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答案。”
莫蒙塵摘下面罩和手套。
答案是否定的，無論西馬斯的動作快慢與否，病人都會內部出血，這只是意料之內的情況。
問題就在於那種情況下大出血，很難通過抽吸爲主刀醫生創造良好的視野。
出血量大，越抽血也多，時間一長，病人也去見上帝了。
這便是聯合手術的意義，莫蒙塵的天賦也體現於此。
“我再說一遍，肯定有很多人對你說過這句話。”西馬斯說，“你生來就該當醫生。”
莫蒙塵沒有回西馬斯的話，他已經回答得夠多了。
這場手術一結束，莫蒙塵取消了五月份的手術計劃。
常規賽只剩下五場，他不會在醫院上浪費精力，季後賽即將到來，從現在開始，他只關心季後賽。
最後的五場比賽，對手都不是很強。
分別是掘金、森林狼、小牛、太陽和老鷹。
只有森林狼和老鷹這兩支算得上是季後賽球隊。
先是對掘金，他們的主教練是後來的跑轟大師邁克·德安東尼，在丹佛高原，活塞將進攻火焰燃燒至比賽的最後一秒。
全場狂砍146分，客場大勝掘金32分。
“他們的進攻讓那些身處主場的球隊感到羞恥。”
“這是他們本賽季第十次在客場戰勝對手至少30分。”
接着，活塞轉戰明尼阿波利斯。
森林狼絕對是停擺賽季最大的輸家。
他們前腳剛和加內特簽下有史以來最大合同，後腳聯盟便商定了新協議，規範了合同，可是他們與加內特的合同已經生效，只能按照規矩實施。
這份合同讓森林狼接下來失去了任何的操作空間，他們只能依靠現有的陣容繼續征戰。
馬布裡將在今年夏天成爲自由球員，他早已聲明，如果到時候球隊不能提供一份好合同，他會轉投他處。
事實就是，森林狼即使有這份心也無力這麼做。
加內特的合同實在太大了。
今晚，加內特面對森林狼的內線羣，靠着一手鐵血大跳投狂飆34分15籃板5助攻。
他是今晚表現最出色的球員，但架不住活塞三軍效力，在標靶中心射下134分。
又一場30分的大勝。
希爾豪取三雙，莫蒙塵得到20分7籃板7助攻，全隊有七人得分上雙。
回到主場戰太陽，這場比賽變成了莫蒙塵與基德的角鬥場。
便士哈達威、基德、莫蒙塵，他們是公認的聯盟前三後衛。
哈達威毫無疑問是最強的一個，莫蒙塵和基德孰強孰弱一直有着很大的爭議。
莫蒙塵的數據更好，戰績更強；而基德的防守更優秀。結合兩人目前已經取得的成績，莫蒙塵的聲勢很大。
今晚一戰，兩隊血拼到最後。
太陽的策略用對了，壓縮速度，逼活塞打陣地戰。
拉希德早早領到兩個T出局，巴克利對上舊主，打出賽季最好的一場比賽:15分10籃板。
莫蒙塵與基德纏鬥到最後一秒。
界外發球，莫蒙塵一個反跑騙掉基德的防守，回身接球，跳起三分出手。
唰！！！
“他又做到了！！”
“Dor.Mo最後一秒壓哨絕殺！終結了他與基森·基德誰更好的爭議！”
這一戰，莫蒙塵狂砍32分12籃板10助攻，無論是數據還是臨場表現，都壓倒了基德。
基德一樣砍下三雙，但只是13分12籃板10助攻的經濟三雙，他的火力輸出遠遠比不上莫蒙塵，最後一秒，更能射的那個人決定了比賽的勝負。
至此，常規賽只剩下兩場比賽。
小牛和老鷹。
停擺賽季的倒數第二場常規賽，活塞客場對老鷹。
如果莫蒙塵沒有穿越，老鷹便會成爲活塞在九十年代後期最大的苦主。
後壞孩子軍團時代，希爾一人領軍的活塞缺乏天賦，杜馬斯是個老好人，但不是能夠催人奮進的老大哥。
希爾處於衆星捧月的環境，不知道如何爭勝，就像其他的喬丹接班人——比如科比和麥迪——一樣，常規賽風風火火，單核帶隊打到季後賽，然後留下一個“某年某月某日到此一遊”的紀錄回家釣魚。
現在的老鷹，依然保持着兩年前的人員結構。
史蒂夫·史密斯、穆託姆博、佈雷洛克，主教練仍然是蘭尼·威爾肯斯。
這四個人保證了老鷹的下限，他們足以打進季後賽，卻沒有很高的上限，幾乎沒有爭奪總冠軍的希望。
沒有什麼球隊會爲了季後賽而拼命，每支球隊英勇地站在這裡，都是爲了總冠軍而戰。
賽季末，看不見曙光的亞特蘭大已經傳出有可能要進行重建的消息。
如果他們本賽季不能更進一步，管理層會拆掉現有的陣容。
因此，休賽期還沒到來，各隊已經把目光瞄準到老鷹的身上，看看能不能從這間即將跳樓大甩賣的超市裡買一點好貨。
當晚這場比賽，是希爾得分王爭奪戰的重要一環。
本賽季的得分王爭奪和莫蒙塵所認知的那段歷史有很大的出入。
艾弗森本該在這個賽季拿下第一個得分王，莫蒙塵在1996年選秀大會開始的時候便與阿蘭·休斯頓打賭，他們賭艾弗森會在四年內成爲得分王。
96年夏天休斯頓合約到期，莫蒙塵甚至以“這場賭約我一定會贏”爲由，說服休斯頓留下。
如今看來，他是一定要輸了。
除非艾弗森接下來兩場比賽能砍下200分，否則得分王之爭就在於便士和希爾兩人之間。
兩個健康，以及發展都超過莫蒙塵所認知的那個時代的喬丹接班人。
如今，便士以場均30.3分排在得分榜第二位。
希爾同樣是場均拿下了30.3分，但他的出勤率比便士跟個高，因此排在第一。
賽季至今，希爾一場不落，全部出場。
不算對老鷹的比賽，他的場均數據是30.3分11籃板6助攻2.2搶斷0.8封蓋。
按照這個勢頭下去，MVP、雙一陣，都跑不了。
今年是希爾的豐收季。
今晚這場比賽是爭奪得分王的關鍵。
因爲韋斯特法爾已經決定，無論今晚結果如何，最後一場打小牛的比賽，他會輪休莫蒙塵、希爾、休斯頓三位主力。
“什麼都別想，盡你所能，去得分吧！”
比賽開始前，莫蒙塵對希爾說。
開場，希爾第一個得分就是莫蒙塵餵給他的空中接力。
然後，魔鬼山就獨自起舞，這是他人生中少有的比較自私的一場比賽。
上半場他打了10分鐘，13投8中19分。
第三節剩2分鐘時他上場，到第三節結束，他已經31分了。
與此同時，活塞的所有人，尤其是莫蒙塵，繼續給魔鬼山傳球。
從第四節開始，希爾每一次得分都很漂亮——扣籃啊扣籃，繼續扣籃——最終在比賽結束前，華麗地，得到了50分。
“在這個人人都希望讓格蘭特·希爾拿下得分王的夜晚，一場完美的比賽就此落幕！”
“格蘭特·希爾，單場50分10籃板，算上今晚的數據，他的場均得分上漲到30.7分。”
“也就是說，如果便士想要拿下MVP，他需要在下一場比賽得到51分。”
戰勝小牛，活塞拿下44勝。
他們早已經鎖定了聯盟最佳戰績。
常規賽的最後一戰前夕，活塞宣佈莫蒙塵、希爾、休斯頓三人將同時缺席常規賽閉幕戰。
理由如下：莫蒙塵感冒、希爾屁股拉傷、阿蘭·休斯頓演出時在舞臺上摔跤。
雖然是各種讓人不信服的理由，但爲了避免被聯盟罰款，他們也只能這麼做。
活塞三少盡數缺席，常規賽的最後一場比賽，主場對小牛，活塞派出了這樣的首發陣容。
杜馬斯、路易斯·M·洛爾、裡基·戴維斯、拉希德·華萊士和本·華萊士。
小牛的頭號球星是邁克爾·芬利，本賽季，他帶隊打出19勝31負，場均20分5籃板4助攻，典型的弱隊刷子。
小牛最悲催的一點在於，本該爲球隊帶來20年鴻運的諾維茨基被國王劫走，他們只能繼續沉淪，至於沉淪到何時，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今晚這場比賽，小牛很有希望贏球。
但難得有了大量上場時間的路易斯·M·洛爾和戴維斯等人都不希望就這麼輸掉比賽。
雖然星光黯淡，但打得很有激情。
洛爾打出了賽季代表作。
當天晚上，他出場28分鐘，外線命中五記三分球。
他每進一球，坐在場下的替補們便跳起來歡呼，那陣勢好像每一球都價值千金。
當他命中當晚的第五記三分，活塞已經領先小牛18分。
韋斯特法爾揮揮手，來了個任性的五上五下。
洛爾下場時，特意走到莫蒙塵的面前。
他不會忘記兩年前，莫蒙塵給他的那個任務。
當時莫蒙塵剛公佈伊森的身份，人氣高得可怕——現在更可怕了——人人都想要他的簽名，莫蒙塵的態度是，要簽名可以，但必須完成我派給你的任務。
洛爾當時得到的任務是單場命中五記三分。
時隔兩年，他做到了。
洛爾當場脫下球衣，交給莫蒙塵：“莫，我極其嚴肅地請你把名字簽在我的球衣上。”
莫蒙塵憋着笑意，回以嚴肅的表情，拿起筆快速地簽下名字：“還有何吩咐，全能的路易斯？”
“我他媽的早就想這麼做了！”
洛爾光着膀子來到莫蒙塵的粉絲面前。
他們都看見了莫蒙塵給洛爾簽名，一個個紅着眼。
洛爾極其球衣，欠扁地叫囂道：“看啊，這可是伊森的簽名，你們永遠也得不到~~~~”
洛爾一瞬間取代拉希德，成爲莫蒙塵粉絲最討厭的人——他們爲什麼討厭拉希德以後再說——洛爾揮舞着帶着簽名的球衣，歡快地哼着莫蒙塵的歌，把觀衆席上的粉絲氣炸了一片又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