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周圍一輛輛的警車帶着閃爍的警笛飛快的超越林夕飛,停在了林夕飛的前面。
衆人都是一愣,然後興奮起來,看着滿身是血的林夕飛在看着警車內走下來嚴肅的警察,總是有些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個好奇的看着這一切。
林夕飛腳步一頓,看了看懷中依舊沉睡的單靈玉,微微擡起頭看着滿臉凝重的警察。
幾名警察肅殺的看着林夕飛,幾人相視了一眼,向着林夕飛走去,一個標準的敬禮,一名警察說道“您好,先生,我們懷疑北關的事件與你有關,請您”
“不用查了,是我乾的”林夕飛的嗓音像是劃破利器似的,使人異樣的難受。
幾名警察一陣驚愕,辦了這麼多案子還沒見到過這樣的‘犯人’,紛紛退後幾步,緊張的大吼道“舉起手來。”話落將腰間的配槍指向林夕飛。
人羣中的幾人頓時大驚,“媽啊,千萬不能傷了飛哥啊。”一個個急得抓耳撓腮,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林夕飛淡淡說道“我可以跟你們走,不過要等我先把她安全的送回去。”
衆人一愣,幾名警察看向林夕飛懷中的單靈玉,臉色蒼白,渾身緊繃,身體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動着。
一名年經的警察剛想說些什麼,旁邊的老警察立即說道“好,我答應你,希望你信守諾言。”
林夕飛眼中閃過一絲波動,看了一眼老警察,隨即抱着單靈玉繼續向前走去。
不少人看到事態的嚴重性紛紛走開,也有不少好奇的人繼續跟着林夕飛。年經的警察說道“師傅,沒看過殺了人的見到警察還這麼狂?”
老警察一瞪眼“如果師傅跟你一樣,早就死了”氣哼哼的竄上了車,年輕經常滿臉不服氣的也跟着上了車,渾身是血的林夕飛抱着單靈玉走在回家的路上,後面幾輛警車慢慢跟隨,在後面是衆多的羣衆,逆鱗情報堂的人也隱藏在羣衆裡面,這場面也頗爲氣派。
林夕飛絲毫不爲所動的抱着單靈玉向前走着,老警察看着前面慢慢前進的林夕飛心中以泛起驚天激浪,自己幹警察將近三十年了,還從未碰到後如此可怕的眼神,只是剛纔的幾秒鐘自己的後身已經溼了一片。
老警察一直做到車內纔敢長出一口氣,再想想北關地下停車場的慘案,由於現場的殘忍就連法醫都受不了,一個個狂吐不止,警察也基本沒有勇氣在看第二眼,所以工作暫時停止,老警察不由對林夕飛有些感嘆“此子如此年輕,如果不是這麼極端,前途不可限量啊。”這是老警察第一次對殺人犯這麼高的評價。
幾分鐘後林夕飛抱着單靈玉走到了單子的家門口,周圍一些鄰居聽到吵鬧聲紛紛走了出來,當看到渾身是血的林夕飛,頓時大驚
“哎呀,那不是大力麼?”
“是啊,身後居然還跟着這麼多警察。”
“大力身上怎麼這麼多鮮血。”
“啊,他懷中抱着的是老單家的女兒。”
“不會吧?”
“哎呀,還真是”周圍一羣中年婦女紛紛議論道,林夕飛像是沒聽到他們的話語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單子在屋內當然聽到外面的吵鬧聲,而且還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越來越近,戀戀不捨的關上電視,準備走出去看看一探究竟。
當單子走出屋子後,頓時驚在原地,只見數不清的人站在大門口外,將自己的家門堵得死死的,門中央站着一名渾身鮮血的男子還抱着一人,看到下垂長長的頭髮應該是個女人。
單子雖然很眼熟,但一時間還是沒反應過來,結結巴巴說道“世世世界末日了啊怎怎麼了?”
“單子叔”林夕飛痛苦的喊道。
單子身形一顫,震驚的看着渾身是血的林夕飛“大,大力?”
林夕飛上前幾步,再度喊道“單子叔”
單子臉色一凝,瞳孔一縮,再也沒有了平常老頑童的樣子,因爲單子看到了林夕飛懷中的單靈玉,單子身體劇烈的顫抖着,半響喊了一聲“靈玉”一雙眼睛充滿了不可置信。
林夕飛眼眶有些發紅,低下頭“對不起”強忍着淚水將單靈玉放到單子的懷中。
單子呆板的接過單靈玉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抱着單靈玉的一坐在地上,眼淚瞬間流出“靈玉啊”憋了半天的話語終於喊了出來。
林夕飛痛苦的閉上雙眼,仰起頭讓自己的眼淚不留下來,林夕飛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如果沒有遇到自己如果自己早點恢復記憶,如果但可惜沒有那麼多如果。
衆人看到單子的模樣頗爲可憐,單子從小就一個人撫養單靈玉,兩人相依爲靠,如今自己唯一的女兒成了這副樣子讓單子怎能不心疼。
這時,老警察與年輕的警察走了上來,老警察開口道“現在請你信守諾言。”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夕飛,不知不覺就連呼吸有些困難,倒是年輕的警察在旁一戰一臉傲氣的看着林夕飛。
林夕飛沒有理會老警察,依舊在看着單子父女,老警察眉頭一皺,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旁邊年輕的警察上前按住林夕飛的雙手,準備給林夕飛帶上手銬。
老警察臉色一變,喝道“住手。”
同時林夕飛眼中精光一閃,一手發力,將年輕警察一手拎起,一百多斤的大漢在林夕飛手中輕若無物,喝道“滾”隨即將年輕警察扔出去七八米,躺在地上痛哭的哀嚎着。
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夕飛,沒想到林夕飛消瘦的身體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周圍一些警察看到林夕飛將自己的同伴擊倒,瞬間,拔出手槍將林夕飛圍了起來大喊道“舉起手來,舉起手來。”
林夕飛臉色一沉,可在鮮血的掩蓋下並沒有人看到,不冷不熱的說道“我討厭別人拿槍指着我。”話落,一股煞氣瀰漫而出,衆人紛紛大驚,腳步微微向後挪動,片刻冷汗就浸溼了衣裳。
這時老警察也反應了過來,臉色狂變,立即大喊道“住手,都放下槍。”快步走向被包圍的林夕飛。
幾名警察聽到隊長的命令,相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慢慢的將自己的槍放下,同時感覺到那股煞氣逐漸消失,心中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年輕人,請你配合我們,兌現你的承諾。”老警察將手銬遞到林夕飛身前說道。
林夕飛看了一眼雪白的手銬,回頭望了望依舊痛哭的單子,轉過頭又看了一下老警察,眼睛一眨不眨嚴肅的盯着自己,林夕飛淡淡道“走吧。”話落直接向前走去,但並沒有結果老警察的手銬。
衆警察紛紛氣急,“好大的架子,他這叫什麼犯人。”兩名警察在旁氣不過笑聲的嘀咕道。
老警察一瞪眼“住嘴”然後急忙跟上,幾名警察無奈緊隨而至。而最倒黴的就是那名被林夕飛扔出去的年輕警察。
一手扶着腰,甩了甩髮懵的腦袋,臉色陰沉到極點,自己還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就感覺雙臂一疼,緊接着就出現在七八米外了,更何況還當着這麼多人,還有自己的同時,看到衆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也紛紛帶着笑意。
年輕警察心中暗道“小子,你等着,回局裡看我怎麼收拾你,他。”“哎呦”一聲一瘸一卦的跟上。
看到警察把林夕飛帶走,人羣中逆鱗情報堂的人可站不住了,一人面帶焦急的看着這場景,臉色一沉,一咬牙,對着另外兩人說道“不行,不能讓警察把飛哥帶走,不管怎樣,撐到逆鱗的高層來,上。”
話落率先竄了出去,另外兩人急忙也竄了出去,本就一瘸一拐的年經警察走路就有些費勁,可三人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偏偏向着年輕警察抓來,行動不利索的年輕警察被撞了幾個哏嗆還好並沒有跌倒,但也讓年輕警察顏面盡失。
走在前面的林夕飛聽到有人喊自己腳步一頓,回過頭看到三個滿臉焦急的陌生男子。
情報堂的人在後面大喊道“飛哥,飛哥”衆警察也順着聲音向後看去,發現三人頓時緊張了起來。
老警察對着旁邊幾名警察點點頭,幾名警察立即上前將三人攔下,三人與五名警察互相擁擠,嘴裡不停的大喊道“飛哥,飛哥”
林夕飛看到三人手臂上逆鱗兩個字,身形一震,向後喊道“三位兄弟,幫我照顧好單子叔跟靈玉,我會記得的。”話落向着警車走去,衆警察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周圍。生怕會再出問題。
三名兄弟身形一震,同時喊道“是。”
衆警察看到林夕飛被帶上警車,紛紛放下心來,也都急忙竄上後面的警車,當然還有滿臉陰沉的年輕警察,坐在警車內恨恨道“今天真是丟人丟大了”
三名兄弟一時間站在原地看着逐漸消失在眼前的警車,心中一陣難受,畢竟剛剛纔發現林夕飛就被帶到警察局,“哎”恨恨的哎了一聲。
一人向旁不經意的瞄了一眼,頓時愣在原地,疑惑道“你們看那是不是我們的人?”
兩人疑惑的向着遠處看去,面露喜色“哈哈,我們的人終於來了。”三人激動的大笑道。
只見不遠處,一條長長的車隊,清一色的黑色轎車,足有二三十輛,向着這裡狂奔,車隊正是接到消失以最快速度趕來的高水。
車子很快就到了近前,一條黑色長龍似的車隊停在衆人眼前,頓時一片目瞪口呆有些人甚至一輩子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只見一名高大的男子飛快的竄下車,臉上帶着狂喜,此人正是高水,絲毫不在意衆人的目光,激動的大喊道“飛哥,飛哥?”卻並沒有看到林夕飛身影。
“他,飛哥呢?”由於過度激動聲音都有些發顫,這時一個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紛紛竄下車,一個個面帶激動的站在高水身後,隨即臉上紛紛變成疑惑,因爲衆人並沒有看到林夕飛身影。
三人聽到高水的聲音,激動的神態立即一沉,一人上前道“水哥,飛哥,被警察帶走了”
高水一愣,頓時大怒,喝道“你說什麼?”滿臉的怒氣嚇得三人一哆嗦,逆鱗衆人聽到此話紛紛暴怒。
高水來不及問是怎會回事,大吼一聲“媽了個比的,給我追,辦了他們。”“是”整齊憤怒的聲音響起,嚇得人羣一陣哆嗦,
兩百餘人飛快的又竄上車子,風風火火的離去,留下滿臉無語的三人,還有震驚的人羣。
有人不禁問道“辦,辦誰?警察。”“咕嚕”一人嚥了一下口水“額貌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