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了兩天,還是沒有任何盛清清的消息。白瀟逸徹底被激怒了,他放下手上的所有事情,直接去往緬甸,親自尋人。
剛剛纔到緬甸機場,成韋亦早已經候在那裡,兩人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
青龍幫在緬甸有分舵,成韋亦在這裡購買了房產,白瀟逸卻不願意與他住在一起,自行去了酒店。
白瀟逸在緬甸這幾天,與成韋亦兩人動靜整得極大,不再像之前那樣擔心對方有所察覺。爲了找到盛清清,動用了所有的物力財力人力。
甚至於,現在整個緬甸的白道****都知道有個人物來了這裡,在尋找一個女孩子。
不僅如此,只要提供可靠的消息,就能得到一千萬美金的感謝費。
所有道上的人,都幫着尋覓,只爲了發筆橫財。
緬甸城郊的一處民房。
一個臉上帶疤的男子走進屋子,這間民房門頭不大,但走進一條狹窄的小巷後,裡面豁然開朗起來,足足有兩百多平,好幾個房間。
在大廳裡,聚集着一羣男男女女,牌桌好幾張,煙霧繚繞,伴隨着鼎沸的人聲。
刀疤男走過客廳,到了一間屋子裡,將在外面得到的消息告訴了屋裡的人。
那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一身緬甸的服飾,襯托出玲瓏有致的身材,整個人顯得格外嬌媚。
聽到這些消息,女人臉色微微一沉,刀疤男忍不住問,“白素,你說那個娘們現在在哪?”
此女正是白素,此刻她也覺得狐疑,從綁架盛元堂後,便將他帶到緬甸,之前的確是打算找機會殺了她。
可哪曉得,現在人都找不到了。
或許白瀟逸還覺得是綁匪綁架了盛清清,實則不然,就連他們都不知道盛清清去了哪裡。
恰在此時,門外走進來兩個女人,看到白素,神色一怒,“現在該怎麼辦,白瀟逸大張旗鼓的在找盛清清,這樣下去,萬一他一怒之下把這筆賬也算在咱們頭上,那咱們還有活路嗎?”
白素嫌棄地睨了兩人一眼,“現在跟我較什麼勁兒,之前合作的時候,說得好好的,你們幫助我綁架盛元堂,引盛清清出來,然後殺掉她,現在她失蹤了,說不定已經死了,一樣達到了我們的目的,現在又擔心白瀟逸算賬,這麼窩囊就別想着報仇。”
“秦淑嫺,你也知道,如果不是盛清清,你們母女也不會被趕出盛家,現在她失蹤了是好事,緬甸一直很亂,指不定才下飛機就被人盯上,虜走了。畢竟,她長得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不用我們親自動手,就有人幫咱們除掉這個心腹大患,難道不好嗎?”
進來的兩個女人,正是秦淑嫺和盛宛如。
當初兩人先是被趕出盛家,不得已之下只能回孃家。可後來,白瀟逸爲了盛清清,竟然吞併了秦家,如此一來,秦家倒臺,她們也被趕了出來。
日子過得豬狗不如,睡過公園,躺過天橋。
直到白素找到她們,纔有了口熱飯吃。三個人都怨恨盛清清,自然一拍即合,狼狽爲奸。
盛元堂成了她們展開報復的第一顆棋子,兩人跑到國外,求見盛元堂。
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口口聲聲的懺悔,到底是自己的妻女,盛元堂也就心軟了。
哪知這一心軟,就被對方給綁架了。
計劃是用盛清清,拿回盛家的大部分家產,然後再引她出現,幹掉她。現在計劃完全走偏,盛清清纔來緬甸就失蹤了,還把白瀟逸給引了過來。
現在外面到處在傳,白瀟逸爲了找到盛清清可是傾盡全力,如果她真有什麼意外,只怕這筆賬得算在身爲綁匪的她們身上了。
可白素說得沒錯,本來騙她來就是爲了殺了她。雖然過程不太一樣,但結果也差不多。緬甸的確很亂,一個女孩子在這裡失蹤,十有八九是活不了的。
想到這裡,秦淑嫺和盛宛如又釋然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反正錢也到賬,至於盛元堂,呵呵,死活她們都不在乎。
秦婉如和盛宛如面面相視,彼此點點頭,意見達成一致後,盛宛如開口了,笑得有些討好,“素素,你看呀,既然現在盛清清下落不明,錢也拿到了,咱們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分錢後就分道揚鑣吧。至於盛元堂,你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們沒意見的。”
白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現在這兩人是想抽身啊!
琢磨一番後,笑着點頭,“好啊!”
既然你們想先抽身,讓我一個人善後,那也別怪我心狠手辣,推你們出去做替罪羔羊了。
可是令白素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當她們準備分錢的時候,賬戶上的金額根本不能操作,最後大着膽子嘗試跨國取款,卻發現賬戶上一分錢都沒有。
三個人當場就傻掉了。
白素笑了,笑得有些自嘲,她怎麼忘了啊,白瀟逸豈是那麼容易被算計的人。
盛宛如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現在錢沒拿到,倒惹一身騷,“現在該怎麼辦?”
白素琢磨了良久,最終笑着安撫她,“別急,我有辦法。”
這一晚,白瀟逸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也是變音的,告訴他盛清清和盛元堂都在自己手裡,就是爲了預防他們耍詐,但哪裡想到他們的確在玩心機,居然在賬戶上做了筆假的匯款。
現在,綁匪表示很不開心,如果再看不到真錢,那兩個人都將被撕票。
掛完電話後,白瀟逸的嘴角掀起一絲詭秘的冷笑。成韋亦嘗試追蹤電話,查到一個地址,但派人過去一看,是個公共電話區。
白瀟逸倒不急,“查不到也沒關係,很快就會露出馬腳了。”
成韋亦不知道他到底在賣什麼關子,但卻覺得事情不會像看到這樣簡單。
雖然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尋找盛清清,並且傾盡全力,但那種感覺總有點做給別人看的感覺。
但盛清清的確失蹤了呀!雖然他裝着很着急,可自己每天跟他相處,他能感覺到,白瀟逸心裡從未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