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憂坐起身,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目瞪口呆地反應過來原主有個非常不好的習慣,就是睡着了就喜歡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脫下來,不管她穿得多嚴實的睡衣,到第二天清晨都會扔的滿牀都是,自己赤條條的。
也因爲這個習慣,沈喬伊從來不讓她和人一起住,除了她自己外,連雲絲都不行。所以,房卡不是沈喬伊忘記給她,而是故意沒給的。
淺憂窘窘地把衣服撿起來,快速往身上套,隨後打開房門,讓雲絲進來。
雲絲拿着大包小包,嘰嘰喳喳地說:“我買了你愛吃的清風包子,還有和善堂的海鮮粥,你快趁熱吃。”
這兩個地方都是要排隊的,雲絲豈不是要很早就起來去排隊。
淺憂看到她臉頰凍得紅紅的,拉着她一起坐下,“和我一起吃。”
“我……我吃過了。”雲絲在排隊的時候買了一個麪包填肚子,現在不算餓,可看着滿桌子的美食,依然忍不住地咽口水。
“你買這麼多我也吃不了,丟了浪費,聽話,和我一起吃。”淺憂很認真,雲絲擰不過,就和她一起吃了。
嚶嚶嚶,清風的包子果然有名,好吃的好想把舌頭嚥下去啊。
被美食收買的雲絲只想抱着淺憂大腿,跟着她吃香的,喝辣的。
填飽了肚子,兩人馬上來到劇組,由於出來的早,到是早到的。趙導演正在吃豆汁,看到米淺憂來還挺意外。
“聽說你昨天落水了?身體有哪裡不適麼?”趙導演語氣溫和,可那張一臉橫肉的臉,還是讓人覺得很可怕。
雲絲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淺憂卻從劇情裡知道這趙導演的性格,畢恭畢敬地回答:“去了醫院,到是沒什麼事。”
“那就好。”趙導演一邊喝豆汁,一邊模模糊糊地說,“周子寒那邊要住三天院,戲份需要調整,這三天主要拍攝你和鄭元瑾的對手戲,到時候好好表現,你若表現的不好,我可不會給你臉面的。”
這話說的挺重的,趙導演的性格就是這樣,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他拍攝的電視劇部部大賣,也算是和他這追求完美的性格有關。
可正因爲他的性格,在圈子裡得罪了不少人。
雲絲聽他的話已經老大不樂意,強忍着纔沒狡辯。
淺憂卻勾脣露出淡淡的笑意,“趙導演放心,我會好好演的。”
趙導演聽了她的話很滿意,可姿態還是擺得高高的,哼了一聲:“光說沒用,拍的不行我可會把你攆走的。”
淺憂搶在雲絲前開口:“我有自信會讓你滿意。”
這一次趙導演終於肯正眼看淺憂了,這個長得漂亮,周身圍繞冰冷氣息,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女,那一刻臉上的自信,特別打動人。
趙導演突然有些期待她飾演的雲嫿了,一定特別唯美。
靈感噴涌而出,他當即決定,今天就讓米淺憂和鄭元瑾拍吻戲!
這個決定一通知下來,所有人表情各異,有吃驚的,有羨慕的,也有等着看好戲的。
米淺憂一個剛入行的小明星,就算背景雄厚,能得到女主雲嫿的角色,可她到底是新人,在影帝鄭元瑾的面前,還是不夠看的。更何況跟他飆感情戲,拍吻戲,她一定連怎麼反應都不知道!
到時候一定有好戲看了。
“我去,我了個去,拍吻戲啊!是吻戲!和影帝的吻戲!”雲絲整個人都飄起來,樂陶陶地抓着淺憂不撒手,“小米粒啊,一會你多親鄭元瑾一會好不好?那可是萬千少女的偶像,中老年婦女殺手,大小通吃,沒有女人不喜歡的鄭元瑾啊!”
淺憂脣角抽了抽,這比喻,還真是絕了。
對於要與鄭元瑾拍吻戲的事,淺憂到是也有兩分緊張的。
這個男人是大神級別的影帝,上輩子還和原主發生過關係,這輩子淺憂還沒接觸過,也不知是什麼性格。
【宿主大大,沒準他是男主呢,快撲倒他吧!】
【你怎麼不說周子寒是男主呢?畢竟按照原主的視覺,周子寒纔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哼,反正本寶寶不管,本寶寶對鄭元瑾影響好,覺得他長得帥,你就把他撲倒好不好?】
【還能光憑長相就決定的?你也太草率了吧?】
小白樓在空間裡打滾賣萌,就是要淺憂去勾搭鄭元瑾,吵得她煩不勝煩,直接關掉聯繫。
她低頭走路沒注意前方,在轉角處迎面撞上一個人。
對方的胸膛很硬,撞得淺憂鼻子酸酸的,眼睛裡分泌出生理鹽水,不由得擡頭,就看到一個弧線優美的下巴。
再往上,便撞進一雙深邃如湖水的墨眸之中。
男人穿着一襲月牙白精緻長袍,外面披着銀狐皮的鶴氅,腰間纏麒麟紋玉革帶。身姿頎長挺拔,五官深邃俊朗,要不是薄脣勾一抹淺笑,柔和了臉上冷硬的線條,否則必然是嚴肅的。可饒是如此,那雙墨眸中也是一片淡漠清冷,就像是對什麼事情都不關心,置之度外的冷酷模樣。
“鄭……鄭老師!”雲絲看到淺憂沒反應,連忙拉住她的衣襬,大聲向鄭元瑾打招呼。
淺憂心中一凜,原來眼前的男人就是鄭元瑾!
上輩子原主就算表現得再好,進了劇組不到一個月就被辭退了,和鄭元瑾只有過一次對手戲的機會,卻從來沒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更沒將他這個人看清楚了。
此時兩人貼得極近,她連他細膩的皮膚都能看得清楚,更何況他眼眸中的冷漠了。
淺憂很快從晃神中回過味來,站直身體,點頭打招呼:“鄭老師。”
淡淡的聲音顯得格外平淡,就好像剛剛看呆了只是錯覺。
鄭元瑾因爲長得好,經常會被女人纏上,有時候甚至會有男人,他早就不勝其擾了。剛剛看到面前的女人看呆了,若不是看她目光清明,沒有讓他反感的視線,他一定不會簡單的放過她的。
淡淡地“嗯”了一聲,醇厚的聲音如天籟般,他收回視線,淡漠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