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謹慎地點點頭道:“是開心的吧!”
夏大娘又出聲道:“那他離開你,難過嗎?”
難過嗎?想想他離開自己時的魂不守舍,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內心莫名空缺了一塊的痛感!
她點點頭道:“應該是傷心的吧!”
夏大娘聽她這麼一說,笑道:“不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可是,我們並不是…”夏雲霓出聲道。
而夏大娘卻打斷她,慈愛的看着笑道:“雲霓啊,只要生而爲人就不可能完美,更不可能這個世上還有與你十全十美與你契合的人!你知道嗎!”她淡淡回憶道:“當年我跟我家老頭子從小就是青梅竹馬,然後長大自然就順理成章的結爲夫妻,可是我在婚後才知道,本以爲我們兩一起長大的,他就該懂我知我,哪曉得,他卻笨的跟個二愣子一樣,我說東他說西,我想喝熱水,他給你端來一碰涼水!”夏大娘回憶着從前的點點滴滴,眼神也不禁柔和了起來。
她眼神裡都彷彿在述說着愛意,她繼續笑道:“那個時候,咱們兩可爲了這些芝麻小事可吵了不少架,當時我就覺得他這麼不能理解我,我還要和他過一輩子,想想都可怕!可是在我趁他不注意偷跑回孃家時,我卻發現我說東時,耳邊會圍繞着一個說西的聲音,明明我想喝熱水,卻望着一碰涼水發呆!”她轉頭看着夏雲霓,笑道:“可這就是人生啊,雲霓你可懂了?顧兄弟是個好孩子,你要做什麼事情,他永遠都是在背後默默支持你,保護你!你遇上什麼危險,也總是他第一個出面幫你解決!你說什麼話,他也願意陪在你身邊傾聽!你到底還想要什麼呢?”
是呀,她到底還想要怎麼樣呢?
聽見夏大娘這麼一說,夏雲霓才反應一直以來,顧景天真的爲她做了太多太多!
有一個人願意傾聽自己的訴苦,有一個人願意時刻把自己保護在身後,有一個人不管你去做什麼,他都支持你!有一個人不管你回去多晚,他永遠站在門口等着你!
她到底還要什麼啊!
夏雲霓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顧景天給寵壞了,明明自己得到的這麼多東西,卻還說他不理解自己!
說來說去,自己纔是最不理解他的那一個!
這麼些日子的苦悶傷心一下子就像得到了宣泄,夏雲霓立馬紅了眼眶,眼淚就跟斷了線一樣的止不住的掉下來,她道:“我我好像真的是錯了!”
大娘抱着她,安慰道:“沒事兒,不晚,你知道長久以來自己的心結在哪兒就說明這篇兒已經翻過了!”
夏雲霓這時才發現自己這麼長久以來,真的太被動了!也許是以前對所謂的感情不信任,也許是自己根本就不敢正視這一段感情,總而言之,她的一次次不信任,一次次的推開,一次次的被動,都給了顧景天不小的傷害!
夏雲霓道:“我知道他很好!我一直都知道!可我可我…”
夏大娘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沒事兒,還來的及,趁着你們兩的緣分沒斷,好好抓住便行了!”
夏雲霓抹着眼淚道:“可我不知道是否還能再見他!”
當時他那麼生氣,離開的那麼迅速,如果鑰匙自己的話肯定也非常生氣!更何況他!
夏大娘笑道:“顧兄弟那麼在意你,又怎麼可能不在見你!”
夏雲霓無奈的笑了笑,道:“但願吧!”
但願他不要在繼續生她的氣!
顧景天此時還繼續聽着暗衛的回話,知道夏雲霓和曹老闆比了賽,知道她的生意依然好的出奇!知道那縣令和哪位李大人沒在去找他麻煩!
想到這裡,他也笑了笑,這樣也挺好!
暗衛這時道:“主子,我發現攝政王席琛好像也來了東部!”
“誰?席琛?”顧景天回頭認真的看着他問道。
那暗衛點點頭道:“小的今日在夏姑娘的攤位前看見了他,絕不會錯!”
顧景天蹙着眉道:“他爲什麼會去夏雲霓哪兒?”
暗衛搖搖頭,道:“小的離他們太遠實在聽不見,而且席琛身旁有一貼身護衛,武功非比尋常,小的不敢靠得太近,只能暗中觀察!”
顧景天蹙着眉,深思了一會兒,便對着他道:“這次做得好,去領賞吧,我先想一想!”
“是!”隨着話音一落,那暗衛眨眼就消失在客棧之中。
顧景天坐在凳子上,不禁心裡有些疑問,席琛爲何會去夏雲霓哪兒?而且他爲何還會出現在東部?
這看來,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而此時還在縣令府的兩位大人經過上次顧景天的威脅後元氣大傷整整在家呆了幾天才稍微緩了過勁來。
這不,剛一緩過勁來,下人就來回報道:“大大人!不好啦!”
面對突如其來的沒頭沒尾的這麼一句,縣令皺着眉頭道:“什麼不好了!說清楚!”
下人道:“大人,據探子報王王爺早就來了咱們東部了!”
“什麼!”縣令驚的拍桌而起,他怒吼出聲,一腳踢翻面前跪着的這人道:“你們這些廢物,全是廢物!這王爺來了這麼些時日都不知道!你們幹什麼吃的!”
那下人只好摸着剛纔被踢過的部位,小心翼翼道:“小的該死!”
“你們是該死!竟然這種事情都不知道!簡直是飯桶!本大人養你們來何用!”
那下人頭磕着地面哀求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縣令大罵道:“還不給老子快快被轎!”
“是是是…”
席琛還正在自己客房中享受自己從宮中帶來的點心。
來了東部這貧瘠之地,什麼好吃的也入不了他的口,護衛眼看着自家的王爺胃口越來越差,只好趁着王爺休息,連夜馬不停蹄的趕回京,在帶來平時王爺愛吃的糕點。
果然今日王爺看見那些糕點擺着桌上時,眼裡就止不住笑意!
他看着護衛眼下的青黑,道:“辛苦你了!”
護衛只能搖搖頭道:“份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