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宋文青相安無事的醒了, 岑雲熵因內傷昏迷,不得不又賴在了宋府,而人也是宋文青親手打傷, 作爲教養學識良好的宋文青, 總不能對這樣不管不顧。
上次打傷了岑雲熵, 便把岑雲熵帶回了宋府, 此次又將岑雲熵打傷了, 還不知道又要爲其做些什麼…
這不牀榻上的人兒如今總算是醒了,看着宋文青一臉愧疚的坐在岑雲熵的牀邊,一邊扭幹盆裡的溼毛巾爲其擦去額頭的細汗。
“作爲宋某昨夜不小心傷了王爺, 望王爺莫要見怪。”
岑雲熵裝模作樣的輕咳了兩聲,說道:“將軍, 日後本王的一家老小便託付於將軍了, 將軍有勞了…咳咳咳…咳咳…”
宋文青捏起拳頭強忍着心中的火氣, 生怕一不留神又給眼前這人狠狠的一掌,脣邊的笑容僵硬的掠起。
見此人這樣, 岑雲熵撇着嘴翻過身去,身體微微的顫抖,宋文青急了,想必是自己太過凶神惡煞的模樣,把這個長得女裡女氣的王爺氣哭了不是, 心裡七上八下挺不是滋味。
“好好好, 王爺說什麼, 便是什麼, 你全家老小都託給宋某。”
岑雲熵身體抖得更厲害, 宋文青看着只有坐在其牀榻邊,輕拍着其身上, 口氣柔上了些許。
“宋某不囚王爺,也不對王爺下重手,若日後再傷王爺,我宋文青便減壽十年,別哭了。”
眼前人身子停止了顫抖,坐起身來,臉上沒有一絲半點的淚痕,卻也沒有任何笑顏,看的宋文青只感覺慎得歡的,忽然想起身拔腿就走,卻不知那人卻一把拉住了宋文青的手腕。
“快說‘呸呸呸’什麼叫做減壽十年,本王不愛聽。”
宋文青無奈的撇過頭去:“呸呸呸…”然後又對上岑雲熵的雙眼又道:“你這王爺真是難應付的很。”
本王喜歡,對了…你剛剛答應本王,一家老小託付給你,那是不是我女兒也便就是你女兒。”岑雲熵認真的說道。
“你這不是沒哭…”岑雲熵臉色一黑,宋文青立馬轉口道:“是是是,王爺的小郡主,便是宋某的小郡主,這樣總行了吧!”
不知爲何,只要這人臉色不對,現在宋文青卻只會儘量的迎合,心裡越來越見不得眼前的人半點不舒服,無論是心上還是身上,宋文青發覺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一見傾心,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一個大老爺們,居然會喜歡上另一個大老爺們。
就連宋文青也搖頭直呼,我真是越來越不懂我自己了。
“有將軍這一句話,本王也是時候放心去也。”說完,岑雲熵就一閉眼一伸腿。
“你在跟我這般裝蒜,我就叫人把你攆出去,剛纔說的話,我想着怕也沒有必要算數了吧!”宋文青摸着下巴詳裝尋思道。
岑雲熵猛地坐起身來,扯動了內傷,喉嚨內發出了一陣吃痛聲,宋文青急急忙忙的摸了摸岑雲熵的胸口,還一邊問着岑雲熵有沒有事。
這一次岑雲熵想,待宋文青處理好,家中事後,說什麼岑雲熵都要與眼前的男子從歸於好,畢竟日後每日可能都會見到他,與其痛心難過,倒不如走進宋文青的心間,至此之後,疼其愛其,在不犯傻。
“將軍,你裝我閨女的爹好不好,閨女他爹病逝,我怕閨女接受不了,還望將軍肯幫這個忙…”
宋文青瞪大眼睛看着岑雲熵說道:“感情小郡主不是王爺的種?!”
“是,不過曾經有個傻子,聽我說我想要個和他一起生的孩子,便同於去雲延山求子,他不禁當了天下第一個男妃,還當了天下第一個生娃的男子,拖垮了身子骨,沒多時便走了。”
宋文青拍拍他的肩膀道:“王爺莫要難過,既然王后已去,自也希望王爺之後與其幼女好好地,他在天上看着也舒心…那宋某見你女兒時是否需要帶塊面紗?”
“那倒不用,你與我男妻長得有七八分像似,緋兒還小不一定認全。”
“那…小郡主不知道這件事嗎?怕也瞞不了多久。”
“我相信會瞞一生一世的…”岑雲熵喃喃道。
宋文青抿脣笑了笑,可一想到以後要幫王爺帶孩子總覺得一個頭頂兩個大,若不是這一覺醒來,越發的捨不得王爺這,捨不得王爺那,說什麼宋文青也不會答應這種荒唐事。
雖然聽聞岑雲熵的幼女年歲有四,恐怕沒那麼好騙,但是都答應王爺了,也沒有臨時變卦的道理。
最終也只能安慰自己:能騙一步是一步。
“那你女兒何時到。”宋文青問道。
“不清楚,被你囚在這宋府多時,我都與外界斷了聯繫,說起來實在是可悲。”
宋文青臉色一冷,看着岑雲熵道:“不樂意你現在就走唄。”
“將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想說,本王自幼擇牀,若不然待我女兒與心腹過來,能否都住在將軍家?”岑雲熵問道。
“得了便宜還賣乖?恩?你怎不說將你的所有宮人都帶來我宋家?”宋文青挑眉道。
“你宋家的僕人就不錯,本王感覺無需外帶。”
宋文青嘆了口,見過不要臉的人,倒還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還好意思是當朝唯一的王爺,皇上再怎麼不是個東西,最起碼也能威震四方,這王爺長得女氣,貧嘴,體弱,愛佔便宜,算來算去到還真沒什麼好的地方。
就是這麼一個沒皮沒臉的王爺,宋文青就喜歡看他,原先還不明顯,現在反倒是就連宋文青都發覺自己不對勁了。
連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幫岑雲熵熬藥,又爲什麼會下不去手傷岑雲熵,雖然最終還是一掌,但總歸是受着些力氣,不然岑雲熵哪能現如今就醒了,宋文青忽然發現,爲何見到王爺之後,整個心都圍繞着他轉了…
果然岑雲熵不禁長得好看,回眸片刻便可以勾住一人心魄,可是宋文青不知爲何不想碰他,心中總覺得此人他碰不得,就如同怕碰壞了珍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