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薇倏然起身,眸子冰冷,“我就知道她是個吃獨食的,怎麼會這麼好心把資源分享給我們呢。難怪了,現在她可了不得了,不僅是盛家的大小姐,還是白先生的女人,這雙重身份自然夠拽,自然不怕得罪我們所有人嘛。”
“其實,像我們這種身份,最後嫁的男人都不會差。但誰不想嫁得更光耀門楣一點呢。清清,告訴我們吧,到底怎麼征服這種大鱷。沒準以後咱們的男人相互認識,還能彼此幫襯呢。”
“是呀,清清,我們結拜吧。白先生身邊肯定有不少佼佼者,到時你隨便給我們介紹一個,我們記你一輩子的好。”
見盛清清一直不說話,她們是真怒了,“盛清清,你不要太得意,哪怕不靠你,我們也能找個跟白先生旗鼓相當的。”
面對她們的咄咄逼人,盛清清看了看酒醉的楊子,只覺得一個頭痛得兩個大。楊子只要一喝酒,就必須喝醉。這些人肯定是趁着她醉了,才哄着她給自己打了電話。
任憑這些人說得慷慨激昂,盛清清都保持沉默。百般無聊時,她突然看見門外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這一刻,心竟然砰砰直跳。
是他!那晚上的男人!
幾乎是下意識的,盛清清衝出包房。伴隨着其餘女人的驚呼以及抱怨,甚至有一個人還使勁拉住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清清姐,求你指點我兩招吧。我媽說了,今天要是沒收穫,以後就停了我的信用卡。”
瘋了!盛清清就這一個念頭,全怪這該死的白先生。
盛清清用力甩開她們,一股腦的衝出房間。
然而,整個走廊上,再也看不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有些失望,察覺到這個情緒,盛清清自己都給嚇住了。
她有什麼好失望的,他就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剛剛要離開,一個熟悉的聲音輕輕響起,“在找我?”
盛清清的背脊瞬間僵硬起來,她轉身,看向背光的男人。第一次看見他時,也是背光而立,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看不真切。
不知道說什麼,盛清清只覺得好尷尬,索性直接走人。
哪知,手腕被拽住,“我確定,你是在找我。”
熟悉的男人氣息縈繞在鼻尖,腦子裡竟然全是那晚的畫面。白瀟逸靠得越來越近,竟然輕佻地吻了一下她的耳朵,“你想我了?”
被佔便宜了,也顧不得害羞了,盛清清反手就是一巴掌,奈何對方身手敏捷,這巴掌落空。
令盛清清沒想到的是,因爲她剛剛的舉動,四周竟然涌出數名衣着黑衣的男人,冰冷地看着她,似乎下一刻就要將她大卸八塊。
這下盛清清規矩了,但心裡卻很懊惱,怎麼一下子就變得慫慫的呢?難道被佔便宜的她不應該背脊挺得筆直,然後特有底氣地罵一通嗎?
她這識時務的模樣,讓白瀟逸看樂了,摸了摸那絲滑的臉蛋,“有眼力勁兒,還不算笨。”
“那天爲什麼不告而別?”
盛清清本想說,醒來時沒有發現一個人,況且自己留了紙條。但又覺得自己幹嘛要解釋那麼多,他又不是自己的誰。
口氣也越發冷冰冰的,“我們沒有任何交集,沒必要說再見。”
“哦?”白瀟逸的語調微微上揚,笑得別有深意,“我們沒有任何交集?那晚……”
盛清清急了,趕緊捂住他的嘴,“不要再說了。”
“那就做吧。”話音一落,一個炙熱的吻精準的落在盛清清的脣上。
盛清清的腦子有幾秒鐘的死機,而就是在這幾秒中內,人羣中響起一陣驚呼。
在房間裡的千金小姐們都走了出來,不可置信地看着盛清清。盛清清趕緊推開白瀟逸,現在的她就一個感覺,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在她們出來時,白瀟逸就轉身離開了,似乎不願意多留。林雨薇一行人只看見一個側臉與背影,但從氣質上判斷,這個男人絕對屬於上上品。
“喲,剛剛那個男人是你的新歡?盛清清,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一攀邊上白先生這顆大樹,一邊又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
說到這裡,林雨薇瞄了瞄剛剛白瀟逸離開的方向,“雖然沒看清楚,但這個男人的確不錯,是夜雨的牛郎嗎?你口味還真重。”
在林雨薇這類女人眼裡,男人分兩種,有錢的和沒錢的。有錢的男人需要勾引,沒錢的男人只配她們玩弄。
這也是豪門婦人中,心照不宣的秘密。
話不投機半句多,盛清清懶得跟這羣人理論,走進包間讓司機揹着楊子,準備離開。
“清清,不要走嘛,咱們好不容易聚一趟,總不能一點收穫都沒有吧。”這言下之意,是非要盛清清指點一二了。
盛清清恍若未聞,林雨薇攔住其他人,“算了,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罰酒,也怪不得我們翻臉不認人。”
“你們說,如果身爲白先生情婦的盛清清,揹着他勾搭其他男人,白先生知道後還會要她嗎?”
所有人不約而同望向白瀟逸剛剛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被拋棄是肯定的了,不僅如此,只怕盛清清會被白先生扒成皮吧。”
盛清清走了,以林雨薇爲首的女人們也離開了。哪知,一行人又在車庫碰面了。不一樣的是,火藥味十足。
“喲,冤家路窄啊。這麼急着走,是打算趕去勾引男人,還是給白先生暖牀啊?”
盛清清笑得冰冷,“當心禍從口出。”
這句話本來的意思是,她盛清清也不什麼軟柿子,任何人可以揉捏的。但聽在其他人耳朵裡,這話的意思又不一樣了。
林雨薇心裡有些忐忑,嘴上卻強撐着臉面,“我這話可沒詆譭白先生的意思,不過是說你不知檢點而已。”
盛清清只想扶額,爲什麼連自己的威脅都能扯到白先生身上。
那個人有這麼大的威懾力嗎?也怪自己平時從來不關注商場中事,畢竟她的目的又不是釣個牛逼的大人物做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