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乃月息湖外的一個荒島, 以是冬日,一地的枯葉隨着二人的腳步發出‘嚓嚓’的聲響,枯枝上站着幾隻雀鳥, 喧囂着, 使的一片死寂的荒島, 添了些生氣。
宋文青將岑雲熵攬在懷中, 輕搓着岑雲熵的手臂, 神情寵溺,岑雲熵儘量往宋文青懷裡縮,還一個勁的打着噴嚏。
兩人身高相仿, 可王爺面容桃花,額間梅紅, 拉到外面看除了眉宇間還帶有些許的俊氣, 倒是與明月樓的幾個花魁有的一拼, 小模樣俏的,怎麼着都像身下那個, 但王爺有志氣,就算長得女氣,我也要在上下扳回一局。
“文青爲何你我二人不把船劃回去?衣袍如今還未乾,恐怕在下去,你我二人都會着涼的。”岑雲熵說道。
“不知爲何?竟想與王爺做些荒唐事…”
岑雲熵心中暗喜, 瞧着宋文青的側臉, 舔了舔雙脣, 好些日子未嘗宋文青的味道, 委實有些懷念了起來…
宋文青坐在一旁鑽木取火, 汗滴浸溼了髮絲,天色漸晚那火堆才籠起, 火光硬撐着宋文青的面頰,配着那微微細汗,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癱坐在地上,甩着一雙又麻又酸的膀子。
“王爺湊火光近些,烘乾了衣服好些,若不然穿溼衣服會容易感上風寒的。”
岑雲熵看了看一身狼狽的自己,喃喃道:“都已然這樣了,這風寒是感定了,但本王知道有一良方,到可以治癒風寒,不知文青可否幫本王一把?”
“王爺這話說得真含糊…”宋文青話音中透着深深的無奈。
岑雲熵早已等不及,一把將宋文青按翻在枯葉堆上,齒間撕咬着宋文青的薄脣,身體上每一寸肌膚都在爲長久未能吃肉叫囂着,才聞到一丁點肉腥味,便已然迫不及待,想要吞嚥入喉。
脣被撕咬的滲出淡淡的血腥味,吻從下顎一直落到脖頸,舌尖還能嚐到微鹹的汗味,其喉嚨內發出的輕哼,更將岑雲熵心中的柴火點到最高處。
他舌尖輕輕一點宋文青脣上的裂口,舌尖染上了迷人的血腥。
——【拉黑】——
岑雲熵是個奇怪的人,在魚水之歡中帶着無法匹敵的氣場,帶歡愛結束,他卻蹭着宋文青的胸口昏昏入睡。
緊接着翌日的朝陽升起,有些刺眼,岑雲熵纔不得不半眯着眼睛擡起頭來。
宋文青的身上還殘留着昨夜歡愛的痕跡,宋文青到一臉淡然的將衣袍拉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枯樹葉的殘渣,看着岑雲熵不好意思的笑容,不免一臉茫然的對上岑雲熵的眼睛。
“這樣看着我作甚?覺得你昨夜太過於獸性大發了?”宋文青問道。
岑雲熵抿脣道:“又忘了爲你清洗乾淨,果真是太不負責了。”
“…王爺再說什麼?你我才第一次,就說什麼又忘了,把我都弄糊塗了,我想你是把我當做你逝去的王妃了吧?!”
宋文青口氣當然沒有過多的醋意,只是理着衣袍,一臉淡然,岑雲熵無話可說,局面竟然顯得尷尬了起來。
“我沒有別的意思,王爺切勿多想。”宋文青抿脣一笑道。
岑雲熵身子一僵,差點脫口而出你便是我的前王妃,卻哽在口裡不知道如何脫口,岑雲熵心中暗自苦笑,也許現如今就是作繭自縛,退也難,進也難。
“文青你信我,我別無它意,有些事不好說情…”岑雲熵支支吾吾的說道。
宋文青看着岑雲熵,脣邊微翹道:“上船吧!我還沒說什麼,你就胡思亂想起來,這才惹人懷疑。”
雖是如此,岑雲熵的身體依然僵硬着,宋文青一把將岑雲熵懷抱起來,忍着腰上的痠痛,笑道。
“昨夜歡愛倒是變了一個人,怎麼現在又讓我抱着了,小王爺?!”
岑雲熵呆愣的看着宋文青問道:“本王沒把文青當做替身,文青便是文青,不是誰可替代的。”
“王爺是不是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越描越黑?”宋文青的口氣依舊淡然。
岑雲熵不知道怎麼說纔好,終是任由着宋文青將他抱在了船上,擦了一把額頭的細汗。
“昨夜我都在下面了,王爺居然還不害臊的讓我抱着,哎…”
“那文青腰痠不酸,若不然本王幫文青錘錘?”
他總算是不火上添油了,宋文青挑眉,岑雲熵便湊過去幫宋文青又捏又捶的,樂呵的很。
而此時宮中,岑雲景坐於御書房內,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面前的暗衛,一掌打在牆上,眼睛裡以是血絲瀰漫,看着尤爲慎人。
“你說的此話屬實,宋文青與熵兒走的很近?!”
暗衛道:“是,屬下不敢欺瞞皇上。”
“先退下吧!”岑雲景罷手道。
岑雲景一把將案上的奏摺推翻在地,眼裡的血色只增不減。
“岑雲熵你到真是朕的好弟弟!朕如此信任你,你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朕,你到底將朕這個父兄置於何處!岑雲熵!岑雲熵!!”
岑雲景此番徹底憤怒了,他想起之前宋文青在殿中的要挾,原以爲宋文青受傷所以纔會忘了岑雲熵,雖然憤怒之餘,倒也沒將罪太多,可之後兩人交往甚爲密切,對於岑雲景的疑心病而言,此事或許是宋文青與岑雲熵謀劃而成。
說不定待內亂過後,舉國不穩,瞅準他這個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