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面前男人的語氣,好似對柯憂兒有怨恨,到底是源自什麼?
淺憂覺得男人很不好惹,稍有答錯,有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到底應該怎麼應對才萬無一失?
想到曾經的一些經驗,淺憂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柯孟凡冷漠的眼神在淺憂的小臉上掃過,脣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柯憂兒,你的舌被貓兒叼走了?往日的伶牙俐齒呢?今日怎麼還在我面前裝上羞澀了?”
男人高大的身子驟然壓低,雙手撐在淺憂的病牀上,她控制不住地醒後躲了躲,不喜歡與他有太近的距離接觸。
柯孟凡並沒有看出她的牴觸,還以爲她再像往常那般鬧着彆扭,臉上的笑容更冷,一字一頓地威脅:“你別以爲尋死尋活的就能逼我,我是不會娶你的。”
娶你?!
淺憂猛地瞪大雙眼,睫毛微顫顫地忽閃着,像小鹿斑比般的可憐。
這什麼情況啊,怎麼還說娶就娶上了?
淺憂緊緊地抓住被角,茫然地不知如何回答時,外面響起護士的聲音,“302的病患醒來了嗎?”
“我剛剛進去還沒醒呢。”
“奇怪,應該醒了啊。我先去測量體只能和你講個大概。要不然你裝失憶得了。】
淺憂猜測不是任務委託人,她不能接收記憶,便也沒說什麼,而是平靜的和護士小姐說:“你好,這裡是哪裡?我是誰?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護士小姐手一抖,差點沒將體溫計扔出去,“你……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淺憂搖頭,無辜地眨眨眼。
護士小姐連東西都不要了,飛快地出了病房。
很快,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來到她的病房,有人扶着她做腦CT檢查。
忙活了兩個多小時,柯孟凡冷着一張臉,坐在醫生的辦公室,冷笑:“你的意思是柯憂兒失憶了?”
“看起來是。”坐在對面的醫生看起來也不過27、8歲,清俊的面容滿是溫和,認真查看着ct片子,回答的有幾分漫不經心。
“什麼是看起來是!我要準確的答案!”柯孟凡聲音冷得好似冬水,壓抑着震怒。
“她的腦域有一片陰影,非常不巧地壓迫記憶神經。會出現失憶的狀況,也是很有可能的。”醫生很寬容,笑着解釋。
“這麼說她不是裝的了。”柯孟凡向後仰靠在椅背上,長腿交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思考片刻後,他叮囑好友,“這幾天我就不過來了。能出院的時候通知我就行。”
餘洋挺意外的,還以爲好友會對柯憂兒在乎幾分,沒想到是隻要活着就行。不由得搖了搖頭,“孟凡,他是你妹妹。”
柯孟凡一雙眼似笑非笑,充滿嘲諷,“她有把自己當作我的妹妹嗎?從知道我和她沒有血緣關係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像瘋了一樣!”
餘洋打了個寒顫,似乎也想到了某些不愉快的回憶,“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不會讓她破壞掉你和蔣小姐的。”
提到蔣雯雯,柯孟凡的面容變得很奇怪,抿着雙脣,到底什麼都沒說的走掉了。
淺憂失憶的消息很快被柯孟凡上報給柯猛,遠在F國度假的老人將這件事交給他去處理,並許諾自己會買最早的航班趕回去。
柯孟凡想了想,派蔣雯雯去照顧柯憂兒。
蔣雯雯是以秘書的身份出現在淺憂的面前。她長得清麗中帶着妖豔,美目一轉,流露出讓人難以忽視的自信。
淺憂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這樣的女人做秘書,只要柯孟凡沒有殘疾,勢必會被吸引的吧!
蔣雯雯則似乎沒發現淺憂的打量般,不恭敬,也不輕狂的將柯家情況介紹出來。
柯憂兒的父親叫柯勇,是X市充滿傳奇色彩的人物。
他今年已經65歲了,從黑道起家,30歲就成了分堂堂主,後來在35歲的時候成爲幫派頭領。
他坐上主位後,排除異己,沒有繼續幹不堪的買賣,反而將生意全部洗白,到43歲時,成爲了X市的首富。
這麼多年,他身邊女人無數,每天自己都不記得是在哪個女人的牀上爬起來。也沒有固定的妻子,只在花叢中流連。
一開始是怕身邊的人被他的仇敵盯上,等到他終於將生意洗白,想到子嗣問題時,他已經四十多歲了。身邊送上門的女人依舊不斷,可都讓他覺得索然無味,不想讓她們生下自己的孩子。
這時候,他就收養了一個孤兒,取名柯孟凡。柯孟凡的父親是柯猛的手下,爲了救他而死。
孩子帶到身邊時已經5歲記事了,柯猛也沒隱瞞他當年的事情,只帶在身邊認真的教。大有將全部家當全給他的意思。
這個舉動讓柯猛身邊的女人們很着急,其中柯憂兒的母親便偷偷摸摸地懷了孕,以爲能用骨肉得到家產。
沒想到那女人是個短命的,在生下柯憂兒後,便大出血死了。
柯猛一開始很不喜歡柯憂兒,後來帶在身邊,到也覺得小孩子挺有趣的,便一點點喜歡上,繼而越來越寵愛。
蔣雯雯說到這裡頓了頓,用平板五起伏的聲音繼續說:“……小姐和柯經理從小一起長大,你對他像親生哥哥一樣敬重,關係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