事,看似細微,但一樁樁一件件都大有文章。”

“哦?”

徐銳臉色一肅,抱拳道:“請公公賜教!”

曹公公道:“我軍此番乃是私自退兵,雖爲我大魏精銳保留了火種,卻終究是違抗了聖命。

按照通常的慣例,北武衛出征時奉的是欽命,回國後也應該接欽命纔對,無論是勝是敗,是獎是罰,聖上都會下旨定性。

可這一次來的卻是兵部公函,而非聖旨,而且就連公函裡也沒提一句定性的話,咱家和劉將軍纔會如此着急。”

聽完曹公公的解釋,徐銳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涇陽之戰是那位皇帝欽定的戰略,最後損兵折將,大敗而歸,一定有人要爲此事負責。

這個人不會是皇帝,因爲皇帝是天子,必須是絕對正確的,這個人也不能是殘存的北武衛,因爲北武衛是重建魏軍精銳的基礎所在。

那麼承擔責任的人就一定會是幾路大軍的主帥,只不過把責任都推到死人身上去,未必就能堵得住悠悠衆口,或者未必就能發泄皇帝本人的怒火。

一旦如此,那些對於重建魏軍精銳不太重要的人,比如劉異,比如曹公公就很有可能被大勢推出來當那隻無辜的替罪羊。

而徐銳在這場戰爭中扮演的角色非常特殊,會受到怎樣的對待,也要看皇帝如何解讀北武衛擅自撤軍的性質。

所以定性對在場的三人都十分重要。

眼下皇帝對北武衛態度曖昧,要麼是朝堂上對此事的分歧很大,要麼是皇帝本人有了其他想法,自然讓三人憂心不已。

“哼,此戰乃是武陵小兒設好的圈套,我北武衛歷經艱難,能安然回國已經算是萬幸,此番回京老夫無論如何也將據理力爭,定不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劉異在帥案前繞了幾圈,終於一拍帥案,怒聲喝到。

曹公公也點了點頭:“不錯,此戰徐銳居功至偉,回京之後咱家定要保舉你一個好出身!”

徐銳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苦笑起身,朝兩位大人鄭重地行了一禮。

“二位大人若是嫌命長想自尋死路,千萬別帶上小子,小子還想多活兩年吶。”

二人聞言臉色一變,不約而同地朝他望來。

“你小子又有什麼鬼點子?”

劉異問到。

徐銳道:“小子能有什麼鬼點子?只是勸二位大人一句,若想活命,回京之後只可請罪,不可請功,而且最好把所有的大罪都往義父身上推!”

“說得什麼混賬話?”

劉異眉頭一挑,怒道:“你義父爲國捐軀,慘死他鄉,我等如何能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往他的身上潑髒水?你身爲他的義子,怎能說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語?”

徐銳苦笑道:“老將軍先消消氣,等我把話說完成不成?”

劉異冷哼一聲,猶自生氣,不過總算沒有繼續喝罵,而是大咧咧地往帥位上一座,怒道:“有話就說,就屁就放,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老夫怎麼收拾你!”

徐銳早已經習慣劉異罵罵咧咧的說話方式,也不生氣,擡起茶杯一飲而盡,清了清嗓子。

“這幾天小子專門看過最近幾年聖上親自的處理的大案要案,得出一個結論,咱們這位聖上的確是位胸懷天下的千古聖君,可他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很愛面子。”

說着,徐銳用餘光掃過最瞭解宮廷秘事的曹公公。

見曹公公端茶杯的手微微一顫,卻沒有反駁,便繼續說道:“關起門來說,涇陽一戰最大的失誤便是這個決策本身,要說責任也是聖上責任最大。

但咱們這位聖上太要面子,絕不會承認自己的失誤,而若北武衛擅自撤軍是功,那不等於告訴天下人錯在皇帝?

站在聖上的角度,二位大人回京請功,就等於是逼着聖上承認自己的罪過,如此一來,不但你們沒有活路,北武衛剩下的將領也都會跟着倒黴。

只有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讓聖上體恤大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感激咱們爲他背了黑鍋,這纔會網開一面。”

“此話有理!”

不等劉異說話,曹公公突然拍案而起。

揣摩人心原本是他最擅長的本事,可一旦身在局中反而一葉障目,無法博覽羣山,要不是徐銳此番提醒,說不定會弄巧成拙,釀成大禍。

曹公公心裡一陣後怕,望向徐銳的目光裡多了三分感激。

劉異冷着臉點了點頭:“好吧,就算此事你說得有理,那往你義父身上潑髒水又是何意?”

徐銳嘆了口氣道:“義父是大軍主帥,爲國捐軀之後對重建北武衛已經沒有作用,多半不會那麼容易過關,所以要將他說得更惡劣一些,纔有可能爭取到最好的結果。”

劉異眉頭一皺:“要爭取最好的結果,卻要將他說得惡劣,這又是何道理?”

徐銳道:“道理便和之前一樣,只能爭取聖上的同情,而不能爲了講理把聖上逼到死角,只是這件事最難,因爲活人總有利用價值,而死人的利用價值卻要小上很多。”

劉異完全明白了徐銳的意思,宦海浮沉大半生,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可想一次就會心寒一次,相比之下,他更願意做一個純粹的軍人。

徐銳說得沒錯,楊渭元作爲大軍的主帥,是天然的背鍋位,現在又客死他鄉,失去了利用價值,他不倒黴誰倒黴?

只有讓皇帝覺得心中有愧,對不起他,纔有可能高擡貴手,放他一馬……

劉異重重地嘆了口氣,憂心道:“只怕這些道理我們明白,聖上也明白,沒有那麼容易過關啊。”

徐銳笑道:“他當然明白,滿朝文武都明白,但聖上要的不是道理,更不是真相,而是一個下坡的臺階,所以我猜到時候大家都會默契地裝聾作啞,合演一出好戲。”

說着,徐銳又向曹公公道:“還有,公公對小子的好意,小子心領了,不過公公大可不必保舉小子什麼,若有人問起小子,公公有一說一便是。”

曹公公點了點頭,一事通而百事通,被徐銳點醒之後他已經想清楚所有關節,自己出身司禮監,而徐銳乃是軍中將領,皇帝最爲忌諱的便是內外勾結,又何況是內廷與軍隊?

若他真的向皇帝保舉徐銳,那才真是取死之道。

曹公公深深看了徐銳一眼,心中越發看不明白,之前他只以爲徐銳在軍事一途天賦異稟,現在看來,便是那些老官油子也不見得有他這份政治敏銳。

果然蒼天不公,爲何獨獨如此眷顧這個小子?

曹公公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見二人不再反對,徐銳笑道:“二位放心,此番回京只要小心些,過關不難,涇陽一戰,我大魏十二衛損失殆盡,眼下正是用人之際,相信屬於咱們的時代已經來了,準備好大幹一場吧!”

遠在千里之外的魏國京師大興城,此時正籠罩在一場厚厚的陰霾之下,自打涇陽大敗的消息傳回京城,立刻掀起了軒然大波。

督查院的御史們就好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第一個跳了出來,逮住軍事集團一通亂咬,緊接着終於等到機會的文官集團齊齊上陣,極力打壓武官勢力。

這是一場幾乎一邊倒的政爭,文官集團百花齊放,武官集團步步退縮。

一日之內,兵部及五軍都督府數十位官員一同下野,回家待參,其中不乏兵部尚書、兵部侍郎、五軍都督府都督同知、都督僉事這樣的高官。

然而,正當文官集團彈冠相慶,打算一鼓作氣摧毀武官勢力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攻訐沒有了舞臺,因爲有一個人一直沒有說話,那便是高高在上的宏威皇帝。

他就像一個畫外之人,將所有參合將領們的奏摺全部留中不發,只是冷眼旁觀着這羣跳樑小醜盡情表演。

心思機敏的朝臣們刻意識到皇帝的殺機,紛紛偃旗息鼓,將舞臺重新還給了皇帝,可皇帝就是一言不發,不知道在醞釀着什麼。

此時沉默地越久,意味着爆發時的威力越大,所有人都明白,他在等,等北武衛回到京城,一切都會有個結果。

就在大興城中噤若寒蟬,翹首以盼的時候,徐銳與北武衛終於踏上了回京的道路,不知道接下來又會有什麼樣的腥風血雨等待着他們。

(第一卷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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