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人家郭成文也是在許若靈喝完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表情驚訝,語氣不帶絲毫欺騙:“啊?媳婦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隨手拿的,媳婦你沒事吧?”
“還好老孃千杯不醉!”許若靈這句話讓我們是有些跌眼鏡,畢竟誰想得到她喝完了還誇自己千杯不醉,完全處於意料之外。畢竟我開始認爲她會又上前送給郭成文兩巴掌。
接着郭成文就是望着許若靈,或許是等着她降下什麼懲罰。此時的許若靈也望着郭成文,沒有什麼動靜,這個時候我就猜不到是爲什麼了。
“現在也沒事了,郭兄你自己就去裡面的房間拿件衣服穿,記得過段時間還。”還是餘歌出面暫時打破了二人的僵局。
郭成文聽到自己的好兄弟說給他提供衣服是挺高興的,畢竟溼衣服穿在身上還是不舒服,但是聽到那句過段時間還就是不樂意了,各種理由各種扯:“你這麼做對得起兄弟間的感情嗎?怎麼說咱們也是穿過同一條褲子的兄弟,餘兄讓我穿上了又叫我還是否有些不盡兄弟情義?所以說還什麼的就算了,你要是一定要的話,到時候去我家拿吧!”
說完,還沒等餘歌回話這小子就跑的比兔子還快,趕緊去挑衣服換上了。
我也懶得坐在餘歌的辦公桌上了,邊走向許若靈邊調侃道:“許大美人啊!我說你什麼時候徹底管管你男人啊?”
“呵呵,那個兔崽子。”許若靈聽我這麼說很不屑的望着那扇門,那是餘歌的休息室,只不過在裡面的人是郭成文。
站着以俯視的姿態望着許若靈也不是個事,於是機智的我就坐到了她旁邊,撇過臉看着她。
“剛纔他是不是有喊其他女人的名字?”許若靈就這麼冷不丁的問了這麼一句話,讓我有些驚奇,難道她剛纔一直在門口聽嗎?不可能,按照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做任何停留,來了就一定要進來。
於是我也只能看向餘歌,此時餘歌也望着我,給了我一個眼神,意思就是:這件事你說不說隨便你,反正郭成文那小子是真的喊了。我也回了他一個眼神,其中包括着一些憤怒:你還說,哪有你這樣把所有事都推給媳婦的?等下我要是出事了你負責,我不管!
這個時候餘歌也沒看着我了,望着天花板搖頭晃腦,我當然知道意思,就是說讓我自便。
“嗯……”內心糾結了許久,不知道用什麼話語解釋,可最終我給出的只是一個肯定。
“呵,我就知道。”原本靠在沙發上的許若靈這個時候坐了起來,低着頭,冷笑着。就像笑自己知道的太多而不該。
這麼說許若靈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都沒有說出口罷。有些話說出來問出來都會顯得無力而蒼白,因爲這已經是發生過的事,你無法回到過去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就是前幾天他喝酒,醉了打電話給我,喊的都是其他女人的名字。我想去找他扇他兩巴掌,可是我還是忍住了,因爲我突然感覺到了他只是一個滿口謊言的騙子,嘴上說着愛我,可是心裡頭卻是別的女人。
聽到的時候是挺震撼,沒想到我許若靈這麼不讓人惦記,讓愛的男人喝醉了喊的都不是我的名字,這種感覺心難免是刺痛的。我努力將責任推給自己,卻沒有猜到這不是偶然,我也是曾安慰自己郭成文的這個行爲只是偶然,可是這第二次你們兩也聽到了。不想多說他了。”許若靈冷靜的闡述着自己的經歷以及想法,無疑都是讓人感到驚奇的,誰都想不到這件事已經不是第一次。
再次看向餘歌,想讓餘歌出面說些什麼,可是這丫的完全就不看我,寧可看着牆也不看着這邊,完全是拒絕我的任何請求。
“那你打算怎麼辦?是裝作不知道保持這樣的關係還是等下他出來就翻臉?”我是那種最笨不知道安慰人的那種,所以就只有問許若靈打算做什麼。我給出的這兩個提議,若是讓我去猜測會做什麼,按照我對許若靈的瞭解,我猜後者。
“前者吧!”許若靈的回答再次出乎我的意料,我想我今天肯定是出現幻聽了。可是望着許若靈的眼睛,她的眼神是如此堅定。
很多事就是喜歡與你開玩笑,首先你認爲不可能的事就是發生了,下一秒不想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郭成文從房間裡出來了,直愣愣的望着我們兩,同時我們兩也望着他,然後這個傢伙就對着我們打了一個招呼,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餘歌,還記不記得幾天前跟煙芸檸還有徐渣的約定嗎?咱們現在贏了。”我說這句話完全是轉移話題緩解尷尬氣氛,除了郭成文自己誰都不知道他聽沒聽到我們剛纔的談話。
“那你跟羅美人說唄,咱們把錢要回來就行了。”餘歌也是非常配合的迴應着我。
“你們在我不知情的時候跟他們約定了什麼好玩的事情?”許若靈此時看起來是挺正常,也恢復了曾經的八卦性格。
很無奈的看了一眼許若靈,接着滿足了她的八卦心理:“前幾天煙芸檸徐渣到我跟餘歌的咖啡廳去吃點心,我是這麼認爲。然後煙芸檸看到我就是非常激動,一直激動到後來替徐渣答應了一個我們必須贏的約定,我們輸了也沒什麼,只是徐渣少了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公司以及還要還我兩十萬。”
“這等好事怎麼那個時候沒叫上我?要知道我去了他要給你的絕對不是二十萬好嗎?”許若靈一副你真蠢的表情望着我。
對於她的這種完全看癟我的表情,我也要回敬:“這是我的事,還是不希望其他人管了,況且這是我的血汗錢咧,我只想把這些拿回來,多了徐渣那種人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許若靈也沒說什麼了,就是白了我一眼,就到郭成文面前刷刷兩巴掌。不看場面,光是聽着許若靈的手與郭成文的臉接觸的聲音我跟餘歌都感到驚心動魄,畫面實在是太美,不敢看。
“媳婦你怎麼又打我?”郭成文感覺懵了,捂着臉望着許若靈。
“打的就是你,我只是算剛纔的賬,早就想打了。要不是你臉上有水,那個時候就打了,幹嘛等到現在?老孃撐的啊?”許若靈怒視着郭成文,這個狀態就應該是對於郭成文醉酒後喊其他女人的名字不滿,只是換個理由發泄而已。
郭成文突然望着我跟餘歌,用口型示意着什麼,反正我捉摸着是“救命”二字,對於這麼好玩的事情我跟餘歌怎麼就不選擇旁觀呢?
所以我們就非常大氣的異口同聲道:“救不了,請兄弟自生自滅,在下着實無能爲力。”
“喲?膽子壯了?居然趁老孃不注意去求救?”許若靈就把郭成文逼到沙發面前,又是一推,郭成文就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沙發上望着許若靈不敢吱聲。
“曉曉,你猜郭兄的命運會怎麼樣?”餘歌不知道什麼時候到我旁邊,然後同我探討郭成文的命運。
我也懶得在意餘歌是什麼時候在我旁邊的了,現在需要的就是猜測郭成文的命運,於是我說出了我的大膽猜測:“如果許若靈生氣了的話,郭成文看不到今晚的月亮,情況好點就是看不到明早的太陽。”
聽我這麼說完,餘歌沒表達什麼,倒是郭成文震驚的望着我,完全就是不相信我所說的。難道不知道一句話嗎?信曉曉得永生!
“曉曉說的對,你的命運得看老孃的心情,你要是把老孃哄開心了就可以讓你看一看今夜的月亮明日的太陽,若是哄不開心……”許若靈說到這裡的時候看了一下我接着又望着郭成文,之後很滲人的將這句話說完,“你懂的!”
郭成文懂,他當然懂,若是不懂真的能過安安分分的活到這個時候嗎?與許若靈在一起是一種你一生只敢嘗試一次也只能嘗試一次的挑戰。至於爲什麼我知道郭成文懂,是因爲他很乖的點頭了……
“哼!今天心情好,不跟你就是小人斤斤計較,今日就放過你。”許若靈看了一眼就走到窗戶邊沒有再理會郭成文,看樣子事情的確就這麼和平的解決了。
實質上許若靈這樣的行爲只有瞭解她的人才知道是怎麼了。她並不是真的不想去跟郭成文計較,而是想到剛纔的事情心中依舊是會不好受,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女人,從她的童年開始她所承受的便比其他人要多得多。如今成年了,有了自己愛的人,可是那個愛的人在醉酒後說出的不是她的名字,她認爲的就是她未入心。
“曉曉,你知不知道許若靈現在是怎麼了?看起來怪怪的,弄的我心好慌呀!真的。”郭成文見許若靈這樣就趕緊跑到我面前小聲問我,當然不敢大聲問。
看着郭成文白了他一眼接着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
郭成文一愣,也很無奈的去問餘歌知不知道怎麼回事。餘歌只是拍着郭成文的肩膀提醒道:“有些事即使我們看得出來也不能說,說出之後會怎麼樣我們永遠都不知道,所以這種事還是你自己去弄清楚比較好。”
這話把郭成文說懵了,完全就是沒弄懂發生了什麼,就目睹着我跟餘歌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