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拉開了椅子,說,“沒那麼簡單。”
許歡瑤一向不喜歡別人看到她自己的弱點,她把這份視頻拍攝下來,還發給別人?怎麼可能呢?
突然,盯着那個視頻半天,殷千城眉心舒展開來,彷彿一瞬間就知道了什麼事,他突然就徹底明白了!
江慕水也跟着坐下來。
看他就覺得他明白了,可他就是不說話。
她都等半天了。
江慕水蹙眉,伸手輕輕晃晃他的胳膊,說,“到底怎麼回事?你猜到了?告訴我。”
他抿脣淺笑着不語。
“說不說啊?這種吊人胃口的行爲很討厭,說啊,殷千城,快告訴我,快說。”
他伸手攬過她,長臂將她攬到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她身上坐着的小花木椅是他讓人從宜家送過來的,兩個人剛好可以坐在桌前,他一手拿着手機,說:“你不要着急,先不要回她,耐心點,慢慢等嗯?”
江慕水在他懷裡輕輕靠着,慢慢等,但是許歡瑤沒說話呀。
她伸出小手,在對話框裡輸入文字又刪除,輸入文字又刪除,解釋道,“知道這叫什麼嗎?你應該,是想逼她自己忍不住說她自己的目的吧,我這裡這樣,她那裡顯示‘對方正在輸入’,這才叫吊胃口,土老冒,你懂什麼呀……”
殷千城眸色漸漸深邃,一把掐了一下她腰肢上的肉。
江慕水嬉笑着躲進他懷裡,扣住了他的大手,手一個顫抖沒留意,發了一個“1”字過去。
那邊許歡瑤終於有動靜了。
等了好久之後,許歡瑤才又發出了一段語音。
還是這種媚叫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勾得口乾舌燥的。
這下不用殷千城點透,江慕水水眸一顫,也明白了。
再仔細看一下那段視頻,的確,只看得出那個女人比較白,女人根本沒露臉,兩個都沒露臉,只有那個“假”殷千城露出一個極其像他的身材和背,江慕水再傻也懂了。
果然,許歡瑤半晌後發了新消息過來。
“好累哦。千城好厲害。江慕水,他在你身上的時候也這麼賣力耕耘嗎?我總共到了三次,真是舒服得不要不要哦……”
江慕水:“……”
這樣是不是有點幼稚了?
他們這樣抱在一起看別人的笑話有點不好吧?
她擡眸看了一眼殷千城,或許是因爲之前生氣有點臉紅的緣故,這一眼在殷千城看來有些像是勾引,殷千城輕輕抱緊了她的腰,眸色漸深,黯啞低沉道:“怎麼,你也想試試,一晚上可以到幾次嗎?”
混蛋!
江慕水想都沒想一拳捶到了他胸口,他悶笑一下抓住她的手,抱她更緊,親上了她生氣的嘴角。
江慕水推了他幾下,沒有推動,反而低低尖叫一下差點將自己掉到椅子下面去,殷千城緊緊抱着她,眸色變得深邃黯淡,見她一手牢牢拽着自己的浴袍領子,浴袍敞開了大半。
她小臉通紅,他一個用力將她的腰托住,撈上來,她避不可避地撞上了他的下巴,脣瓣之間的氣息瞬間交融在了一起。
江慕水難堪地將他的浴袍攏好,一雙清亮的水眸扭過頭去不看,攏好後,看了一眼桌上許歡瑤發來的那條信息,不免有點可笑。
許歡瑤知道此刻那個“跟她顛鸞倒鳳讓她舒服死了”的男人此刻就在自己身邊嗎?如此拙劣的方法都用得到,可不可笑都是另說,這個女人就惡毒到了這種地步?
明明許歡瑤她看到這種場景一定也很痛苦,但就在這種時候她都沒有忘記要噁心刺激她江慕水一把。
殷千城輕輕攏了攏她的頭髮,嗓音因爲剛剛的擦槍走火有些沙啞黯沉:“不要生氣……”
江慕水眨了眨眼睛,說:“都是假的我生什麼氣?因爲你做了這場戲嗎?演得好,讓我看清楚了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也自欺欺人到了什麼地步。”
她當初對許歡瑤的同情此刻都變得那麼可笑,明明她都已經宣佈退場了,許歡瑤還這麼不依不饒,連“殷千城”跟別人亂搞許歡瑤都能防備到她頭上來。
“她是爲了防備我嗎?怕我一時發現鑽了牛角尖,醒悟過來後又去找你?她想斷了我的念想?”
“她是想着,你可能去找別的女人就更可能來找我吧?畢竟咱們還是有舊情的,可是殷家你的母親不可能不告訴許歡瑤,說我是被欺騙了才走的,我該是恨你的纔對,所以最終的結論就是,許歡瑤眼中的我就是個虛榮又以愛爲尊的女人,爲了愛情可以什麼都拋棄不要,爲了金錢可以踩着自己的尊嚴往上沒臉沒皮地倒貼,哪怕你結婚了都是一樣,是這樣嗎?”
殷千城不想惹她生氣,靜靜地緊緊抱了她一會兒,半晌後笑了,低啞說道:“別人怎麼想你你爲什麼這麼在乎呢?很重要嗎?更何況是許歡瑤這麼想你,你連一個陷害你的人的心思都在意了?”
“當然不是。”
江慕水小臉冰冷下來,冷笑一下,拿過了自己的手機,換個姿勢靠在了他懷裡,說:“就是告訴自己想清楚,下一次不要再心軟和手下留情罷了。”
“那現在……我應該怎麼回?你的計劃是什麼?我別給你破壞了,我應該給她發一句,我早就不在乎了,因爲我們徹底分開了?還是別的?其實,千城,我覺得無論我怎麼說都不可能洗清我在她心中的黑點,她該懷疑我就還懷疑我,該對我不善就還是會對我不善,改變不了什麼。”
一旦將來出點什麼事,許歡瑤報復到她身上的可能性太大。
殷千城緊緊蹙眉,手指輕輕在她肌膚上摩挲着,他也覺得是這樣。
蹙眉死緊,再慢慢地鬆開。
他眸光中透出一種光亮來,像是突然想到了辦法,拍拍她說:“想到了。你等我一下。”
江慕水滿眸疑惑,看着他出去的背影。
殷千城用紙巾擦了一下邱澤手機上面的血,打開來,上面顯示着一些剛剛傳過來的照片,正好是江慕水和邱澤剛開始扭在一起的樣子,兩個人抱着,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她具體的神情,但是姿勢足夠親密。
他眸光黯淡了一下,強壓下心裡的不適,走過去將照片傳到了江慕水的手機上。
江慕水瞬間就明白了自己應該怎麼做。
她水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小手拿回了自己的手機,她震驚又疑惑,說話都開始結巴:“你……你讓我……這樣嗎?那你,不介意嗎?許歡瑤說不定真的會信的,如果她發出去給別人,別人也就會這麼相信了的……”
他作爲一個男人,這樣都能忍受嗎?
江慕水一點兒不覺得。
殷千城臉色微沉,卻還是坐下來攬住她,輕聲道:“現在就發出去。”
他側過頭親了一下她的頭髮,揉了揉,說:“無論什麼方法,讓她將注意力從你身上轉移開,才最重要,邱澤那邊你不用擔心,任何人問起,他都不會承認也不會否認,他會吃下這個啞巴虧然後關於你的話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經過剛剛的事,你大可有這個自信。”
也對。
殷莫霞派出了邱澤過來毀她清白,他們爲什麼就不能利用邱澤一下,看殷莫霞或者邱家哪一個敢把這種窩囊事抖出去?
江慕水明白過來,挑了幾張看起來最親密的照片發了出去給許歡瑤。
許歡瑤那邊靜默許久。
輕吸一口氣,她又再次敲了幾個字,“他睡我的時候也很厲害,但是他認真報復我的時候,最厲害,所以祝你好運許小姐,這樣的男人請你留好,千萬不要再來招惹別人,我再招惹他我也天打雷劈,請好好抱團,放外人一條生路。”
敲完放下手機。
她小臉上有些忐忑,回頭問:“可以嗎?”
他眸光深邃:“說得好狠,再招惹我,就天打雷劈?”
她面不改色,忍着心裡咚咚敲的小鼓,說:“是啊,因爲我沒招惹過你,殷總,是你,招惹我的。”
她說的都對。
全對。
殷千城眸色徹底黯淡下去,再怎麼能忍也經不起這三番兩次到了撩撥,一下吻住了她嫣紅的脣,淡淡幾下撩撥,她就像個緊澀的小貝殼一樣開了,他將她抱過來,手輕輕地,試探一樣地,深入了她的衣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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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歡瑤許久都沒有動靜。
因爲那邊,她已經激動到,把手機都摔了。
……
許歡瑤看到那個場景後,拍下視頻就退了出去。
她讓人開了隔壁的房間,看着對面到底是做戲還是怎樣,卻只聽見那邊真的顛鸞倒鳳了一兩個小時,她咬牙將視頻發給了江慕水,那邊卻沒反應。
許歡瑤心亂如麻,整個大腦都崩潰了,叫了一瓶烈性的伏特加。
冰塊她都沒有加,直接拎過來灌入喉嚨裡,酒量高的人就這點不好,怎麼喝都他媽的還是清醒的!!
殷千城怎麼可能變成這樣的人?
還是他離開江慕水之後,跟自己訂婚之後才變成這樣的人的?
還是以前他就這樣,只是她不知道?
一念情起 第四百九十六章 突然就覺得有點委屈,但是,還是很開心
許歡瑤想哭。
她現在想要將那個房間裡的許默言拽出來,好好地告訴她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許默言帶壞他的嗎?一定是的!!
黃色的液體順着脖子流淌下來,許歡瑤迷迷糊糊握着酒瓶,聽見了手機的聲音,拿起手機來看,在看到那幾張照片的時候,眼睛突然瞪大!
那是誰?
放大了仔細看,纔看得出那個男人好像是邱家的子弟,現在,隔着一道牆,那邊的聲音卻還沒停止!!
女人叫得哇啦哇啦的,還夾雜着外語,一聽就是國際雞,殷千城居然會喜歡這樣的!!
接下來就是一條微信:
“他睡我的時候也很厲害,但是他認真報復我的時候最厲害,所以祝你好運許小姐,這樣的男人請你留好,千萬不要再來招惹別人,我再招惹他我也天打雷劈,請好好抱團,放外人一條生路。”
是江慕水。
江慕水她沒有了殷千城,她還有邱澤。
可是她許歡瑤現在有什麼呢?許歡瑤愣愣擡起頭,看了一下自己手裡的酒,隔着一道牆她在頻頻被打臉,她卻連衝進去阻止他的勇氣都沒有,她在害怕。
害怕萬一殷千城冷着臉讓她滾,然後再繼續,那她以後該怎麼辦?
原來那些看到自己老公出軌的女人心裡竟然是這樣的,不是覺得自己沒有理,而是害怕事實比現狀更糟糕,自己更加無力承受,所以寧願強忍着委屈都要粉飾太平!
閨蜜的母親一直就是這麼忍着的吧,忍出了常年的心理疾病和輕度抑鬱症,甚至可能還不爲人知地自殺過幾次吧。
自殺的時候丈夫在誰的牀上呢。
自殺的時候丈夫洗乾淨別的女人的味道了嗎?來看望過她一眼嗎?
許歡瑤覺得特別可怕。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腦子嗡嗡作響。
她害怕閨蜜說的一切都會成真,因爲自己腦海中關於殷千城的固化印象在這一晚被徹底打破了,許歡瑤頻頻喝酒,灌到第三瓶的時候她終於倒下了,卻不是因爲喝醉。
她蹙眉忍着劇痛,撥打了哥哥許默言的電話,她……喝到胃裡火燒一般的劇痛……好像是……胃穿孔了……
***
許默言一早的電話打給了殷千城,急匆匆的,讓他回來。
殷千城看了一眼懷裡的人兒,壓低了聲音,給她蓋好被子,起身去了外面。
此刻還是凌晨。
他的飛機是五點的。
聽完了許默言說的情況,殷千城蹙眉,點頭答應很快回來,然後還是問了一句:“人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許默言冷聲說着,“自找的,以前在國外也喝到過胃穿孔,本來就是老毛病了不能再繼續喝,她這兩天喝太多了都沒間斷過,不是自找是什麼?”
殷千城道:“抱歉。我本意並不是如此。”
許默言搖了搖頭。
“怪不了你,江慕水的事我一直看在眼裡,江慕水離開後,你喝成什麼樣我也見到過,不過一報還一報,早晚的事。”
“她畢竟還是你親妹妹。”
“所以你答應我快刀斬亂麻吧,別讓她痛苦太久,反正你讓她離開就夠了,看在她沒有真正傷害江慕水的份上,其他的報復就算了,千城,行嗎?”
許默言的話裡帶了懇求的意味,到底還是心疼自己這個不懂事的妹妹的,當然也可能,他是心疼自己父母。
“看她自己。”
“如果她願意收手的話最好,否則,我就沒有一丁點兒別的辦法。默言,我醜話說在前面,你有你不能碰的東西,我也有我的,如果有一天衝突起來,我不會有半點手軟,公平起見,希望你亦是,我沒有半句怨言。”他冷聲說道。
許默言咬牙,明白他的意思,此刻他也極其痛苦,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病牀上暈倒的許歡瑤,切齒道:“知道。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殷千城就迅速去穿上了衣服。
改簽了早一班的航班,他走進去,輕輕俯身。
江慕水模模糊糊地醒了,這幾天,大概是習慣了他的來去如風,她大概預料到了他要走,並沒有要起來的慾望,閉着眼睛,被他握住了手。
他溫柔低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我先走了……寶貝,有空我就過來看你。”
可能因爲深夜離開真的太難捨得。
她的手軟軟地一直抓着他,不肯鬆開。
突然之間就覺得委屈了,他剛來時候的開心不復存在,眼淚從她閉着的眼睛裡涌了出來,無聲無息,卻怎麼都停不下來。
他心疼地俯身吻掉那些眼淚,親吻她的脣,她忍不住輕聲抽泣起來,像個碎掉的玻璃娃娃一樣,抱着他的一隻手不肯鬆。
他也任由她抱着,一動不動。
江慕水閉着眼哭了好一陣,這纔將委屈發泄完了,擦了擦眼睛,啞聲說:“開燈,我要送你。”
他輕聲哄勸:“別開了,不想吵到你。”
“快開。”
燈開了。
她頭髮凌亂,隨手紮了一下頭髮,穿好衣服跟他一起下去,夜風寒涼刺骨,殷千城上了出租車,最後腳步頓了頓,看向她,說:“你不許哭,我就走。”
她破涕爲笑,說:“早就哭完了,剛剛就是一時忍不住,你快走吧,今天沒睡幾個小時,辛苦了。”
他眸色漸深:“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有一天不用這麼折騰,你別忘了我們四十歲的約定。”
“是啊是啊,”她揹着手揶揄他,笑着說,“老頭子,快走吧。”
殷千城也不由笑了笑,看她一眼,上了出租車。
看着出租車遠走,原本以爲自己可以繼續哭一陣子了,莫名其妙江慕水就不想哭了,是啊,這一個晚上算什麼,四十歲的時候還是要在一起的,小不忍則亂大謀,有什麼?
她突然之間渾身就充滿了力量,笑容滿滿,今晚過得實在是開心,她走了上去,一路,還哼着歌。
***
許歡瑤逐漸醒了過來。
她蹙眉,感覺整個胃部都是火辣辣的一片,絲毫沒有知覺,但就是不舒服,不舒服到了極致。
就像那種注射了麻藥但是藥性在慢慢褪去的那種感覺。
哥哥應該讓人給她用嗎啡了。
她臉色慘白無比,調整了好久,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整個病房安靜得厲害。
天剛矇矇亮。
感覺不超過七點。
立冬之後天色就亮得越來越晚了,一定是這個時間。
她胃穿孔進了醫院,殷千城也知道了吧?呵呵……他還在一個女人的牀上,他會來看自己嗎?
明知道自己應該少點活動,但許歡瑤還是顫抖着哭了出來,爲不讓人聽見還咬着脣,半晌後,突然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頓,病房門打開了。
許歡瑤趕緊轉過頭,用左手擦掉了臉上的淚水,不讓自己太狼狽。
她以爲進來的是殷千城。
腳步聲到了她的牀前一頓,接着,拉過椅子坐了下來,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冷笑出聲來。
“怎麼,那個女人伺候得不好嗎?你這麼唉聲嘆氣,也不怕影響我病情?”
一時腦熱,她直接就說出來了。
對方沒聲音。
許歡瑤這下徹底清醒了,她怎麼能直接就說出來了呢?真的……好蠢!!
她緊緊閉眼,渾身都浸透了汗水,等着對方的迴應。
半晌後都沒回答。
許歡瑤害怕起來,一轉頭,卻見一個人的臉很複雜地蹙着眉頭在看她,竟然是許默言!!
許歡瑤一下子覺得被窺探到了最狼狽的一面,一下子臉紅了,要起身,結果痛得吸口氣又倒下去,緩過來後她漲紅着臉罵到:“你神經病嗎?走路不出聲,你這個時間來做什麼?!”
許默言冷冷看她。
許歡瑤反應過來了。
她冷笑一下,躺好了,沙啞道:“爸媽知道你這樣嗎?你帶着我的未婚夫,去娛樂場所找女人,許默言,你的私生活我不干涉,你以前也從不干涉我的,只是一味寵着我,怎麼,難道你也喜歡上江慕水那個賤人了嗎?否則你爲什麼這樣對待你妹妹?還是你是彎的愛上了殷千城?不然你吃錯藥了啊一直這麼對我!!”
看着小火炮一樣的許歡瑤,許默言只想冷笑,半晌後他直起身子,說:“你不滿就去對他發泄,搞自己做什麼?親者痛仇者快你沒聽說過?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沒聽說過?等你好好學會這點,再來跟我說話!”
等等。
不對啊。
許默言這是向着自己的嗎?
許歡瑤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哭了起來,叫道:“哥……”
許默言動容了,站在原地,半晌後轉過了身。
許歡瑤哭得很厲害,說:“我喜歡他我也沒有辦法啊……可是他好像一點都不重視我,一點都不……他居然能忘記了是跟我一起回的老宅,他自己忙工作走了讓所有人看我笑話,我生氣他還說是我無理取鬧……我跟着他一點都不開心,他昨天還……我們剛剛訂婚啊……他都訂婚了怎麼可以這樣……”
許默言冷硬地轉過身來,手插在口袋裡冷冷看着她。
許歡瑤痛哭流涕,躺在病牀上,忍受着胃裡灼燒般的劇痛,將眼淚淌了個徹底。
許默言冷笑。
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來了,想起千城跟自己說的,她畢竟是你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