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奇了怪了,江唯見搖搖扇子,自己最近也是被那瘋道士弄魔怔了吧,人家又沒有惹你,何來的不愉快的感覺呢?
“阿福哥,沒事的,他們是買香囊的,拿了東西馬上就走人的!”月白對阿福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再次出言驅趕江唯見他們。
阿福對先前一閃而逝不愉快的感覺也覺得奇怪,不過見月白說沒事,也就放下心了。此刻見月白對自己露出大大的笑容,竟是有些看的呆了,臉也不自覺的紅了,還好及時回過了神來。
“那就好!”阿福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敢再看月白,轉而對江唯見點頭示意了一下。
阿福哥?看來胖丫頭和眼前這個漢子關係還不錯嘛!不過見面前的漢子對自己露出友好的微笑,江唯見也點頭示意了一下。
“你這胖丫頭,也不知道本公子哪裡惹到你了,竟一而再再而三的趕本公子走。也罷,這些個東西雖然不值錢,不過拿去哄哄天香閣的姑娘們也是不錯的。”
“小三子,帶上東西咱們走。胖丫頭,後會有期哦!”江唯見最後對着月白拋了一個媚眼,帶着他自以爲迷死人...好吧,確實能迷死人的笑容搖着扇子悠哉悠哉的離去了。
切,你哪兒哪兒都惹到本小胖了,還天香閣,一聽就不是什麼地方!月白在心裡吐槽。
“月白,你和剛纔哪位公子很熟識嗎?”見月白和江唯兩人有互動,阿福便狀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月白回過神:“額,不熟,一點兒也不熟,碰巧見過兩次而已!”
“對了阿福哥,我弟弟上哪兒去了?”先前因爲香囊的事兒沒注意,月白這會兒才發現自家弟弟不見蹤影了。
“他說去上茅廁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阿福笑着回答,同時對月白的回答也鬆了口氣。剛纔那位公子怎麼看都不是凡人,無論是衣着品味,還是身份地位,都是他這樣的鄉下人比不上的。不過他竟然能笨到問出這種問題來,他和月白還並不算十分熟識,這種問題不該由他來問的,還好月白對他的話並沒有多想。
“欸小胖,怎麼回事啊,咱家的香囊呢?”說曹操曹操到,正說着暮白就回來了,並對自家香囊的去向感到十分疑惑。
“嘿嘿,你猜猜?”月白不急着回答,打算兜兜暮白這小正太。
暮白白了月白一眼,懶得理她:“趕緊找找吧,弄丟了咱娘不知道得多傷心。也真是奇怪了,阿福哥,有你在這裡看着,我家東西咋還不見了呢!”暮白說到後面語氣並不太好,有些埋怨的意思。
算是阿福倒黴吧,誰讓他出去了一趟憋了滿肚子火回來呢!
阿福無故躺槍,不過對此也並不在意,只是撓撓頭笑笑。見月白似乎樂在其中,便也不戳穿,眼中有着他自己沒發現的寵溺的眼神。
“你這小子,賴人家阿福哥幹嘛,也不怕告訴你,香囊你姐姐我全部賣出去了,怎麼樣,牛吧,哈哈!”月白露出嘚瑟的表情,有些飄飄然了。雖然她靠的是運氣,不過香囊確實是賣出去了是吧!
暮白瞧着月白樂呼呼的傻樣,拋去了鄙視的眼神。先前生意還不好呢,他不相信月白的香囊突然就成搶手貨了,不過小胖樂成這個樣子,說的也有可能是真的。那這個意思是不是,他的學費有着落了?
算了,還是先問清楚吧!
“咱家揹簍呢?”香囊賣光了,揹簍總應該還在吧?
“嘿嘿,姐姐我可以說顧客給的銀子多,揹簍一塊送他了嗎!”
“是嗎,有多少啊?”暮白還是有些不相信,他家小胖真有這麼神,做啥都能掙到大錢?
他家這些香囊最多值幾百銅錢,有哪個笨蛋會捨得花銀子來買啊!
此刻,坐在馬車上等小三子發放香囊的江唯見莫名打了一個噴嚏。
“噓...”月白將暮白拉的進了一點,而後伸出來了一根手指頭。
切,一百銅錢,還搭上了揹簍,虧大了吧!暮白癟嘴:“小胖,100銅錢,咱們也太虧了吧!”不是他財迷,是他家太窮無奈啊,要不然就不會被百草堂那傢伙嘲笑他連學費都給不起了!
“笨,是一兩銀子!”月白說的小聲,又輕輕敲了一下暮白的腦袋,臉上是笑意綿綿的,俗話說的好啊,運氣來了,那是擋也擋不住滴。哼,這也算是江唯見那傢伙上次捉弄自己該給的補償吧!
啥?一兩銀子,還真有這樣的笨蛋土財主啊!
此刻,正在無情嘲笑笑春風的江唯見再次打了一個噴嚏。江唯見拿出絹帕擦了擦鼻涕,大夏天的,莫不是他還着了風寒了?
暮白心裡開心,他的學費說不定真有着落了。不過這錢是小胖和孃親辛辛苦苦縫香囊掙來的,他也不好意思長口就要的。哎...可是...算了,到時候再做打算吧!
賺到了錢,月白心裡也開心,天氣熱,離晌午吃飯的時間也還有約一個時辰,便到賣梨大嬸那邊花錢買了幾個梨。
賣梨大嬸雖然不知道月白的香囊賣了多少錢,不過見月白東西都賣出去了也挺爲她高興的。而且覺得和月白挺有緣分,所以賣給月白的梨也比賣給別人的便宜不少。
月白見賣梨大嬸這麼熱情乾脆,月白也不好意思讓大嬸吃太多虧,都是靠天吃飯的農民,做什麼都是不容易的,自己又怎麼好意思厚着臉皮佔別人便宜呢!於是最後月白便花了25個銅板在賣梨大嬸哪兒買了10個梨,薄利多銷,賣梨大嬸也不算吃虧。
買這麼多梨是因爲家裡人很久沒有吃過新鮮水果了,這些梨可以讓家裡人嚐個鮮,並且她打算帶上幾個梨去看一下花娘。
“你這丫頭倒也挺爽快的,來,大嬸再送你一個梨!莫要推拒日後若有機會再見面,咱們還得互相多照拂着呢,我啊,就是覺得和你這胖丫頭有緣分,呵呵!”
月白當然不能再收下梨了:“大嬸,您已經給了我很多優惠了,做生意都不容易,這梨我不能再收了。日後若有機會再見面,我一點再照顧您生意的!”
“嗨,你這丫頭...”
月白又與賣梨大嬸說了一會兒話,便帶着梨去到了阿福擺着的糧食攤位。
“阿福哥,來,吃梨!”月白將一個最大的梨遞給了阿福。
阿福看着月白遞過來的梨,婉言拒絕道:“月白,我不餓,這梨你自己留着吧,我帶的有乾糧的。”
“就算不餓,這吆喝了一上午,還能不渴嗎,阿福哥,你要是不吃這梨可就是看不起我了啊!”月白說着再次把梨伸到了阿福面前。
“月白,我真的不餓也不渴,這梨你還是拿回去吧!”阿福再次拒絕。這梨有多貴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哪兒能厚着臉皮吃月白辛苦掙錢換來的梨呢。
“阿福哥,我也不和你多說了,一會兒我還有點事得離開一下,你幫我看着我弟弟點,這梨算是我答謝你的,你要是不吃我可就生氣了哦!”月白採用強硬手段直接將梨塞到了阿福手裡。這阿福呆呆的性子又直,不採用強硬手段他肯定不會肯吃這個梨的。
“暮白,梨我放在這邊,你要吃就吃,姐姐有點事兒先離開一下,你呆在這裡要聽阿福哥的話啊!”也不給阿福反應的機會,月白又對暮白交代了幾句,而後帶上三個梨很快便消失在阿福兩人的面前了。
“月白,這...”阿福還想要拒絕,哪兒知月白已經消失不見蹤影了。盯着手裡的梨,想着剛纔月白把梨塞過來時兩人手指無意間的接觸,阿福臉又紅了,好在日頭大,他本來也黑,不至於明顯叫人瞧出來。
暮白徑自拿了一隻梨咔擦咬了一口,他咋總覺得阿福瞧小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呢,像自己有時候看小如似的。算了,不關自己事,他還是吃自己的梨吧!
另一邊月白則是提着用草兜裝好的梨滿心期待着和花娘的見面,過了這麼些天,也不知道花娘的精神好點沒有。
然後當月白走到花娘的店鋪前時,帶着滿心的期待走到了花娘家的布鋪,看到的卻是隻有一扇緊緊關閉的大門。
月白心裡疑惑,上次花娘出去給別人漿洗衣服,因爲沒有人會靠近她的店,所以她店鋪的門也是沒有關閉的,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花娘離開了?還是出了什麼事了?
“花娘,你在嗎,花娘我是月白,你給我開開門,花娘你在嗎...”月白不停用手掌的拍打着木門。
“別嚎了,那倒黴寡婦已經搬走了,就她那窮酸樣居然還能坐的起馬車,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不乾不淨的錢,我呸!”對面陳記綢緞莊的陳老闆耳朵也是靈光,隔這麼遠也能聽到月白的喊聲。
雖然陳記老闆說的話不好聽,不過倒是解答了半點兒月白的疑惑:“搬走了?搬去哪兒了?什麼時候的事啊?”月白跑到陳記老闆那邊一連問了三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