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瀟和遊書墨個很快把葉青送去了醫院,夏闌珊剛剛做完一臺手術出來,看見沈瀟這樣着急,連忙迎上去:“瀟瀟你怎麼了?”
她看見沈瀟滿手的血,被她嚇了一大跳:“瀟瀟,你沒事吧?”
沈瀟搖搖頭:“我沒事,不是我,葉青可能要流產了。”
夏闌珊對沈瀟的朋友圈還是瞭解挺多的,對葉青的印象也不錯,聽到沈瀟這麼說,心裡也不禁有些擔心:“是怎麼回事?”
沈瀟道:“我們在路上遇到了葉青的前男友,就是遊連城後來的姐夫,他和遊書墨剛剛離婚,我們發生了一點口角,單卓和葉青拉扯了一下,然後葉青就摔了,就進了醫院了。”
“那那個孩子?”
“是單卓的。”
沈瀟想要扶額,夏闌珊抓住她的手:“去洗洗手吧,先別擔心。”
沈瀟只好點了點頭。
“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帶她在外面瞎逛,應該早點回家的,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夏闌珊看見沈瀟這樣自責,心裡也覺得很不舒服,於是安慰道:“跟你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你害的,你已經爲了葉青付出很多了,有些事情是上天註定的,你不要全都攬到自己身上。”
夏闌珊見沈瀟還是很自責的樣子,於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段時間你已經很累了,不要再給自己施加壓力了好不好?”
“你這個樣子回到家裡,歡歡看到你也不會不開心的。”
聽見夏闌珊提到自己的兒子,沈瀟暫時先放寬心,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搞的自己那麼緊張,我會調整好心情再回家的。”
“你看這樣最好了。”
夏闌珊也洗了一下手:“說起來,我怎麼最近都不找我了,你以前很喜歡粘着我的,不是出國一趟就把我們這些朋友給忘了吧?”
她只是隨口打趣,沈瀟卻很認真道:“就是忘了誰都不會忘記你的,我當然想去找你玩,事務所的事情有點多,醫院的事情也很多,我怕打擾到你工作,而且,你老公也不希望你找到我,他想跟你做二人世界啊。”
沈瀟一語驚醒夢中人。
夏闌珊蹙眉道:“幹嘛?在夜廷那裡碰壁了?”
沈瀟道:“不是碰壁,碰壁都好歹有個壁給我碰,他啊,”沈瀟搖搖頭,無奈道:“根本連個壁都沒有。”
夏闌珊臉突然有點紅:“瀟瀟,你從哪裡學來這些污的要死的話?”
“很污嗎?我怎麼完全沒有聽出來?”沈瀟還死不承認。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遊連城的電話。
沈瀟這纔想起來還有遊連城這麼一號人物。
於是把電話接了起來,那邊很快就傳來遊連城的聲音:“喂,什麼情況?我到了咖啡店不見你們人。”
沈瀟解釋道:“因爲我剛剛進了醫院。”
“你進了醫院,沒什麼事吧?”
沈瀟道:“不是我出事了,是葉青。”
“葉青怎麼了?”
“出了點意外。”
“你等着,我這就回醫院。”
沈瀟掛了電話,夏闌珊靠近她道:“最近和遊連城怎麼樣?他爲了你的事情忙上忙下的,把自己的工作都耽擱了,醫院裡好幾個醫生以前就看他不順眼,最近越來越有點蹬鼻子上臉了。”
沈瀟看她一眼,嘆了口氣:“還不是那樣,我們是老朋友他幫我也很正常,不過讓他耽誤了自己的工作就不太好了,我之後會跟他說清楚的。”
“我不是怪你,我只是希望你想清楚,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嘛,作爲你的閨蜜,我經常也會爲你打算的,我只是不明白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
夏闌珊笑了笑:“你別揣着明白裝糊塗,我知道你跟宮流雲結婚是爲了我,我以爲你們很快就會離婚的,可是現在已經過了十年了,你不是打算跟他過一輩子吧?”
沈瀟裝作很輕鬆的樣子:“你說的倒是輕鬆,說離就離啊,我爸媽第一個站出來不同意。”
她頓了頓,放空了目光道:“而且歡歡跟他那麼親,如果真有一天我們離婚了,我都不知道兒子會跟着誰。”
“當然是跟着你,畢竟那是你的孩子。”
“可他姓宮啊。”
沈瀟再次洗了洗手:“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就很好,沒必要想那麼多。”
“你心裡是不是真的沒有遊連城?”
沈瀟苦笑道:“我是個有夫之婦,你問我這種問題,叫我怎麼回答你?”
“直說就是啊,我們之間還要什麼不能說的?”
夏闌珊握住她的肩膀,直視她的眼睛。
沈瀟無奈道:“真的要聽?”
她點點頭,堅定道:“要聽!”
沈瀟只好深吸一口氣道:“我的心裡,現在只有歡歡。”
拍了拍夏闌珊的手:“我們走吧,別讓遊書墨等急了。”
說着就牽着她走了出去。
遊書墨焦急地在手術室門口踱步,一見沈瀟過來,就連忙迎了上去,沈瀟問:“情況怎麼樣?”
“還在手術,我也不太清楚。”
她轉看向夏闌珊:“你也是醫生,能不能進去看看?”
夏闌珊道:“我不是婦產科醫生,況且在手術裡,我進去也不太好。”
其實夏闌珊看到她這麼緊張葉青,實在覺得有些驚訝,不管怎麼說葉青都算是她的情敵,也算是害她婚姻失敗的罪魁禍首之一,她居然卻這麼緊張葉青。
雖然葉青在這件事情當中也是一個受害者,但平心而論,如果換做是夏闌珊,她做不到像遊書墨這麼寬宏大量。
手術還在繼續,遊連城已經趕到醫院,跟沈瀟瞭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趕緊關心遊書墨:“姐姐,你沒事吧?”
遊書墨搖搖頭:“你放心吧,我沒事。”
遊連城鬆了口氣道:“爲什麼單卓會纏着你?”
遊書墨冷冷道:“他一直想跟我復婚,因爲我們倆離婚對他的事業打擊很大,他現在已經入不敷出,很需要錢,所以他纔想跟我復婚。”
這種男人,真是一言難盡。遊連城作爲男人,也實在很鄙視這樣的行爲。
“這應該不是他第一次纏着你吧?”
遊書墨點了點頭:“他已經想方設法纏着我好多次了,我也已經明確的拒絕他很多次了,但我覺得他應該不會那麼輕易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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