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將她送給客人
下午,薔薇給黑閻爵做完復健之後,換好裝束,便應他的要求,陪他一起出發去應酬了。
車上,她仍有些緊張。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她和他之間的關係,想起媽媽和他哥哥的婚外情……不知爲何,她有種負罪感,這樣的戀情一定是於世禮不容的,更何況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家族。
原來小時候,父親每次暴打完她們母女後,媽媽都會跟她說對不起,現在,她才體會到媽媽的無奈與折磨,那麼後來,她所見到的耀司和雅歌結婚,又是怎麼一回事?
“想什麼?”
黑閻爵看她從薔薇園回來之後,就一直精神恍惚,發愣走神。
他猜想或許她知曉一些什麼,但他絕口不提,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再爲這個女子軟下心腸,一切,他唯有靜觀其變。
“嗯……沒想什麼,可能沒有休息好吧。”
薔薇回過神來,抱歉地微笑,拂過細柔的髮絲,玉瓷般的肌膚晶瑩剔透,這樣的女子,仍然讓無數男子傾慕傾心。
黑閻爵眸光一閃,刻意忽略心底那抹悸動,硬聲說道:“我不希望等會客人見到你這副蒼白的鬼樣子。上點妝,讓自己精神點。”
“可是……我沒有化妝品。”她素顏慣了,很少塗抹那些粉彩。
“阿海,先繞到形象設計中心去,讓她換個模樣出來。”
“是的,先生。”
他說他的客人很尊貴,不想因爲她而失禮於人,所以她應了他的要求,被他帶到形象設計中心,做臉,做頭髮,換禮服……
一系列繁瑣的裝扮,簡直堪比新嫁娘的行頭,她不禁疑惑,到底是怎樣的客人,如此尊貴,讓他重視非常,將她打扮得如此隆重?
當薔薇裝整完畢,再次被帶到黑閻爵眼前的時候,他有半秒的怔住——
那個立在他眼前的女子,斜綰的栗色髮髻,是今年最時尚的髮式,髮絲斜綰在側邊,端莊又不失俏皮,淡淡的彩妝愈發勾勒出她臉部優美的線條和輪廓,一張朱脣,微張輕啓,嬌豔欲滴,慵懶中透着誘-惑,令人無限遐想。
裸露着瘦削而立體的香肩,v領口的純白禮服,露出她大片雪白如凝脂的頸部胸部肌膚,乳溝若隱若現,胸口懸掛着一顆純色鑽石,散發着燦爛耀眼的光芒,小巧而顯得優雅的同系列鑽石耳釘鑲嵌在耳垂上,隨着胸口那顆鑽石,閃閃發亮,雍容典雅。
弧形的裹胸,束腰的設計,長長的裙襬垂下來,沒走一步,都猶如湖面上泛起優美的波浪,又宛若下凡的仙子,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驚覺下-身的反應,黑閻爵不禁暗暗咋舌,這女人,無需使任何手段,淺淺秋眸,即便如一彎清水,一擡眼一回眸,便可叫人失魂落魄,彷如她引誘男人是與生俱來的本事!
“嗯……不好看嗎?”薔薇習慣性地繳着蔥白的手指,看他半晌沒有吱聲,於是緊張地問道。
黑閻爵回過神來,斜睨了她一眼,對老闆說道:“記我賬上。”
說罷,按着輪椅,轉身離開這家形象設計中心。
薔薇等不到他的評價,只好無奈地掀起裙襬,跟在他的身後。
阿海已經在車裡等候了,當他看到薔薇的時候,忙不迭地笑臉迎上:“薔薇小姐,你真是太美了,我想這下先生應該不用擔心了,呵呵。”
“謝謝你,海叔。”薔薇被海叔贊得有點臉紅,偷偷瞄了一眼黑閻爵的反應,這才發現他早已掛上墨鏡,一臉酷酷的上車了。
悻悻地聳聳肩,薔薇低頭看了一眼身上隆重的行頭,對那位客人也越來越好奇了。
黑氏皇廷酒店。
“薔薇小姐,到了。”
海叔將車子開到皇廷酒店門口,薔薇怔住了。
這裡,曾是五年前,她第一次登臺表演‘泣血曼陀羅’的地方,也是這裡,開啓了她從羞澀女到名模之路,再次回到這裡,仍不免感嘆時光荏苒,過去的事情,彷彿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薔薇跟着黑閻爵落下車來,好奇地問道:“是在這裡談生意嗎?”
“嗯。”
他簡短地應了一聲,帶她上了九樓,那裡開了一個專門的洽談包廂,而那位薔薇認爲尊貴的客人,也早已等候。
剛進門,一抹濃烈的古巴香水撲鼻而來,一個高壯的男子,,一見到黑閻爵的那一刻,彎腰就給了黑閻爵一個熊抱,張嘴笑道:“黑老闆,幾年沒見,別來無恙吧!”
“呵,李老闆,你這不是挖苦我嗎?”黑總淡淡地淺笑,輕鬆揶揄地迴應道,絲毫不抗拒這個高壯男子的擁抱。
此人正是黑閻爵口中所說的重要客人。
薔薇瞪着眼睛,驚訝了一小陣,看着眼前這個一身中東打扮的男子,一身白袍,頭裹着白巾,膚色黝黑,臉部輪廓很深,一臉的絡腮鬍子,若不是他張嘴說着濃重口音的中文,薔薇真以爲這人就是地道的中東人了。
“哈哈哈,黑老闆,沒想到傳聞果然是真的,不過我們中東的男子,不怕腿瘸,女人照樣幹,哈哈哈……”
李老闆曖昧地拍了拍黑閻爵的肩膀,眼神開始打量起黑閻爵身後的薔薇。事實上,從薔薇一進門開始,他的視線就被吸引住了。
薔薇聽了這李老闆的話,不僅皺了皺眉,原來真是中東的男子,聽說中東人可以娶四個老婆,而且中東的女人出門要包得緊緊的,只露兩隻眼珠。據說她們的頭髮不準人碰觸,除了自己的丈夫。在那裡,宗教信仰勝過一切,完全就是個男權主義的世界。總之,她不喜歡那樣的男人。
“哈哈哈,小弟還得跟李老闆多多學習。”黑閻爵應酬地大笑一聲,按着輪椅,跟隨李老闆的腳步,進了房內,在沙發旁停住。
房內還有另外幾名中東人,看起來很嚴肅的樣子。
“哪裡的話,誰不知道黑老闆富可敵國,事業遍及全球,像我們就只窮得賣賣石油了,哈哈哈……”李老闆是亞裔混血兒,在中東擁有很多個油田,其富有程度,在世界排行榜上都說得出名字。
“李老闆太謙虛了。”
正巧這時,房間的門又被敲響了。
進來的是薔薇這輩子都想不到的人!
“哈羅,左藤先生!”李老闆笑着恭迎。
“李老闆,抱歉,我們來遲了一點!”
進來的人,竟然是左藤哲也和展亦翔!
黑閻爵睨了一眼,眉角微挑,似是早就預料到一般,而薔薇則是一臉愕然!
她緊緊盯住門外進來的兩人,哲也……
心情有些激動。五年了,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遇見他!
“都進來坐,哈哈哈……”李老闆熱情地招呼他們進屋。
當左藤哲也看清楚房內的人之後,眼神定定地望着薔薇,那顫抖的神色幾乎全部寫在了臉上。
而展亦翔倒是毫不意外,只是微微扯嘴,掃了一眼輪椅上的黑閻爵,對他仍是五年前那副嬉皮笑臉:“老黑,真是巧啊!”
黑閻爵不屑地扯嘴,不動聲色。
“咦,你們認識嗎?”李老闆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次的石油生意,他只選中兩家比較有潛力的買家,面向亞洲的石油代理權,動輒成百上千億,而黑閻爵和左藤哲也則是他精挑細選後的人選。
“不認識。”回答的卻是左藤哲也。
五年了,他似乎和以前不再一樣,雖然他再次見到薔薇,幾乎不敢相信她還活着的事實,但他已經學會不再衝動,而是飛快地調整好情緒,只是,這次的對手沒想到又是黑閻爵!
五年前那一晚,黑閻爵的確嚴重激發了左藤家庭的內部矛盾,哲也母親從此被父親冷落家中,而哲也更是不受重視,西子因爲傷心過度而隨便嫁人,卻不料被人騙光了錢財,丈夫跟人跑了路,從此,西子也變得瘋瘋癲癲。
‘妮裳’因爲薔薇的死訊,也因爲黑閻爵惡意的阻擊,在中國的市場嚴重受創,回到日本,一蹶不振,如果不是靠左藤家族撐着,恐怕早就散架了!
是同母異父的哥哥又怎樣?左藤哲也的眼裡閃過一絲憎恨,他不會忘記這個恥辱!是誰害得母親終日以淚洗面,是誰害得西子瘋瘋癲癲,是誰害得他被父親冷落,是誰害得他只有靠展亦翔才能來參與這次的洽談?
這一切,都是黑閻爵造成的,他那個所謂名義上的好哥哥!
活該他坐輪椅!
“我來爲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黑氏財閥的黑老闆,黑氏相信你們都聽過了,黑老闆,這位是日本頗有名望的左藤家族少爺,左藤哲也。”李老闆簡單地爲各自介紹過後,回過頭對黑閻爵說道,“黑老闆,左藤先生,要不我們先進去談談!”
黑閻爵點點頭,看了一眼薔薇,對於她的眼眸緊緊盯在左藤哲也的身上而感到不悅!於是低聲對她說道:“你坐沙發上等,不要到處亂跑。”
薔薇僵硬地點點頭,有些難爲情,她幾乎羞愧得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五年前跟黑閻爵的關係,在左藤家公開的那一夜,哲也爲了她被揍得鼻青臉腫,她至今仍覺得內疚難過,而今,竟然又在這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再次重遇哲也,叫她情何以堪?
幾乎不敢看左藤哲也的眼睛,她低着頭,靜靜地等他們進去之後,才終於舒緩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起來。
時間滴答滴答流逝,另外幾名中東隨從,在一旁看着報紙,濃烈的香水味道,幾乎要將她薰暈了。
實在受不了,她才藉故去陽臺上坐坐。
她不知道自己在怎麼打發時間的,皇廷酒店的景緻很別雅,一眼望過去,假山、泉水、泳池,還有廣袤的高爾夫球場,一應俱全。
可是,她卻完全提不起興致,甚至懷疑黑閻爵帶她來的目的!
這五年來,她總是會想起對左藤哲也的歉疚,他對她那麼好,她卻一再地傷害他,如果不是她的存在,也許就沒有給黑閻爵逮到機會來報復吧!
爵的恨太深沉了,恨她,恨沈家,恨哲也的母親,似乎他的人生,除了恨,便再也沒有其它……
這時,背後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曼薇,不,應該是薔薇纔是。”左藤哲也從門口走了進來。
“哲也……”薔薇訝異地回過頭,看着走過來的左藤哲也,現在的他,比起五年前,成熟了許多,增添一抹滄桑感。
“我一直以爲當年你已經……”死字他沒說出口,那年,自從她命斷東京灣之後,dick才告訴他,她其實不叫曼薇,而是叫薔薇。
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弄人吧,“今天才知道,原來你還活着,真好。”
左藤哲也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癡戀,五年,足夠讓一個人淡忘一段感情,遺忘一個曾以爲熾戀的人。
畢竟左藤哲是理智的人,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並不會像黑閻爵那般偏執。
所以五年後,左藤哲也更多的是對黑閻爵的恨!
“對不起……”
幾乎是啞着嗓子,愧疚了很久很久的話,直到今天,她才道出口來。她欠他一句對不起,這五年來,她的自責,內疚,只能化成一句對不起,她知道這太單薄,可是她再也找不到適合的語句了。
“不……薔薇,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不然那次你不會一心尋死。”左藤哲也理解地點點頭,“都過去了,薔薇,你無需自責。只是,爲何你現在又跟他在一起了?”
薔薇搖搖頭,表情裡有絲慨嘆:“不是,我們之間,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頓住,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她和爵之間的關係,總之一言難盡。
“對了,你母親還好嗎?既然你和黑閻爵的關係已經明確了,爲什麼沒有看見你們來往呢?”她只好轉移話題隨口問道,她記得哲也和爵,其實是兄弟,雖然她也曾爲此驚訝了好一陣子。
“我母親她……不太好!哼,兄弟!這一切不都是拜他所賜嗎?”左藤哲也不屑地從嘴裡吐出來,扶住欄杆的手猛的敲擊了一下。
“對不起,哲也,如果當年不是我……”原來他們過得並不好,薔薇愈發的內疚。
“我說過,這一切是黑閻爵一手造成的,不關你的事,別自責,薔薇,我只是爲你感到惋惜,兜兜轉轉了五年,怎麼還是跟在他身邊?”哲也奇怪地問着,這樣美若天仙的女子,他已沒了當年的悸動,莫非他對她的愛,不夠深刻,經不起時間的考驗麼?
還是因爲黑閻爵徹底毀滅了他對愛情的嚮往?
這些他都已經不想要深究了,只記得他沒有這樣的哥哥!
薔薇低低嘆息,爵和她之間的三個月之期,也只剩下兩個多月,很快,他們會再次變成陌路人。
她這次回來,知道了更多她不曾知道的事,雖然是帶着某些目的接近爵,但心卻總是不由自主淪陷。現在,她唯有走一步算一步,又怎能奢望其它?
“很快就會離開他了。”她低低呢喃,像是給自己催眠一般……
從下午,一直看到落日時分,他們談判完畢,從房間裡出來。
“李老闆,一會兒一起去吃個飯,晚上還有娛樂安排。”
薔薇轉過身子,從陽臺上走進來,就聽到黑閻爵的聲音,聽口氣,似乎談判得不錯。
而提早出來的左藤哲也走過去和展亦翔對話,展亦翔低頭對他說了幾句,情緒明顯沒有剛進來的時候高昂。
“好啊,左藤先生也一起去吧!”李老闆樂呵呵地點點頭,從房間裡一出來,眼睛就一直盯着薔薇。
黑閻爵看了一眼左藤哲也和薔薇,再看看李老闆,心中有了盤算。
“李老闆太客氣了,那我們恭敬不如從命嘍!”展亦翔點頭應允,雖然極有可能這次落選,但他們會盡量利用晚飯的最後時間,爭取到機會的。雖然這看起來機會渺茫,而黑閻爵又虎視眈眈。
晚餐時分。
豪華包廂內,李老闆,黑閻爵,薔薇,加上左藤哲也和展亦翔,一行五人,在餐桌上吃起大餐來,而這一頓便是黑閻爵的精心安排。
“李老闆,爲了我們這次的完美合作,乾杯!”黑閻爵坐在輪椅上端起一杯酒與李老闆乾杯,隨後一飲而盡。
“哈哈,乾杯,乾杯,來,大家一起幹!”李老闆顯然興致盎然。
黑閻爵喝酒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薔薇,冷眸一閃,這次的石油計劃,他勢在必得!
“還不去給李老闆敬酒。”黑閻爵轉頭對薔薇說道,聲音裡帶着命令的味道。
薔薇很早就發現這個李老闆時常衝她笑,那男人火熱的眼神看得她全身上下不舒服。
聽到黑閻爵讓她給李老闆敬酒的時候,她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但是又不得不聽從他的指示。
薔薇強作歡顏,走過去端起一杯紅酒,扯了扯脣:“預祝李先生與黑先生的合作成功,乾杯。”說完,與李老闆象徵性地碰了下杯,一飲而盡。
李老闆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美人兒敬酒,自是情緒高漲,他將杯子放下後,一把就抓住了轉身要走的薔薇,一臉淫笑——
“美人兒……”李老闆帶着一絲危險的笑,另一隻手輕輕的拍了幾下薔薇被他牢牢抓住的左手手背。
薔薇皺着眉使勁從李老闆手中抽出來,無奈那傢伙的力氣太大,而她低頭看了一眼黑閻爵,沒想到他看到此景卻裝作若無其事,悠閒的品嚐着杯中的紅酒。
坐在對面左藤哲也和展亦翔,則沒有任何立場要站出來爲她解難,他們都自身難保了。況且哲也已不是五年前那個癡情種,她更沒了指望。
這情景——
薔薇倒抽一口氣!
猛然想起五年前在新加坡的時候,那晚展亦翔和黑閻爵也在場!
而他們就是眼睜睜看着她被那個死肥豬羅總拉出去開-房的!幸好她中途逃脫,可也是傷痕累累!
該死的!
黑閻爵這傢伙要舊戲重演嗎?
他可別忘了,新加坡那晚,他狂躁症發作,是誰挽救了他,這個忘恩負義的臭男人!
當然,他根本不介意她恨他!
“李老闆,請你自重!”薔薇板起臉,不悅地吐道,她早該知道跟着他來應酬,絕對不會是白吃白喝的!
他要她犧牲美色來達成他的交易嗎?嗟!這個不擇手段的卑鄙男!
“不許對李老闆無禮!”黑閻爵低怒一聲,隨即對李老闆說道,“她脾氣倔,不過帶勁,李老闆,不如我們先吃完這頓飯再說?”
“哈哈哈……好!”李老闆這才放開薔薇的嫩手。
“你先出去。”黑閻爵立即對薔薇冷淡地說道。
“不用你說我也走!”她憤怒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對左藤哲也投遞一個抱歉的眼神,匆匆離開包廂。
身後,還聽得到那個中東大鬍子噁心的淫笑聲,爲什麼男人都喜歡這樣子談生意?
最終,她沒有想到,還是被最在乎的人給出賣了!
等薔薇剛走出包廂門口的時候,幾個壯漢圍了上來,一張哥羅芳香巾,迅速迷暈了她。
“唔……”她認識那些人,正是那幾個中東手下!
天!他們要幹什麼!
強撐着最後一點意識,她感覺自己被他們擡起來進了電梯,然而她不醒人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薔薇才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窗外已是黑暗的天空!
她被扔在一張大牀上,四肢痠軟無力,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想起那個中東大鬍子,薔薇忽然感到一絲絕望!
回想着下午到晚上發生的這一切,她才恍然大悟,其實都是黑閻爵安排好的!
否則,他怎會特地帶她去形象設計中心,將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給誰看?無非就是給那個中東大鬍子看的!
酒席間,帶她出席,讓她給那個中東佬敬酒,即便是人家的鹹豬手抓住她,他無動於衷也就罷了,竟然還叫她不準對人家無禮!
而她一從包廂出來,就被那羣中東手下綁來這裡,到底是何居心?!
危險,她腦中的意識不斷地提醒着自己,她艱難的想要撐起無力的四肢,卻力不從心!不懂他們給她下了什麼藥,讓她動彈不得!
然而,該死的黑閻爵,這次她對他失望至極!
原來他一早打算將她送給他的客戶!
以這種卑鄙的方式,算他狠!
眼淚滑落一滴,流進大牀上的枕頭裡,薔薇睜着空洞的大眸子,痠軟的四肢靜靜地躺在牀鋪上,心漸漸蘇冷起來!
心裡默默祈禱着,夜啊,請不要太快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