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新的力量
寧心園。
書房之內。
一整個早上，李諾都在給詩集簽名，簽名之後，還要再寫一句寄語，兩個時辰下來，寫的他手腕都有些酸。
李家書坊的詩集，賣一兩銀子一本。
而他親手簽名的，可以賣十兩。
簽名加寄語，賣五十兩。
如果想要私人訂製寄語的內容，價格還要再翻一倍。
這些都是鳳凰的主意，即便是一百兩一本的詩集，銷量仍然很好。
長安窮人很多，但同樣不缺有錢人。
李家做生意的宗旨就是劫富濟貧，李諾準備再刊印一些精裝版的《醫療手冊》，在如今的大夏，但凡是識字的人家，這本書幾乎一家一本。
不僅僅是大夏，幾個月的時間裡，各國的商人，早就將此書帶到了其他國家，可惜這一筆版權費李諾收不到。
不過收不到也就收不到了，將基礎的醫療知識普及給更多人，也是給醫家做貢獻了，多少沾一點“爲往聖繼絕學”，畢竟醫聖也是聖。
況且，此書傳播的範圍越廣，對他的修行越是有好處。
大夏的醫療改制，因爲世家大族的不配合，早已遇到了瓶頸，但李諾的修爲，每天還會以微弱的速度增長，就是因爲有人在一直幫他擴大影響。
除了這些詩集外，李諾還打算將自己關於六藝的經驗，也編成一本書。
李家雖然已經很有錢了，但花銷也多，公益事業是一部分，還要給李允足夠的銀子用於墨家的研究，這兩件事情花銀子的速度，都堪比無底洞。
他要在明年元宵節前完成這些事情，之後，他打算離開長安，一邊講學，一邊巡視地方，中途順便去趙國和伊人完婚。
簽完最後一本書，李諾走到書房之外，看到不遠處伊人正在給佳人陪練。
連李諾都好幾個第五境了，一開始修爲最高的佳人，卻依舊停留在第四境巔峰，見她每天辛苦的練功，李諾只好拜託伊人做她的陪練。
東方晴在和慕兒凝兒踢毽子。
這位少女的心性，比她的真實年齡還要小一些。
聽她說，自她有記憶起，就跟着爺爺四處漂泊，從來沒有過什麼朋友，也難怪她能和兩個小丫頭玩的這麼開心。
李諾走到坐在石桌旁扔銅錢的算命老者對面，說道：“前輩，可不可以幫我算一算，佳人什麼時候能夠突破宗師？”
和他的孫女混的熟了，李諾有一次嘗試邀請他來家裡做客，沒想到這位陰陽家的前輩也答應了下來。
之後，爺孫倆就經常一起在這裡出現了。
東方玄擡頭看了他一眼，說道：“算不到。”
李諾詫異道：“爲什麼，以前你不是都算到伊人了嗎……”
東方玄看着他，沒好氣道：“你問老夫，老夫還想問你呢，爲什麼老夫算別人都好好的，唯獨算和你有關係的人，陰陽術就不靈了……”
他盯着李諾的眼睛，問道：“你小子，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李諾輕咳一聲，陰陽術再厲害，應該也算不到他的秘密。
爲了避免這位東方前輩再問，他很識趣的走開，看佳人和伊人練了會功，又和安寧鳳凰出門視察李家的店鋪。
幾間書坊外面，有許多客人在排隊。
這些客人以女子居多，很多一看就是大家族的丫鬟。
詩詞在上流圈子裡，還是很受歡迎的。
此外，鳳凰還另外開了幾家女子的衣服店鋪，招了一些待業在家的女子，結合她自己的畫道和審美造詣，成功的打造出了一個品牌，店鋪中售賣的內衣和外衣，都很受上流女子的歡迎。
鳳凰的生意頭腦，是李府其他人都不具備的。
看完了李家的店鋪，李諾讓鳳凰和安寧先回去，自己又去長安各大醫館看了看。
雖然醫改在外推行困難，但在長安卻落實的不錯，即便低端醫療和高端醫療依舊十分割裂，有錢人可以花重金請高境的醫家出手，瞬間治癒各種病症，但貧民百姓生病了也能得到醫治，無非是多花一點時間而已。
李諾挑了一個朝廷的公立醫館，親自坐診了一個時辰。
這段時間來，醫道真氣距離第五境，只差那臨門一腳，但就是沒辦法邁過去。
不過，他隱隱有種感覺，醫家破境，就在近日了。
醫家第四境和第五境，還是有很大差別的，許多疑難雜症，都需要第五境的真氣基礎。
於是接下來的幾日，李諾除了編書之外，每天都會抽出兩個時辰來義診。
……
楚國。
國都。
某處書攤之前，一位書販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書籍，對攤位前的客人介紹道：“這本醫書，是大夏那位傳奇的六科狀元所著，其中記載了天下病症的救治之法，實乃居家必備，在夏國和趙國，大戶人家幾乎每家都有……”
有客人翻了翻，覺得此書的確有用，問道：“此書多少錢一本？”
那書販道：“一口價，十兩銀子，拒不還價。”
“什麼，這麼貴？”
“這可是大夏最新版本，是我千里迢迢帶回來的，其他人那裡根本買不到，十兩銀子還嫌貴？”
“你不買就往後靠靠。”
“我來一本。”
“我也來一本。”
這裡是楚國國都，不乏有錢人，他們曾聽過這本醫書的大名。
只不過一直以來，都是些行商在零散的販賣，根本沒有機會買到，今日碰巧遇到，正好入手。
一名年輕男子，買下最後一本之後，走進了街頭一間書坊。
片刻後，書坊二樓，他看着一名身材臃腫的男子，說道：“掌櫃的，此書必火，我們應當加緊雕版印製，否則可能會讓別人搶佔先機……”
那富態男子有些猶豫，道：“這不好吧，我們印製此書，沒有經過作者的同意，萬一他找我們的麻煩怎麼辦？”
按照楚國律法，私自刊印別人未經授權的書籍，除了要歸還利潤，還要賠一大筆銀子。
年輕男子毫不在意道：“掌櫃的，你多想了，他在大夏，還能跑到楚國國都來找我們麻煩嗎，這筆錢我們不賺，遲早會有別人賺，先印先賺，後印沒得賺……”
富態男子仔細思忖之後，終於點了點頭，道：“好，你去找幾名墨家的人，讓他們儘快做出雕版……”
……
短短數日之內，楚國國都的某些書坊之內，就有大量的《醫療手冊》售賣。
因爲此書的實用性，之前就有許多人關注，但一直欲購而不得。
此書一經推出，就立刻賣到了斷貨。
其他書坊見此，也紛紛找人雕版刊印。
以往像這樣的暢銷書籍，書作者都和固定的書坊有合作，其他人不能隨意印製，但這本書的作者，遠在大夏，不可能來楚國國都告他們。
不用分給原作者銀子，除去印製的成本，全是自己的利潤，這種好事可不常有。
一時間，國都各家書坊，都開始售賣此書。
當國都的市場飽和，嚐到甜頭之後，他們又爭相在地方上印製售賣……
大夏。
長安。
李諾走出書房，正打算去醫館義診時，腳步忽然微微一頓。
就在前一刻，他體內的醫家真氣，莫名其妙的暴漲了許多。
暴漲後的真氣，李諾十分熟悉，這是……醫家第五境。
他低頭看着自己的丹田位置。
突破醫家第五境，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本就是第四境巔峰，隨時都有突破的可能。
但剛纔除了醫家修爲突破之外，他的體內，還多了一道力量。
一道他無比陌生的奇怪力量。
這道力量，只相當於各家初入境的程度，李諾最近和陰陽家接觸的多，也曾試着修陰陽家，難道是他陰陽家入境了？
才正式修行了幾天就入境，莫非他是百年一遇的陰陽術天才？
初境的陰陽家，只能算沒有任何修爲的普通人，而且能看到的未來極其有限，大概只相當於走路先邁哪隻腳的程度。
李諾看向不遠處的一名丫鬟。
但什麼未來也沒看到。
他面露疑色。
這道力量，不是陰陽家。
儒家，法家，醫家，墨家，兵家，農家，盜家，縱橫家……，各家力量，他的體內應有盡有，這道莫名其妙出現在他體內，不屬於陰陽家，又會是什麼？
【ps：卡文，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