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辦妥!這次,如果再找不回來,你也就沒必要回來了。”
盂丘連忙恭敬道:“屬下---屬下------,此次,一定會帶回世子。”
不論用什麼樣的辦法,都會帶回來的。他們茯苓山莊要是在這個時候找到世子,豈不是天下又會換一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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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國,獄牢
當仲長醒來的時候,擡眼看了幾次。都以爲是自己大夢一場,卻始終覺得自己並沒醒來。直到,那個稍微熟悉又充滿了得意的聲音響在耳邊。
“父皇!不用看了,你就是在獄牢中。而且還是北齊國關押重犯的獄牢,如果,兒臣沒有記錯的話,這裡可是您修改典獄制度之後,命司空院重新營建的絕佳獄牢之地。如今,你身臨其境,應該不會太過埋怨你的大臣們,辦事不利吧!這裡修建得真如您所願?”
仲長氣紅了臉,一時控制不住情緒吼道:“申屠!你這是作甚!”
這一吼,讓申屠突然覺得好生分,卻是皇室最應該具有的君臣威嚴。倒在仲長不遠處的硯溫,嚇得驚醒了過來。與仲長不同的是,硯溫看了看四周之後,目光就落在申屠身上時,便以看似平靜的姿態,其實通透睿智看明一切!
申屠自然是知道,硯溫身爲後宮之主,早就比一般人,具有洞察力!但如今,他也懶得顧及她能生出什麼想法,看他!
“父皇不是想知道我要幹嘛嗎?既然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自然是要取而代之了!
猶記得,君權制度最基本的一項原則,嫡長子繼承製!皇位必須由嫡長子繼承,嫡長子是嫡妻(正妻皇后)所生的長子。父皇和南宮亦然存在一天,我的此生便是無望!”
仲長,沒想到,這個看着不成氣候的兒子,倒是真的成了氣候。給亦然的皇位,自然顯得忐忑了。
“家是小國,國是大家。欲治其國,必先齊其家。宗法制度,宗族中分爲大宗和小宗。自稱天子的人,稱爲天下的大宗。天子的除嫡長子以外的其他兒子被封爲諸侯。諸侯對天子而言是小宗,但在他的封國內卻是大宗。論功行賞,你駐守晉北鎮國有功。特此封你爲晉北王爺,你已經是封地的王,還有何不滿!”
“王爺是一種皇室身份地位象徵,不過也是爲了鞏固皇權而存在的。因此皇親貴族的嫡長子總是不同等級小宗的大宗,不僅享有對
宗族成員的統治權,而且享有統一上下的特權。所以,讓人眼紅的還是那個位置!我能容下南宮亦然,卻指不定他那一天,看我功高蓋主,便削弱了我的爵位!”
這點上,仲長有些站不住腳跟。這種唯心主義的說法,對於一個國君來說,似乎顯得太過牽強了一些。申屠見此,突然苦笑道:“父皇,這是在挑明瞭跟我承認,您所犯下的過錯嗎?”
仲長意猶未盡搖了搖頭,威嚴不減。道:“家人有嚴君焉,父母之謂也。這種宗法關係滲透到君權制度各個方面,它掩蓋了階級關係、等級關係,家與國共同構致了國家子民品質的統一。因而,忠、孝同義,也即“求忠臣於孝子之門”之說。忠和孝的內容一樣,都是對權力的絕對順從,所不同的僅僅在於他們所順從的對象不一樣。《君權·宗法》有一言;“君子之事親孝,故忠可移於君”,忠和孝是爲國的道德本位。你這一點都不懂,又何談爲國君。”
企圖用孝道立維皇權,還真是他的好父皇!任何不足以表明的意圖,在他眼裡都可以站穩腳跟,“冠冕堂皇不敗君王!”這話還真是爲他父皇量身而制。
既然是這樣,何必又按常理去出牌呢,反正他已經走偏了,不如徹底偏離好了。最後贏了的話,一切的規矩不過在他手上,任由把玩!
就如眼前的這個人一樣,不過是玩弄得起,那個身份而君臨天下。申屠私底下,似乎都不太願意,稱呼仲長爲父皇。
“兒臣所記得的,只有父皇親手擬定的一個信條:天子後立六宮、一後、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一夫多妻制,並在諸妻中分別嫡庶。兒臣的母妃,大概也是父皇覈算之後,可以隨意負的人!”
聽出了申屠的埋怨,仲長又豈會不知,申屠是在爲他母妃的事,責怪他。可是身爲一國之君最大的讓步,已經留了情面給申屠,讓他戴罪立功,給他一世安好,他偏反其道而行,弄得北齊國難堪。
仲長並沒想過,親手毀了這個兒子,稍微還想扭轉事態,面帶慈祥道:“皇位至上,必然會患得患失,能夠阻止的就是讓一切變得合理,這樣才能使一個國家與家共存!別再胡鬧了,屠兒!”
以爲改個稱呼,一切就可以就此翻篇了嗎?父皇還當兒臣是個傻子,任由您的宰割嗎?父皇!就此算了的話,我只會成爲祭奠皇室不忠的亡靈!
何況仲長的妥協在申屠看來,不過是由於愧疚而生的醒悟狀態,這讓申屠更加確信,自己的做法,根本沒有淪爲不道德與不可原諒的地步。
兩人彼此心中只要有了芥蒂,似乎都回不去了。
申屠苦笑道:“回不去了,一開始就是一道命兒臣死的聖旨!而今就讓你們來付這個代價吧!”
申屠說着,便示意一旁的內侍。托盤而上,盤中御賜白玉酒杯!敬上了毒酒!
這或許,已經是申屠給予的最大的讓步,和最尊敬的手法。
畢竟仲長,曾經是存在九州神話中的戰神,可惜如今,敗給的不是血戰敵人,而是這個不懂變通,只知道眼前謀權的兒子。
“兒臣告退,父皇。一身戎馬,一生華貴;漫漫長夜,我恐你英雄末路,就讓你和你最愛的皇后,就此守護到永遠好了。”
“還有,不用苦了心力!尋找着什麼一線生機!我敢這麼明目張膽做,自然是有着旁人不敢逾越的界限。宮中,父皇的人早就被我換了!而那些不能歸附於我的,下場也可想而知!朝中軍中可以扳倒我勢力的人,一夜屠殺,半個不留!”
申屠雖然有些極力僞裝自己,說話的語氣加強。可是,在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不免有些控制不住,內心已經開始溢滿的得意。
畢竟他這次,還沒有動用太多,自己埋下的人脈。就只是爲了和那個人的約定,便得到那一人相助。
而那一個人,確實說到辦到!實力確實足夠驚人,這個天下,原來真的還存在這樣一股,人數聚集再多,也沒辦法打倒的神力嗎?
要是有朝一日,自己也面對了這種對手,是不是一命嗚呼!也得不到一聲救贖。想到這裡的時候,申屠握緊的拳頭也出了汗。
九州戰神,南宮無二!神算玄機,居一青陽!這話彷彿是前些日子,還傳頌在耳邊的神話。而這則神話,歌頌的人物,就是南宮仲長和青陽士楨。
九州戰役,兩位的天作之合,一戰成名!便是輕鬆拿下了各國邊界上的諸侯歸順。就差點,收服了剩餘的五國了。
“身經百戰,抵擋我的人都被我攻破,我打擊的人都表示臣服。未嘗敗北,遂稱霸天下;現在困於此,不是我不會打仗,而是天要亡我!”
仲長說着這些話的時候,眼角竟然也留下了英雄淚。硯溫也自知,此生恐怕再也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