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光年前,據《籬落神話》記載。
渾沌兩重天裡,沒有晝夜與黎明;沒有太陽與月亮;沒有天地與人間。這樣原始的狀態維持了千年,直到橫空出世的“帝”槍將兩重天破分成了兩半。
那些沉睡的世間萬物張開了惺忪的雙眼,在這片天地間活動了起來。與此同時,盤旋在帝槍上神龍也不見了蹤影。
這片因爲帝槍而現的異世大陸,有了一個統稱的名字叫銅華大陸。
在野生的部落裡,掠奪與嗜殺是給弱者的命運,強者是在實行統一的那個人。
整個銅華大陸被序魂統一後,劃分出了野獸的等級。
他們由高到低等級,分別是逆跡、神獸、雲彈、幻靈、天拐。在經過一千年的演變後,逆跡漸漸崛起幻化成了人形,他們掌握着高於同類的智慧,也就更快進化變成人類的初狀,開始像原始人一樣的生活。他們繁衍後代,用自身的靈力控制着,比自己低等級的野獸,從而來鞏固逆跡在野獸中領頭的地位。
爲了更好的統治,逆跡首領序魂規定了靈界由逆跡掌管,異界由神獸、雲彈、幻靈掌管,人界由天拐掌管。
當然,有了管制與統領,就會產生分歧。神獸、雲彈、幻靈、天拐這些生物,在被逆跡壓迫下,誰都會產生野心成爲銅華大陸的統一者。
對於逆跡來說,嗜血是他們的天性。那就意味着,等級低的野獸隨時面臨着,被逆跡剝削,和被當成獵物的可能性。
這樣的統治自然引起了神獸、雲彈、幻靈、天拐的不滿,同樣生爲野獸,逆跡就可以任意而爲,他們就成了犧牲者。
序魂爲了懲罰那些背叛者,命令逆跡成立了《青銅刑法》,也是銅華大陸上形成的第一部國別體刑法。
具體內容就是,對待那些不同等級的背叛者,給予不同的重刑。
異界的碧城池是關押犯人的地方,所有的背叛者都將在哪裡受到刑法。最嚴厲的莫過於在血池中浸泡,嚐到死亡的味道,再慢慢被血池吞噬,那種同類被屠殺的味道,就是聽聞也覺得毛骨悚然,何況是親自經歷一番。
序魂用殘忍的方式得到了,野獸暫時服從。因爲暴戾和武力一直都是亂世中的暫時瓦解,若是要長期的和平與擁戴,那樣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
碧城池如今已經變成了血池,野獸的屍體鱗次節比,鮮血掩蓋着他們腐爛的屍體,發出血腥腐臭的味道,直接影響到了空氣密度,稀薄的氧氣中蘊量着什麼力量甦醒。
月光洗禮着大地,世間萬物都被籠罩上了聖潔的光芒。包括這血池也有了月暈環,照出了異樣的光潔。
帝槍猶如從天而降,插在了血池的中央。隨之而起的千層血液,形成了漩渦包裹着帝槍,經過了幾經輪迴,血池中央綻放出了一朵赤焰的血液之花,以帝槍作爲支撐的枝幹;此時天際中的月亮被紅色侵蝕,天與地像是渾然一體的血球,最美的不過是那朵煉獄之花,盛開在剎那之間,碾碎了一抹邪念,血皇一叢火紅歸來。
自帝槍將銅華一分爲二之後,失去了神龍之力;如今被血池裡的邪惡勢力治癒,喚醒了沉睡的王者------血皇。
血皇的復出抹殺了逆跡稱霸的局面。
序魂經過和血皇幾次交戰後,才知道;血皇是個小孩脾氣,不買任何人的賬,全憑喜好做事;以血淋浴而樂,飲血而壯大。
當靈界、異界、人界的野獸,被血皇吞噬到了一定程度時,血皇的法力也隨之增強到了銅華大陸絕無二人的境界。
此次,序魂才下定決心要保護剩餘的野獸,帶着逆跡發起了對血皇的討伐。這是序魂最大方的地方,也是他最自私的地方。
月宮中,身穿潔白羽衣蘿紗裙的女子;坐落在生命樹的樹叉之間,露出凌月白鞋搖晃不停;如墨漆黑的三千髮絲在微風的吹拂下,顯得很是唯美動人。
挑起潔白如玉的手指,凝聚在指腹上的靈氣,幻化成了一道清流源泉;隨着手指的波動,演繹着靈界序魂和血皇打鬥的畫面。
神之君主(陽):“你是七星守月神女,怎能鑄就血皇造世!”
陽有帶着冷冽的語氣問罪神女。望着神女手中托起的畫面,有些失望難掩心中不快,一直不相信這件事是神女做的,但是如今親眼看見,他終究還是覺得不瞭解她。
神女本來還有些內疚如何對他坦白這件事,思量了許久都沒有結果;今日被他這麼一說,直接放棄瞭解釋權。
神女(姬妍白月):“我要的只是璃月”
陽:“結果都一樣,他始終
是你放出來的。”
神女:“哦!你是來問我罪的!還是來懲罰我的!”
“``````”
陽不語,看着神女。
神女:“那問罪就免了,因爲你已經看到了;直接受刑好了。”
陽:“將璃月,封印回去。”
神女:“璃月已經成了我體內的一部分,你的意思是讓我一起被封印嗎?”
陽詫異中,有些亂了方寸,他萬萬沒想到神女和璃月有着,解不開的淵源。那麼他想要保護神女,也成了無稽之談。
見陽不語,神女的神色有些暗淡下來,也沒有了興致隔岸觀火。
血皇和序魂戰鬥到了幾個回合之後,血皇一點受傷的跡象也沒有,倒是逆跡已經傷亡無數,除了序魂保護的那幾個,所剩無幾。
血皇喜戰善戰,卻不戀戰,向來是速戰速決;現在序魂糾纏了他太久,把他的橫行無忌逼到了極致,血皇舉起那把帝槍,睜開赤紅的瞳孔就向序魂刺去。
序魂:“一陰一陽謂之道。陰陽不二,以壹而待之;壹者太極是也,不可執一而定象;二者雖無定象,隨道而變;上皆可爲道,下亦可爲器;道用無窮,處處有之;陰陽即定,運化萬千。”
序魂面對血皇的帝槍刺來,正面應對不說,還整理好了自己的頭飾正襟危坐,嘴裡還不停念着讓血皇萌逼的臺詞。打打殺殺就好了,這麼囉嗦的人,在血皇看來就是白癡。
血皇:“死就是死,這麼囉嗦!”
血皇說着,停下了手中的劍。突然對序魂來了興趣,比起搏殺其他野獸,在面對死亡時的恐懼;而序魂顯然不怕死,這種不怕死的面目讓血皇蒙上恥辱感。
他本來就是銅華王者以血煞祭奠爲樂,如今纔開始就已經失去了快感,所謂的服從對於一個足夠大的強者而言,簡直是不堪一擊。
血皇:“嘿!老頭!我就不殺你了。給我當個玩伴也不錯,我現在沒有對手,你勉強能跟我戰鬥幾個回合;誠然,你每次都是我劍下亡魂,能給我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在你身上還殘存了些,等到用完了再殺了你也不遲!”
血皇得意說着,扔了手中的劍,蹲着身體單手撐下頜;還是一副大神的樣子,得意忘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