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金銘一見他這個表情,立即就明白了墨止軒背後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慢慢的,範金銘臉上的幸災樂禍笑容一點點斂去。
墨止軒朝他輕輕點了下頭,然後低頭跟懷中的孟冰菲說,“菲兒,我跟範宰相談點朝廷的事情,你先出去一會兒,好不好?”
孟冰菲朝他們二人看了一眼,點了下頭,“行,你們談吧,我也要去洗一下手,你們慢慢談就行,不過不要談得不合意就吵架。”
“冰菲,你放心吧,我會讓着他的。”還沒等墨止軒回答,範金銘得意的聲音搶在他前面回答了孟冰菲這句話。回答完話的範金銘立即接到了一個警告目光。
墨止軒瞪了某人一眼之後,低頭在孟冰菲額頭上輕輕吻了下,低聲跟她說,“你相公我這麼大度,怎麼可能會跟他計較。”
孟冰菲看着這兩個加起來都有四五十歲左右的人了,居然還在這裡像個孩子一樣爭來爭去,無奈一笑之後,孟冰菲又一次交待了他們和平講話之後,這才端着剩下來的膏藥出了這間房,順便還貼心的幫他們把房門給關上。
房間裡的墨止軒跟範金銘一等到房門關上之後,二人臉上的笑容同時消失,範金銘繃緊着一張臉朝牀邊站着的墨止軒問,“說吧,是不是又生什麼大事情了?”
墨止軒先是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擡頭看了牀上躺着的範金銘一眼,眼裡一半擔擾一半憤怒,“今天邊疆快報,邊疆大隊裡出現了瘟疫,現在情況很危急。”
範金銘臉色一沉,過了一會兒纔看向墨止軒,問道,“那位打算怎麼做?”
“怦”一聲,一道拳頭用力錘在什麼東西的聲音在這個房間裡清晰響起,墨止軒一臉陰沉的握緊着拳頭,冒着怒火的眸子裡全是怒意,“今天太子那幫人在那位面前說了民間有一位女神醫,皇上現在正在考慮找這位女神醫去邊疆醫治這場瘟疫。”
“一定是太子妃那幫人的報復,這幫人,當初我們就不該心軟,應該一舉把那幫人給狠狠的端了。”範金銘一聽,眼裡也跟着全是怒火,握緊着拳頭,咬着牙。
這兩人男人並不知道,此時他們二人因爲同一個女人,戰線變得非常統一。
“我猜聖旨己經就會到這裡了,到時候,菲兒去邊疆的事情是改變不了了。”墨止軒微垂着頭說道。
範金銘看了一眼他,“要不我讓我師父去勸一下那位,那位比較聽我師父的話。”這是範金銘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墨止軒搖了搖頭,“沒用的,發生了這件事情,我終於想起了來了當日你治腿的時候,你師父說的那句話了,他應該是早就算到了邊疆會有瘟疫這件事情,如果你師父有心阻止的話,他當日就不會說那句話了。”果然,國師大人這個威名不是浪得虛明的。
範金銘懊惱的看了自己這雙腿,“可惜我這雙腿現在不能移動,不然我現在就去宮裡跟那位好好理論理論。”
墨止軒感激看了他一眼,他的着急,墨止軒還是能感覺出來的,“你也別擔心了,這件事情我會自己想辦法的,你這雙腿可不能出事,菲兒爲了你這雙腿可是吃了不少的苦,你這雙腿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你打算怎麼辦?你一個小小的戶部侍郎,怎麼能跟那位抗衡,你告訴你,你可不要胡來。”範金銘一聽他這句話,心裡一咯噔,擔心的看着他提醒。
墨止軒望着衣方,眼裡閃過一抹同歸於盡的決絕光芒,他算是想好了,如果實在是沒辦法,他就顧不得這麼多了,大不了跟宮裡那位拼個魚死網破好了。
當天晚上,墨宅這邊一直到很晚,這大廳裡的燭火許久沒有被吹滅。
大廳裡,墨止軒跟程生二人坐在那裡,良久,這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句話,廳裡氣氛嚴肅。
“程老,你覺着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解決纔是最好的。”大廳裡燭火燃燒的正旺,墨止軒眼裡是揮之不去的煩惱,望着坐在他對面的程生問。
程生一隻手撫摸着他下巴上那撮花白的鬍鬚,擡頭看向墨止軒,答道,“小主,這件事情也許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說不定這件事情是好事呢。”
墨止軒擰了下眉,坐直了身子,望着他問,“哦,程老,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止軒不明白,還請程老多加解釋一下。”
程生緩緩道,“現在朝廷大多數的兵力都是在邊疆,要是我們藉着這次機會光明正大的去那裡,到時候,我們要想在那裡怎麼發展事情都由着我們去做,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小主可不要錯過這次機會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邊疆那邊現在可是患了瘟疫,要是一不小心,那可是會丟到性命的,我絕對不能讓菲兒去那種危險的地方。”墨止軒一想到這可怕的瘟疫,馬上搖頭拒絕了程生這個提議。
程生繼續望着墨止軒解釋,“小主,這件事情己經是迫在眉捷的事情了,要是我們不同意,那位也不會這麼罷休放過我們的,小主,你可要三思,我們籌劃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爲了等到成熟的時機,把原本屬於小主的東西給拿回來嗎?”程生神情嚴肅的看着墨止軒解釋。
墨止軒聽程生這句話,一咬牙道,“大不了我就傾注所有,與死一拼,同他鬥個他死我活,反正都是一死,倒不如死的其所一點。”
程生望着眼前被氣急了的小主,心裡也跟着急的不行,果然還是那句古話,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哪怕此時他眼前的這個小主再怎麼厲害,可是一旦遇到了跟女人有關的事情,這個小主還是不夠心狠啊。
就在這二人爭的不相上下時,一道身影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由於燭火的照耀,讓這道身影拉長了不少。
“讓我去吧,不就是治瘟疫嗎,我沒問題的。”孟冰菲走了進來,臉上掛着平靜的笑容看着墨止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