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莫雲埔!!”
原主狼狽地爬起,用胸口堵住了孔若的槍。
砰地一聲。
世界一片安靜,視線最後定格在莫雲埔激動地向她衝過來的身影。
莫雲埔,對不起……
下輩子,我會好好的做你的妻子,不再惹是生非了。
你原諒我,好不好?
【宿主,是否要接收主劇情?】
外面的戰火越來越猛烈,每一分都珍貴不已,淺憂沒時間接受:【不用了。】
想了想,又問道:【將殺戮之刃的使用方式告訴我。】
小白樓:【殺戮之刃,傷害很高,對出血單位有30的額外傷害,用通俗易懂的言語形容,就是一下攻擊,相當於普通武器三下攻擊。若宿主掌握人體要害,可以一擊斃命。是殺人越貨之標配。】
【好,把殺戮之刃給我。】
【好噠,請宿主收好哦。】
淺憂只覺得手上一沉,一把匕首出現在掌心之中。
她定睛一看,只見匕首有她兩個手掌長,刀刃鋒利,隱隱散發着一種藍色光芒,說不出的妖異。
“記者同志,我派小孫他們護送你離開。”于謙帶着五個小兵出現,領頭的便是剛剛大哭彙報的少年兵。
淺憂皺着眉頭問道:“我方現在還有多少人?”
于謙眼睛一瞪,顯得說不出的威嚴:“你問這些做什麼!讓你走,你便趕快走!”
淺憂毫不掩飾地翻了個大白眼,“你給了我五個人,對面有五萬的日軍,你覺得我能逃出去?”
于謙皺着眉頭撓撓頭,“你不是記者嗎?不是說有什麼勞什子的紅十字,和平的,不是日軍不會打你們嗎?”
“你覺得可能嗎?”
“也是,相信日軍不會亂殺無辜,還不如相信母豬能上樹!”于謙中肯地點點頭,隨後又等眼睛,“不對啊,你留在這裡才更添亂好不好?我沒時間照顧你!”
“我能自己照顧自己!只要今晚堅持住,明天一定有援軍來就我們!”淺憂相信,莫雲埔還會像上輩子那樣找到她。
于謙想也不想地要拒絕,在對上淺憂堅定的目光時,第一次猶豫了。
隨後,他不情願地哼了一聲:“胡鬧,我當初就不應該接受你這種人過來!除了會尖叫,你還會什麼啊?還是個女人,這不是耽誤事呢嗎?”
淺憂知道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也不和他計較,“你要是敢歧視女性,我回去就向上級打你小報告!”
于謙“哼”地一聲離開,對着小孫大嗓門嚷嚷:“看好這個女人,她要是四處添亂,我就罰你,只讓你一頓吃一個窩窩頭!”
小孫挺直胸膛,大聲迎下。
隨後便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淺憂的身後。
淺憂不理會他,重新鑽到戰道里。
“不行,你不能過去!若是讓你受傷了,連長一定會批評我的!”小孫擋着,稚嫩的小臉上佈滿了焦急。
淺憂輕鬆地繞過他,“批評什麼,你老老實實地呆着就是了,我可要去上戰場殺敵!”
小孫早就急得不得了,聽了淺憂的話,詫異地望向她,“你上戰場殺敵?你行嗎?你不每次多嚇得尖叫要暈倒嗎?”
淺憂不想評價原主之前的反應,可她來了,只有讓敵人聞風喪膽的狠戾,又怎會龜縮起來?
淺憂決定,用實際行動表現自己的彪悍。
她撿起戰道里的步槍,用標準的姿勢最好僞裝,噠噠噠地打了出去,對面攻擊的敵人應聲倒下五個。
“我去,這也太準了!記者同志,你學過射擊?”小孫憨厚地問着,這是他第一次上戰場,別說瞄準了,到現在還沒打死過人呢!
他們這批是娃娃兵,最大的14歲,最小的才6歲,交到于謙的部隊,是爲了讓他們先感受一下戰爭氣息,等經歷的多了,再調到前方部隊去。
可沒想到,隊伍裡出現了奸細,提前讓他們的位置暴露了,娃娃兵們只好上了前線。
小孫很佩服會射擊的人,自然對淺憂的印象好了一點點。
淺憂將打槍的秘訣告訴給小孫,繼續攻擊。
這場交火打了足足一個時辰,直到日軍覺得怎麼都攻不破我軍的駐守,才停止了攻擊,給我軍片刻喘息的機會。
淺憂幫着隊伍清點傷亡人數,將還能用的槍支都收集起來,又清點了子彈。數量已經不夠他們堅持一晚上了。
于謙面無表情,只吩咐將食堂裡所有的吃的全做出來,“兄弟們,今天我們把食堂裡所有的東西都吃掉,也讓大家能吃掉一頓飽飯!每個人再下發兩塊大洋,只要這次戰爭勝利了,我就向上級神情,給你們沒人一天的假期,回家看看老婆孩子!”
“兄弟們!爲了在後方的家人,爲了我們全國人民的百姓,大家咬牙堅持住!一定要把這些小日本鬼子趕出大天朝的領土!”
“趕出去!趕出去!”
“勝利是我們的!”
大家的鬥志被徹底調動起來,淺憂看到端上來的食物時,心中涌起心酸。
窩窩頭,野菜……最好的,便是那幾個玉米麪饅頭了。
戰士們每個人吃的都很開心,他們已經太久沒吃一頓飽飯了。
甚至有人小聲說道:“能吃一頓飽飯,下了黃泉,終於不用做餓死鬼了。”
淺憂可以吸收鬼氣,並不需要吃飯,便將發給她的玉米麪饅頭塞到小孫手裡。
“不行,記者同志,這是連長特意留給你的,你不能給我!”小孫推拒着,說什麼都不肯要。
于謙聽到動靜看過來,瞪了淺憂一眼,“你這個千金閨秀毛病怎麼那麼多?怎麼吃管好東西,看不上我們的玉米麪饅頭啊?我告訴你,這可好吃了,你在家裡絕對吃不上!”
“不吃玉米麪饅頭吃什麼啊?記者同志,你家是天天能吃到肥肉嗎?”一名7、8歲的小戰士天真地詢問着,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便是肥肉了,還是他爹還活着時,唯一吃過的一次。至於瘦肉是什麼,他這輩子都沒見過。
一提到吃,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淺憂的身上,咬着乾巴巴的饅頭,試圖聽到幾個好吃的,好幻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