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燁被她可愛調皮的樣子惹到忍俊不禁,齊燁坐在屋頂上聽着喝醉的王靈菲說着自己在現代的事。
雖然齊燁早就知道王靈菲是從異世穿越而來,但她卻從來沒有談過這些,如今聽着,倒是也別有一番味道。
齊燁聽着聽着就想到了自己的過往,雖然出生在皇宮之內,但是從小見多了這皇宮裡的爾虞我詐,後宮妃子上百人,常常看着母后從天黑等到天亮,又從天亮盼到天黑。
而那些所謂溫柔賢淑,端莊善良的妃子們,不過都是些笑面虎,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當着父皇的面是百般疼寵,萬般照顧,而背地裡確實罵他是個沒人要的皇子。所以這麼拼命去學習,不過是想要討得父皇能夠多看母后一眼,能夠多憐惜他們母子一點。
看着王靈菲那隨性的笑容,齊燁不禁也隨之微微一笑,這樣真性情的姑娘,究竟是有多久沒有見到了。
只是可惜了,她從異世而來,肩上揹負着這麼重的使命,血玉手鍊的糾葛,白鳳心心念念想要我維護的天下,究竟我該怎麼做……
王靈菲的酒量並不好,才六杯下肚,臉上就露出了絲絲紅暈,雖說不是美得不可方物,但是卻還是讓齊燁略略迷了眼,難怪說醉中自有真西施,喝醉酒的王靈菲,確實是別有一番韻味。
看着這樣毫無設防,在他面前表露自己真形象的王靈菲,想到未來要把她和那生死攸關的天下蒼生牢牢牽扯到一起。
但是那血玉手鍊選定了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會改變的,況且又是女媧後人,是這大地之母,我也相信,這活血就是你的命中註定,註定來到這裡,註定成爲血玉手鍊的主人,也註定……
和我在一起,雖然心裡還真是不捨得啊,但是,不管是什麼,都會在你身邊的,一直在。
而此時的齊燁還不知道,很快,他的困擾就會真正降臨到他面前……
那日之後,齊燁對王靈菲的態度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也不再緊抓着她私自溜出去玩的事情,日子過得好一陣舒坦。
王靈菲雖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但是齊燁不生氣,她也可以默默鬆了一口氣了。
而穆歲也不愧是神醫,在他的調養下,王靈菲很快便恢復了往常那蹦蹦跳跳的好精神,若是不說,任誰也不知道她之前曾中過毒。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王靈菲一大早便起來穿衣打扮。因爲祭祀大會就要開始了,王靈菲顯得特別興奮,畢竟她從現代而來,還沒見過這古代的祭祀。
她聽說祭祀大會上有許多好玩的事物,好吃的東西,很顯然,她是不可能會錯過的。
琴雙看見王靈菲那個興奮勁,擺了擺他那纖纖玉手,說:“我可就不去了,那天祭祀大會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來光臨,到時候肯定要忙死了”
“喂喂,不要這樣嘛!好不容易有個祭祀大會,這麼美好的時光,你居然去工作?簡直不可思議,對吧?獨孤雪。”王靈菲不滿地說道,同時把頭扭向正在調整琴絃的獨孤雪。
“靈菲,我也不去。我得去練習琴。”獨孤雪繼續把弄他的琴。
“哎哎哎,你們怎麼都不去啊!這可是一年一度的祭祀大會喲!你們不去嗎?嘿嘿……”王靈菲露出壞壞的笑容。
琴雙一臉疑惑,問道:“不去會怎麼樣?”
“我可不保證以後琴雙牀上會不會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例如,癩蛤蟆、蜈蚣之類的。嘻嘻……”王靈菲壞壞地說到。
琴雙一聽,冷汗都下來了,拍拍胸脯說:“錢財乃身外之物,像我這種人,怎麼會在意這點小錢呢?我陪你去就是了。”
“獨孤雪,你該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和琴雙去外面練琴吧?”說完,王靈菲假裝把頭低下,一副要哭的樣子。
獨孤雪最見不得王靈菲那假意賣萌的樣子,王靈菲一副裝着要哭的樣子,讓他手足無措,無奈地說道:“我答應你了,好吧?”
“就知道你們最好了。”王靈菲一見他們兩個都答應了,收起剛剛一副要哭的表情,哪裡還有哭的跡象,真是比變臉還快。
“走走走,我們快走。”王靈菲興致勃勃地拉着剛換好衣服的兩人,急匆匆地往街上趕。
“慢點,不用那麼急。”琴雙在後面悠悠說道。
“哎呀!你們快點啦!”王靈菲在前面一邊跑,一邊說。
琴雙和獨孤雪看着前面漸遠的身影,相視一笑,加快了腳步。
整條街都是人,中間穿插一些吆喝聲,“糖葫蘆,又大又甜的糖葫蘆。”“賣面具,好看又好玩的面具”,四處張燈結綵,幾乎每個人都佩戴了面具。
在一個面具攤前,一個活潑的少女在挑挑選選,眼睛不時閃過精光,後面的兩個人,一個戴着蝴蝶面具,如果不是看見有喉結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公子過來搭訕。
但還是有很多女子圍繞四周,確實美得不像話,再看旁邊一男子,英姿颯爽,冷酷沉默,戴着半邊白色面具,一股冷峻之美。
如果在現代,早不知道被多少女子圍住要聯繫方式了,甚至直接開價包養了。沒錯,正是王靈菲,琴雙和獨孤雪一行人。
“靈菲,你選好了嗎?”琴雙無奈地說,被這麼多雙眼睛盯着,是你也很無奈吧?
“好了好了,就走。”王靈菲掩嘴笑道。
“下次要出來肯定得化妝,不然又會被圍起來。”琴雙小聲嘀咕道。
只見王靈菲那出了一個青色面具,面具上雕刻着花紋,仔細一看,就如同一條蛇盤在上面,戴上之後,雙眼位置露出一雙蛇目,只一瞬,又恢復原狀。琴雙和獨孤雪都沒有見到。
看到這個面具,獨孤雪臉色一變,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說什麼,又變回那副冷傲的表情。
“走吧,我們去看看祭祀大會上有什麼可以玩的?”說完,王靈菲便鑽進了人羣中。
三人的面具很特別,所以一直走在一起,不會走散。
“我們去找點吃的吧!聽說這裡的蜜餞不錯。”王靈菲又跑跑跳跳來到賣蜜餞的地點,選了愛吃的東西后,又拉着兩人奔向賣糖葫蘆的地方。
於是乎,這三人身上,手上都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
祭祀大會上,在這一年一度的節日裡,人們除了玩樂之外,就是要祭祀神族,感謝神在這一年給他們帶來和平,風調雨順。
古時候有女媧補天,感謝女媧犧牲了自己,保護了人民百姓。
在這一天裡,男子一律身着一身白衣,女子則一身黑衣。
男子穿白衣就意味着像太陽光一樣照耀人們,帶給人們光明,女子則意味着在黑夜中帶給人們溫柔。所有人都要戴上面具,用以祭祀神族,同時也有帶給別人一種神秘色彩。
“琴雙,獨孤雪,你們看,齊燁和白鳳在主持祭祀大會耶!”王靈菲指着高臺說。
琴雙和獨孤雪擡頭一看,兩人果真在上面,“好啊,怪不得見不到他們兩人,原來跑去主持,害我和獨孤雪兩個人拿那麼多東西。等他們主持完,一定得讓他們請我們吃大餐。”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祭祀大會,我們在這祭祀神族,感謝這一年來他們的庇佑。”齊燁激昂地說道。
“感謝各位來自遠近的賓客能來參加,祝各位玩得開心,吃得開心,接下來祭祀開始。”白鳳身爲國師,輔佐齊燁在這祭臺上祭祀。
祭祀神族對於王靈菲來說是新奇,但是多看幾眼就發覺挺無趣的,不免四處打量。王靈菲無聊的在那看着其他人來來往往地走,手中或拿着祭祀用的香,一襲襲白衣,一襲襲黑夜,感覺整個世界都是斑馬線,頭都晃暈了。
這時王靈菲眼珠一轉,拉着琴雙和獨孤雪說:“我們來玩捉迷藏吧!人這麼多,絕對好玩。看看我們誰最快被認出來。先說好,我找到你們就必須每人送我一件禮物,嘿嘿……”
說完,王靈菲自顧自地走,一邊走一邊說:“過一會就開始,現在都去躲,等會兒就來找你們,兩個時辰內找到你,不然就我輸了。”
琴雙搖搖頭說:“這個王靈菲啊,總是這樣貪玩,走吧,獨孤雪,我們找齊燁和白鳳。找他們坐坐,痛宰他們一頓。”獨孤雪點點頭,跟着琴雙走向後臺。
後臺之中,“白鳳,剛剛主持得不錯,有我們幾分神似,乾的不錯!”齊燁喝一口酒,哈哈說道。
白鳳聽着不言語,他向來就不太在意這些身外之事,齊燁還想說什麼,房門卻突然被門打開了,進來兩個白衣男子,一個戴着半邊白色面具,另一個戴着蝴蝶面具。
“兩位兄臺,你們是誰?莫非走錯了房間。”齊燁暗暗防備,表面上和顏悅色說道。
帶白色半邊面具不說話,徑直走到桌前拿起杯子,爲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下。
正當齊燁和白鳳疑惑時,帶蝴蝶面具的男子摘下了面具,“好你們兩個人,做主持這麼好的差事居然不告訴我們,今天不請我們去醉仙樓大餐一頓,這事沒完。”
“你是不知道啊!今天王靈菲拉我和獨孤雪去逛街,沒把我倆給累死,手拎一大包,身背一小包。你們兩個居然不在,太讓我傷心了!”琴雙說完,滿臉的委屈。
“齊燁,再拿一瓶酒來,沒酒了。”這時獨孤雪也摘下了面具,對着齊燁說,就琴雙說話的這一會兒,半瓶酒就沒了。
“獨孤雪,你把酒都喝光了?沒給我留一點,你太狠了!”琴雙憤憤地說。此時白鳳和齊燁一頭冷汗,而獨孤雪卻一臉鄙棄的眼神,就像在說,讓你話多,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