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染醒來的時候，顧漠還在睡覺。
頭一次比顧漠醒得早，肖染有些小得意。
她調皮地捏了捏顧漠的臉，一根根數着他的睫毛，在看到他眉頭微蹙時，立刻裝睡地趴在他胸前。
顧漠笑着搔着肖染腰，在她笑着花枝招展時，笑着說道：“丫頭，剛剛是誰捏我的臉？”
肖染調皮地朝顧漠吐吐舌頭：“我啊！”
顧漠用力捏了一下肖染的鼻頭。
“小氣！”肖染嬌憨地抗議。他還真捏！
“今天幾號？”顧漠看着肖染的笑眸，裝作糊塗地問道。
肖染秒懂，就是不肯讓他如願，也裝糊塗地眨着眼睛：“不知道。怎麼了？”
顧漠挑了挑眉。
肖染笑着捧住他的酷臉，安撫地親了一下：“生日快樂！大叔！”
顧漠立刻笑了：“調皮！原來你記得。”
“你的生日我怎麼能忘？我可是把你的生日牢牢記在腦袋裡了。”肖染指了指腦袋，俏皮地笑道。
顧漠用力摟緊肖染，聲音粗啞地說道：“我已經好幾年沒過生日了。”
這些年，家人沒人敢跟他提慶生，怕牽動他的傷痛。因爲六年前的那一天，他失去了至愛。
聽到顧漠的話，肖染立刻僵住。
她模糊地記得當年的車禍發生在五一前，卻沒記住確切日期。
難道他的生日便是蔣依然的忌日。
“對不起。”她心痛而又自責地咬住嘴脣，看着顧漠。“我不知道。”
那一年，那一天，蔣依然一定是想爲顧漠慶生吧？
“不怪你。是命運的錯。如果你仍覺得愧疚就好好幫我過生日。”顧漠捏着肖染的下巴，用拇指摩挲着她蒼白的臉頰。
“好。”肖染把臉貼在顧漠的大掌上，含着淚回道。“真想還你一個蔣依然。”
“那你怎麼辦？”顧漠心疼地摸摸肖染的發頂，“傻瓜！”
他已經愛上肖染，就算把蔣依然還給他，也不一定就是最圓滿的結局。
“我可以退出。真的。”肖染非常誠懇地說道，只是聲音透露了她的悲痛。
“不許！”顧漠翻身將肖染壓在身上，一邊癡狂地吻着她的脣，一邊霸氣地低吼。“不許退出！”
肖染含着淚迴應着顧漠的吻，雙手圈到他的背後，緊緊地摟住。
要退出，是比死還痛苦的事。
“今天是我生日，我卻把你弄哭了。”顧漠心疼地吻着肖染的眼淚。
“好。我不哭。”肖染用力眨掉眼裡的淚花，露出一個甜美的笑。
顧漠低下頭，尋到她的甜美，纏綿地吮住。
也許時間能治療傷痛，也許是因爲他愛上肖染，他才能在生日這天不那麼沉痛。
過去的愛恨早該翻篇了。
“丫頭，以後你只要記着這一天是我生日。”顧漠抵着肖染的額頭說道。
“嗯！”肖染用力點頭。
她推開顧漠坐起身，要穿衣服。
“幹什麼？”顧漠拉回她，不解地問道。
“幫你準備生日禮物。”肖染鼻音很重地回答。
“你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顧漠將肖染剛穿上的衣服扒掉，熱情地吻住她的脣。
他把她當成可口的食物，一口口蠶食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