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怎麼可能讓他再次遁走,數個雷球刷的砸出,很精準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炸響在姜渡周圍,很有效的阻斷他的遁離。
雷球裡不是雷,而是修士利用特殊礦石,輔以銘刻雷紋煉製而成的可爆彈丸。
其殺傷力雖不如以天地雷電煉出的天雷子,但一把爆十幾個,威力也着實不小。
姜渡被炸翻在地,遁符也斷開無用,但他以最快速度抓出兩顆天雷子,“再靠近的話,同歸於盡。”
這讓飛近的姜圖,一下停住不動,然後在姜漁神識傳音後,迅速飛離。
“你究竟是誰?”姜渡扔掉炸爛的符彈跳後退,全身靈力涌動到手中法劍上,死死盯着她。
可惜,姜漁並未作答,而是大網一張再次要罩人。
姜渡這邊速度極快的甩給她一個天雷子,方纔沒有一站起立刻反擊,就是想等她鬆懈時放大招。
沒想到姜漁反應極快,身形如電一般斜刺飛出一里外,在天雷子白晃晃的爆炸光波中,已看不清姜渡的飛離的方向。
她正極力延展神識搜索之際,早一步隱身的姜圖,截住姜渡的去路並傳音她速至。
但是她越接近姜圖的方位,神識越被越壓制的厲害,並很快只能外放至自身三尺範圍內。
而且,等姜漁從濃霧中,隱約看到姜圖踩住姜渡的時,後者又故技重施甩天雷子。
其殺傷半徑足有一里,跑的慢了立刻身化煙塵,不留一絲在人間。
以往,姜漁也最喜歡拿這個制敵。
“小心。”姜漁的示警剛一喊出,天雷子就被姜圖打出老遠,好巧不巧的飛向果樹出口,並與一棵樹親密之前,轟的一聲炸開。
正常來說,只要身法快,飛出一里範圍人沒事,但這顆炸開的剎那,觸動果林的禁制。
三人登時被一股巨風捲住,整個人如同海面上的孤舟,被甩的頭暈腦帳還脫不開身。
而且身上的護體光罩,也被風力卷碎,甚至法衣都被割開一道道,不可避免的手臉上也割出道道血口。
姜漁身着內甲還好些,那姜渡則是法衣裂開,肩背盡數直面巨大風力的刀割。
而此刻,姜圖想抓住姜漁閃入龍珠一避,都做不到,因爲它這時才發現,自己的龍珠空間進不去。
好在,這風捲過一會兒終於停下,但三人也被甩去半山腰。
三人還沒跳起,鋪天蓋地的藤蔓壓將過來。
姜漁甩出高階火符想燒斷,不料靈力輸入符籙猶如泥沉大海,未引動火符燒起。
再想用飛劍斬,卻爲時已晚,被藤蔓纏成麻花一樣,向地底拉去。
當然,不遠的姜渡倒在一開始用劍砍,可惜藤沒砍斷不說,還將劍纏碎。
姜圖在地底被硬拽的更深時,神識更加找不見姜漁,正在着急,聽見姜漁喊它,立刻張口回答。
不過,它的“我在”兩個字,在由高處摔地下之時,砸的稀巴爛。
而它想半道浮空安全落地,卻是想不到這個地方比外邊禁神識更絕,它丹田被禁,半分法力也無。
還被姜渡偷襲,想踩它緩衝落速。
但它卻一咬,先半步翻身撞姜渡,眼看他兩個就要硬生生被摔地上,姜漁半空自由翻轉,用輕功穩穩落地一下,立刻騰空接住姜圖。“呼,嚇死我了,姜漁,你的法力也被鎖了。”它再是肉身強悍,也不想摔疼自己。
而姜渡就沒那麼幸運了,他之前受的傷多,剛又被藤蔓纏的扎入肉裡痛的鑽心,也沒有練過武功。
完全憑着被靈力沖刷無數遍的肉身,想借姜圖的身體擋一下,沒想到該死的玄龜先一步撞他。
砰,砰砰
他的身體先是砸到幾十丈下大石臺,又被大石臺踢開,連砸好幾個小石臺,纔算落地。
伴隨着撞擊聲的,還有骨頭被撞斷多處的咔嚓咔嚓聲。
姜圖看的目瞪口呆,姜漁則是放它在腳下小石臺,騰空一躍來到姜渡躺的地方。
她都沒多看此處幾眼,且二話不說,伸手就點住他好幾處大穴,“你主動從這具身體出來,我放你一馬。”
“呵,我爲何要從自己身體……”姜渡話未說完,就見她伸手按向自己額頭,於是怒道:“你要搜魂?
一個築基初期,要搜中期的魂,也不怕反噬傷魂。
何況這裡壓制神識,封禁靈力。”
姜漁卻是對他露齒一笑,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掌下猛然用力拍擊他頭頂,登時把人拍昏過去。
然後又把人扶平伸展,“姜圖,可以看出他有沒有被奪舍麼?”
“法力被禁之下,我也只能嘗試一下,不保有用。”姜圖跳在姜渡身上,一隻爪子搭上他眉頭,口裡唸唸有詞。
“不要緊,看不出也無所謂。”姜漁站在它身邊,環視四周,發現這裡像個祭壇。
頂部距離真正的地面,競有百多丈高,整個空間也是寬闊的一時算不出多大。
前後左右都是高於地表十多米的石臺,仔細一數竟然有十二個之多。
“這,難道是傳說中能鎖住一方天地的,巫族十二都天神煞陣麼?”姜漁以自己爲鉚點,在心裡演算着十二個石臺的距離和方位。
“那你能算出生門何在?”一道虛無飄渺的聲音,響在四周,瞬間打斷了姜圖強行搜查識海的動作。
它氣的要罵這人兩句話,但姜漁及時制止,且還拱手行一圈禮:“晚輩一天之內算不出。
但若前輩不吝賜教,定然感激不盡。”
“我不要感激,只要借這人身體一用。”那聲音落下的瞬間,人已飄到姜漁隔壁的石臺上。
並且雙手結出繁複的手印,輕輕一送,打在姜渡身上。
後者的天靈蓋上,不幾息飛出一團灰色圓球,並在左顧右盼之間,又衝回天靈蓋。
可惜,姜漁迅速出手,沒有靈力用武力,也要抓住他:“你不是姜渡?是南肅的大弟子。”
“胡說,我就是姜渡,你究竟是誰?”灰球球在她手中想掙脫,卻是半分力也用不上。
“是麼?那我呢?”姜漁的手放在臉上,僅掐個小法訣,薄如蟬翼的易容靈寶容,就落在手中。
灰球球:“你?是你。”
“沒錯。”姜漁神識突然凝聚成針,狠狠刺向灰球球。
“啊!”他大聲呼痛未昏死,姜漁又凝出一根針,但她用不上了,隔壁那人又一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