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標題,似乎現實是互相矛盾的。關於“頑童”與“永遠長不大”是可同等看待的。以上不過着實讓作爲90後的我腦子發麻,內心翻滾萬千。經歷過一番現實與過往回憶的真實較量。
總之一言以蔽之,能經得住考驗的事物方可稱之爲真理。如此“真理”,且聽我一一道來,你便知曉。
身邊的朋友來自****,天南地北,是有南腔北調只嫌,自不必說。所謂“方言”,好比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僅此而已。再者中國“地大物博”,“林子大,啥鳥兒都有”一回事。
又如,南方人的柔性和忍耐,北方大漢的粗獷豪爽,仗義直言。這是相比較而得出的南北區別性的結論。華夏大地,有着五千年燦爛文化史;上至青銅時代,下至五四革新運動,更是孕育出無數能人武將之士。科技的進步,文化的革新和思想上的廣度解放,引領時代的巨輪緩緩駛向前去。
過去的繁華和榮耀,經一陣風的浮泛,已成爲一張張黃曆,最後歸爲塵土,落入塵埃,滋潤萬物,自是對自然界的另一種昇華和貢獻。且不提歷史感如此沉重的昨天,美好,光明,黑暗,陰抑----是生活必備的調試劑,不可避免地在重演着。
上述片段說遠了,暫且打住不談,迴歸正題吧。
某個午後,我倚靠着窗臺,喝着剛泡好的淡茶,清香繚繞,古書畫冊放在桌案上,也無心觀摩翻閱。若有有無的思緒飄到了那一年,那一天,那一片刻,定格了。世界好像如此便靜止了一般。
莫名感覺到那一天的天氣格外的好,陽光慵懶的照着大地,四面樹葉和未知名的小草似乎爲這突如其來的好天氣雀躍着,煥發出燦燦的光亮,好像被抹了油似的。清楚記得那一天是2013年9月15日,在此之前,我還可還算得上是一位名正言順的(大)學生。
學生時代的他們如我,青澀,甚至稍有靦腆,嚮往未來,卻對明天有着不切實際的幻想,並樂此不疲。每天除卻上課以外和可稱之爲“實習”的事聊以忙碌。9月份之後,我便離開學院所在地,可稱之我這一生被附庸上最高學歷的的“牙塔”。
然後,沒回老家,沒約朋友,隻身一人串往北京。
那一年,我19歲。
依然還記得離開的那天,發車時間是晚上21:00整,合乎情理的偏偏是晚點,結果列車延誤推遲十五分種。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激動的不行,內心有個聲音:“很快就要離開,要不要裝作很留戀不捨的神情”。
大概我只是天生的樂天派,所以對此毫無牽絆,不痛不癢而已。當然,心中莫名的情緒難以平靜。妄想過去19年的榮辱心酸是否憑此可以一筆勾銷,重新開始。
寫到這裡的這一刻爲止,我即將23,還差4個月多幾天。姑且按23來算,過去的四年又按365天=1年計算,也就有1460天。若一個人的生命存在時間算他可以到70歲(完全有自理能力,並自立生存,身體健康之人,比較勉強),那麼預計一共也就是25500天,612000個小時......這樣算下來,四年的光陰不算很長,自然也不能說短。如果你有做計劃的習慣的話,每天進步一點點,至今至少已是跨出小小的一步;甚者,計劃完成得稍有成就,也足以喜人,恭喜你!
在四年裡,着實在我身邊發生不少事情,遇上不少不同的人。很幸運,我過得很好,自然也有異常窘迫和糟糕的時刻。
T2次列車飛速疾馳,黑夜籠罩之下想象中的車身可以穿山越嶺,如同夢境。
正值深夜,看看時間,時針指向凌晨24:00,期間去了趟洗手間間,方便了一下。
回來再次坐回原來靠窗的位置上,雖然潛意思裡極爲睏倦,但依舊不遠昏沉入睡。
向車窗外望去,估計列車已向前行駛到了野外。隔着厚厚的玻璃層目擊到了生長在曠野裡的樹木和早已被風化了變成裸露的大塊岩石,四野挺亂,雜草叢生,還有不遠處似乎有小花骨朵兒伴着散落的枯木搖曳着,成長着。
夜太黑,看不太清楚。不過可以確信的是列車正以全速行進。一路向北,風景也向後飛速移去。前半夜列車車廂裡還很暖和,不由覺得可以脫下外套,或許因爲車廂里人多過量排放CO2的緣故吧。
身體不由的有些發熱的感覺。不過我還好,我靠窗,可以打開玻璃窗,以此向列車外透透氣。微風涼涼了,拂過臉龐,如有被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撫過,不覺精神倍爽。
哐當哐當,哐當哐當......列車不停的飛速疾馳。
到了後半夜,冷風侵襲,頓感後背生涼,從車窗外到車廂內蔓延開來一股寒氣。
夜正濃,一車廂行人也先後昏沉睡去,更有的打起好生滿足的呼嚕聲,看是正好睡得香甜。
我打了個寒顫,靠窗裹緊了身上的衣物,換了一個更爲舒適的姿勢。所喜帶的行囊不多,就帶幾件常常換洗的衣服和隨身的幾本書而已。
期間手機快沒電了,24:00之前跟“琴”(一大學校友),我說:“我在開往北京列車的路上。”她很快便回覆道:“見鬼了!”她是我大學校友,好朋友,是學院文學社裡認識的。她文筆極是不錯,學生時代期間好像也發表過幾本不痛不癢的小說,聽說的。
她這人好睡,可以一早睡到天黑,不吃不喝,可以想象啊!我跟她的交往開始也源於叫她起牀這件事。那是春分時節,大有萬物復甦的蓬勃氣勢,可睡懶覺的人依舊還是要睡的,再不濟也是可以賴牀的,以此形容她實不爲過。那是開學後3月份某一天,早上7:00,一通電話打過去,她毫不例外的呼呼大睡,聲音帶着睡意,慵懶至極,不過聲音太好聽了,挺可愛。
如果男人以視覺來判斷對這個女人的喜好程度在某種程度上是成立的,那麼在我的感官裡面聽覺發揮的效用可以位居其二。
如此說,她是我喜歡的類型,好像愛睡懶覺也是可以被原諒的,想必當有人說某某“傻的像個豬”,那也只是對自己喜歡的人某種愛意的表達吧。最後我們互道“晚安”匆匆結束了對話。如此,稍後便添了不少睡意,欲睡之。
列車行駛中途,一箇中年婦女隔着小板桌跟我熱情的打招呼,聊天。
聊天的內容無非是去哪兒,之前從那來的,老家是哪的。一陣寒暄之後,身邊的大媽和一位中年大叔加入對話中來,我們也開始熟悉起來。一路上,那位中年婦女一直保持着熱情,好像饒有談資,頗受大家喜歡。我們度過了一個貌是很愉快的旅程。
在旅途中如果熱情的多跟跟所謂的“陌生人”正常的交流溝通,也不覺得那麼無聊,相反,那是一份足以愉快的體驗。
一路向北,不久路途中似乎所有的行人都沉睡了。
而自己輾轉反側卻睡意全無。
莫名想起一些事情,以往的記憶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向自己襲來,不肯散去,久久縈繞在心頭。曾一度暗戀過的女孩,卻從一而終沒有去當面表白過;曾一度非常鍾愛的古木黑色吉他莫名不見,失落了好一陣子;曾一度以爲自己還是個無所顧忌的少年可以繼續懵懂下去,父母還未老,可那一天回家分明發現父親的髮際多出了些許銀白色。
思緒緩緩翻越遠處的大山,河流,湖泊,小溪,直到化成一絲靈光,回到宇宙。想着這一切的一切或許會成爲今生某個斷點的遺憾吧,忍不住悲傷起來。現實那麼殘忍,這一次卻讓我自個去直面和對待,不免些許失落和黯然傷神。
關於過往的點滴也許可以唏噓,日後的路我倍感迷惘,這使我陷入沉思。天馬行空的思緒持續到了午夜四點。困了,伏窗,閉眼,緩緩入睡,片刻進入夢鄉。
當時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在夢中,我到處漂泊,最終客死他鄉,最後一幕我躺在陌生的客齋裡,死了。
這個奇異的夢讓自己心生冷汗,但是我毫無忐忑和任何擔心的心緒,因爲我內心充溢着一股力量,一股莫名的力量。並依此堅信:背井離鄉的遊子不是爲着尋死和自我逃避,而是直觀內心的孱弱並依舊笑傲人生。
時已至今,我依確信:時光無恨,已過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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