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太子妃不是來找我看病的嗎?我剛纔瞧了下她的臉色,發現她好像沒大病啊?”孟冰菲擰着眉,一臉不解的自言自語。
墨止軒低聲一笑,撫摸着自己光滑下巴,眸子裡閃過一抹狡黠光芒,冷冷笑道,“當然沒什麼大病了,她那病是我讓人在她的吃食裡放了一種過敏的藥,過兩天她那身上的紅點就可以消失了。”
哼,敢惹他墨止軒的娘子,看他不私底下弄死她。
當然了,孟冰菲後來也沒有接到宮裡太子妃送來的那什麼千兩黃金,估計人家回到了宮裡早就氣壞了,哪裡會真的送什麼黃金給她。
休息了幾天,孟冰菲身上的傷算得上是完全好了,眼看着因爲自己身上的傷,害得原本說要給範金銘治腿的事情一拖再拖,於是孟冰菲見自己的傷一好,立即就開始準備了給範金銘治腿的事宜。
得知要給自己治腿了,範金銘立即走到皇宮裡向蕭文帝告了一個病假,當了一回甩手的宰相,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住進了墨宅這邊。
“冰菲,我是住這裡吧,不錯,這個地方我挺喜歡的,挺幽雅清靜的,正好適合我在這裡住下來養腿上的傷。”範金銘此時己經身在墨宅裡,正坐在輪椅上,陪着孟冰菲走在墨宅一間宅院裡打量着他即將要住下來的院子。
孟冰菲笑了笑,“當然好了,這個地方可是我很少拿出來給別人住的,也就只有你我才忍痛把它給站出來的。”
範金銘抿嘴一笑,望着孟冰菲說,“既然是這樣說的話,那我不是要感謝冰菲你對我的厚愛了。”說真的,他越在這個家裡呆着,就越覺着自己好像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一般,很舒服,很自在。
孟冰菲接下來帶着他在這個院裡參觀了一下,不得不說,這個地方有很多地方都像是爲了範金銘這身上輪椅專門設計的一般,不管是房間裡的擺設,還是走廊裡的那些階梯,一看就知道是專門爲他弄的。
見狀,範金銘只能在心裡感謝這一家人對自己的關心,明明他們是爲了自己專門把這個院子裡修理了一遍,卻一句話都沒有提,就憑這份感情,他範金銘記在心裡了。
“你先在這裡休息一兩天,等你的身體休息好了,我們再來治你這一雙腿,不過到時候可能會有一點辛苦,你要熬得住才行。”孟冰菲帶着他參觀完這個院子後,回過頭看着坐着輪椅上的範金銘說道。
範金銘此時心裡是難掩激動,一想到自己的腿就要好了,他是恨不得現在自己這雙腿就可以醫治,不過冰菲不同意就是了。
“我沒問題,只要能醫治我這雙腿,就算是再痛的苦我也能忍受,再痛能痛過我當年被挑斷腳筋那個時候的痛嗎,那個時候我能忍住,我就偏不相信我忍不了這時候的痛。”範金銘握緊着輪椅上的扶把,一臉堅定的望着孟冰菲說道。
孟冰菲望着他堅定的眼神,抿嘴一笑,眼見這裡氣氛有點令人心情緊張的樣子,於是趕緊說了另一個話題來打斷此時這種氣氛,“今天墨止軒去了皇宮,你知道宮裡那位是怎麼打算的嗎?”
說到這件事情,原本面容有點嚴肅的範金銘突然咧嘴一笑,心情好像輕鬆了一點似的,對着孟冰菲說,“冰菲,你這件事情算是問對人了,這件事情還真有我才能知道,我告訴你吧,這次,你家那位要升官發財了。”
“真的要升官了,那你知道他能升到什麼官嗎?”孟冰菲心裡小小吃驚了下,心裡有點小小的不敢相信自家男人這次是真的要升官了。
“聽說是禮部侍朗,這個官也不錯了,如果以後你家那位又在什麼地方立下了什麼官,還能再繼續升,若干年後,你家那位離我這個位置也是不遠了。”範金銘在誇墨止軒時,也不忘把自己誇了一頓。
站在他旁邊的孟冰菲聽到他這句話,抿嘴一笑,心裡暗想,這件事情範金銘可是猜錯了,她知道,在墨止軒心裡,絕對不是宰相這個位置這麼簡單。
“既然是升官了,那我等會兒要吩咐家裡的人擺幾張酒席慶祝一下才是真的,你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需要的,叫你的人出來吩咐一聲就行了,晚上過來外面跟我們一塊熱鬧熱鬧。”孟冰菲拍了拍手,臉上全是笑容的對着範金銘說道。
範金銘揮了揮手,看着心早就飄到外院去的孟冰菲說,“去吧,去吧,今天晚上的酒席你就算是你不說,我也會親自過去的。”
孟冰菲笑了笑,跟範金銘告了辭,這才轉身走出了這間院子,去了外院給小喜,秋嬸他們吩咐今天晚上要辦的酒席等事情去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事情果然如範金銘所說的那樣,這次從宮裡回來的墨止軒身上換了一件衣服,是跟他平時穿的那件官服不同,從馬車裡面下來,墨止軒看到了站在家門口迎接自己回來的家人。
“娘,還真讓妹妹說對了,妹夫還真是升官了。”孟大來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妹夫升了什麼官,不過一看到自己妹夫身上穿的這件衣服跟平時的不一樣,就知道自己妹夫升官是一定的。
孟母一臉笑呵呵的看着朝他們這邊走過來的女婿,嘴裡一直說着一句話,“好,好,你妹妹這次又算是熬出頭來了。”
這個時候,幾步路走過來的墨止軒站在大夥面前,先是朝孟母跟陳二山,陳三山夫婦等人行了一個晚輩禮。
“軒兒,這可使不得了,你現在可是一個大官了,怎麼能再給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行這個禮呢。”陳二山一看到給自己行禮的墨止軒,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把行禮的墨止軒給攔了下來。
墨止軒笑着推開了陳二山攔着自己的手,笑着說道,“二舅,不管軒兒當了多大的官,在軒兒的心裡,你們就是軒兒的長輩,晚輩給長輩行禮,這是必須的,禮不可廢。”墨止軒一臉認真的看着陳二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