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亮是柴家大兒,他想好在回來的不是柴大海,現在只是面對二弟媳以及其他的小輩,也沒有那般的驚恐,他便上前道:“這不是來找二弟有些事麼,誰知道你們都沒在家。”
“家中沒人,所以你們便翻牆而入?”陶氏是氣得不行,這可是她遇到過最爲無恥的人,柴家的人不比遊家老屋,遊家人再怎麼作,也會顧及顏面,可是柴家偏偏不是,哪怕鬧得人盡皆知他們都不懼,只要得到利益他們能夠硬生生的逼死相同血脈的親人。
就如柴溪柴源兩兄弟一般。
好在,當家的也能夠不顧及顏面,用着手段讓他們不敢打着家中的主意。
只不過看來,柴家的人還未學乖。
“胡咧什麼呢,我們有翻牆嗎。”柴大亮眼睛一瞪,也不看看自己的衣裳都是沾上了灰塵,纔剛剛從牆面上翻下來。
就是這般的混賬。
陶氏氣得冷笑一聲,她道:“好,待孩子爹回來,到要他問問你們到底是有什麼事找上了門。”
兩兄弟大驚,他們可真是唬柴大海。
當初柴大海回來,對着他們的所作所爲,那就是一個字。
揍!
那段時間,身上就是沒個完好的地方,都是青腫一片。
除了老孃媳婦之外,他們兩兄弟以及兩人的兒子,是被揍的呼天喊地,都沒停歇過。
柴大海更是指着他們的鼻子說過,再找上門,也覺得是一頓很揍,他們完全不會懷疑這番說法,簡直是讓他們怕的要死。
如果柴大海回來後真的找他們,也無非是揍上他們一頓,就是現在,柴大亮柴大洪身子是嚇得直哆嗦。
柴大洪更是上前,惡狠狠的恐嚇:“你敢說,信不信老子先打你一頓。”
說着,又將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遊姊身上,他斜着嘴說道:“這便是你的閨女吧,如果不想她在村子裡面出了什麼事,你最好什麼都不要說。”
陶氏上前一步,絲毫的不懼,她直接從身邊拿出了一根木根,對着柴大洪是狠狠的抽了過去。
如果柴大洪只是針對她,她最多是憤怒。
可是一旦拉扯在自己孩子身上,陶氏便是徹底的爆發了。
她本就不是一個柔弱的婦人,在遊家也能制止整個遊家的人,現在對着柴家,之所以沒有顯露出她的本性,是因爲在前面有着柴大海頂着所有的一切。
但是,一旦柴大海不在,她也能夠爲家中孩子們撐起一片天。
陶氏下手極爲的狠辣,可不是像其他婦人那般,上去幹架就是扯頭髮張口去咬,而是使着全身的力氣,用着木棍狠狠的去抽。
那一瞬間,柴大洪是真的以爲,此時抽打他的就是二哥,帶來的疼痛簡直差點讓他跪了。
柴大亮也是微微一愣,不止不由向後了一步,好在及時反映過來,就要上前幫忙,他想,兩個漢字難不成還打不過一個婆娘?
可惜,他完全忽略了,陶氏的身後,仍舊有着助力。
發怒的遊姊,帶着慍怒的杭晨。
兩人同時先前,一個護着陶氏不被打,一個直接制止的柴大亮兩兄弟,讓他們沒有反手的餘地,被抽得哇哇慘叫。
那慘叫的聲音嘹亮在半空之中。
託月村本就這麼大,兩人這般慘絕人寰的叫聲自然是被人聽到。
只是誰也沒有感覺到驚訝。
畢竟,在幾年前,這樣的聲音基本上日日都會想起,後來柴家的人實在是怕了,不敢在柴大海面前晃悠,才許久沒有聽到,現在突然再聽到,衆人的心中不由閃過了一絲的懷念。
不過也僅僅如此,也沒人上前去勸導,對他們來說,柴家的人是該好好教訓教訓。
陶氏雖然氣急,可是下手也有分寸,沒有對着兩人臉上動手,專挑肉多的地方,直到揍得手痠了,才停了下來。
柴大亮兩人已經是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好不容易等人停了手,他們兩人手腳齊用,連忙就是爬着離開。
陶氏深深喘了一口氣,等她回身的時候,心中的怒氣不由消散,反而還噗呲一聲笑出了聲。
大的不說,那幾個小的,瞧着剛纔的動靜,沒有一個被嚇的哭鬧,反而三雙大大的眼睛中帶着興趣,彷彿是瞧見了一個很好玩的遊戲般。
她抱起最近的小芽,說道:“你可別學娘這般,女孩子得文靜一些。”
哪裡知道,小芽像是聽懂了一般,搖了搖頭:“不嘛,要揍。”
“揍揍,嚇嚇。”小曉更是雙手像是在打拳一般亂揮,還提起小短腿踢了踢,哪裡知道一個不穩,直接向着後栽了下去。
好險,身後的杭晨彎身一把扶住,卻被小傢伙伸出雙手,牢牢的抱住了腰身,睜着明亮的大眼,他脆生生的叫道:“杭哥哥,抱抱。”
說來也奇怪,不管是小彥還是雙胞胎,對着杭晨很是黏糊。
而杭晨卻帶着些拘束,他定定的看了看小娃娃,仍舊是彎身的姿態,卻沒有將他抱起。
不是不願意,而是帶着一絲的恐慌,害怕傷到他。
遊姊走上前,將小曉抱起,她道:“小男子漢羞羞臉,這麼大了還要人抱。”
小曉臉頰上浮現了紅意,害羞的靠在了姐姐的身上。
“小曉還小,等他長到我這般大了,就不需要人抱了。”遊小彥趕緊着替弟弟說話,極爲認真的說道。
說着話的同時,陶氏將房門打開,她看了看周遭,確定沒有缺少什麼東西,又看着外牆上被人爬過的痕跡,她恨恨的道:“等你柴叔回來,準讓柴家那些人好看。”
柴家的人始終學不乖,不收拾收拾,準備鬧得家中不安寧,要麼是柴家那些人不好過,要麼是自家人不好過,陶氏理所當然的選擇了前者。
陶氏到底是瞭解當家的氣性,當他回來知曉後。
立馬便是帶着兩個兒子朝着遊家人的方向而去,陶氏幾人也沒跟着,只是沒過多久,又是聽到了悽慘的叫喊,直到天色暗下,才微微消停了一些。
柴大海擼着袖子回來後,他才道:“再打着生意的主意,其實早就料到他們會來鬧,早來也好,收拾一頓後也能夠安寧一段日子。”
說的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