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辰送姨媽回屋又陪着她說了會話,他心中不放心本想去前院看看莫離,哪知小山拉着他說了半天的廢話。等他好不容易脫身已是半下午。
前院莫離正在陪宋財玩石子,宋福推開門走了進來。
宋財看到宋福站起來朝他跑了過去大叫道;“阿哥你回來了!”
宋福揉了揉宋財的頭,一雙明亮的眼睛望向了莫離。
莫離朝他笑了笑轉身進竈房倒了一杯涼白開遞給了他道;“今個比以往回來的早些。”
“今個生意好,拿出去的東西都買光了,我怕引人注意就趕快回來了。”宋福仰頭一口而盡,擦了擦嘴邊的水,看着莫離笑着道。
宋財仰着頭看着兩人眼珠一轉忽然笑了起來。
“在家休息兩天吧,現在外面畢竟不安全。”莫離柳眉微挑,想着前世發生的事情,她看着宋福勸慰地說。
“嗯,這兩天是越發的不太平了,因爲一點糧食那些災民是打的頭破血流,幸好我帶的吃食不多,不然還真容易出事,離妹我聽你的在家休息兩天。”宋福臉上露出一憨厚地笑容應答道。
“太好了,太好了!”宋財聽了這話拍着手樂了起來。
宋福低頭看了一眼弟弟,然後望着莫離關切地問;“離妹你沒事了吧?這幾天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莫離看着宋福雙眼中的自己,她淡然一笑;“這幾天的確是有事沒有想開,現在想開了自然也就好了。”
宋福聽聞一直懸着得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他伸手從懷裡掏出一物想也沒想遞給了莫離道;“這是一個災民頭子爲了給我換酸梅湯給得,我也不知道是啥,只覺得外面的花紋好看就拿了回來,離妹拿着把玩吧!”
宋財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莫離手中的東西。
等莫離看清楚手裡的東西時,她雙眼猛然地一亮道;“阿福哥這是壎,是樂器。”
“樂器?”宋福很新奇的問。
“阿姐我能看看嗎?”宋財拽着宋福的衣袖踮起腳尖,望着莫離手裡的壎渴望地問。
莫離伸手把壎遞給了宋財笑着道;“的確是一種樂器。”
宋財新奇的把玩着手裡的壎,過了片刻他有些依依不捨地遞給了莫離。
宋福看到這一幕難免有些心虛,本來他把壎拿回來是給弟弟把玩的,可看到莫離他控制不住自己,說着說着就掏了出來,他想讓她高興。
莫離雖然也很喜歡壎但她不會和一個小孩子爭,她把壎拿在手裡,看着宋財輕柔地說;“阿姐以後教你吹壎好不好?”
“離妹你會吹壎?”宋福雙眼微微一亮看着莫離好奇的問。
莫離點頭拿着壎坐下來,吹了起來。壎,不比簫,不比笛,嗚咽中夾雜着無言的悲涼,如訴如泣、如怨如慕、低沉、憂傷,令人頓起哀傷之情。一曲壎聲,空萬里塵煙,訴寸斷肝腸。
葉楓辰站在門洞處,聽着壎聲他的雙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複雜,微微往前踏出兩步,望着樹下吹壎的莫離,他的心猛然地一痛,卻再也邁不開腳步。
後院西屋內,姚錢氏坐起來看着閨女詢問道;“誰再吹曲子,真哀傷!”
百里氏聽着壎聲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這丫頭……”